(唔~~終於a.簽了啊,等待這麼久真是不易,正好也要到汜水關諸侯討董的情節了~~感謝大家一直給我支持~雖然我歷史很不好可能會有許多蹩腳之處,但請大家不要太快地放棄這本書~~謝謝你們~~嗯,從明日起一日穩定兩更~請大家拭目以待~)
夏燹惡形惡狀地拿著一柄銀餐刀狠狠地切割著面前的半隻烤羊,不一會就把這只烤羊切得彷彿一大堆破敗的棉絮,說實話在樓下那一段跟禰衡打交道的時間實在是噁心到他了,如果不是要打造一個學識淵博無比的形象,他對付禰衡的肯定是拳頭加上腳丫子的一套連招,沒準最後還要加個背摔之類的作為終結技,而不是縐縐的三個絕對。
呂布目光閃動,他當然也看得出夏燹目前的咆燥心情,所以就很識趣地沒有開口說話,等到夏燹丟下手裡的銀餐刀之後,才擺擺手,示意旁邊的侍女給夏燹上酒。
不過侍女手裡的酒壺卻被另外一隻大手接了過來,然後親自給夏燹斟上了滿滿一杯酒,接著這隻大手的主人便面帶笑意地站在夏燹身邊,一副斟酒人的樣子。
此人身形魁梧,臉上的絡腮鬍修剪成十分整潔的樣子,看上去和呂布歲數相差不大,而他身上的氣勢,則是穩穩地和張遼持平,顯然正是八健將當中的二把手。
漢朝的酒,因為技術的關係度數極低,遠遠達不到白酒的程度。就夏燹而言,這些東西跟帶點酒味的飲料差不多,這一大杯自然是眼也不眨地就灌了下去,這一幕又讓幾個站在呂布背後的健將目露讚許之色。男人三大鐵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喝過酒一起上過青.樓,呂布和夏燹交手的事情他們也有聽聞,再加上方才樓下夏燹落禰衡和一眾儒生的面皮很是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現在這幾位健將對夏燹的評價可以說是相當之高。
「我可以教你們《百家姓》,不過相應的,我要在這次的諸侯討董中出戰。」
夏燹的一大特性就是懶得廢話和拐彎抹角,而這在呂布看來無疑是值得鼓勵和欣賞的特性,所以他沉吟了一瞬後直接點頭道:「好!你也有李肅和賈詡的路子,我可以派張遼和曹性輔佐你,另外給你一千軍士。到時你可以記名在李肅麾下,他應當是此次會戰的先鋒。」
對於夏燹的武力值,呂布顯然是認可的,雖然那一次兩人都沒有用武器盔甲馬匹等等重要物品,但是徒手能和呂布不相上下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也屈指可數。不過對於夏燹的指揮能力,特別是對於戰場形式的判斷和決策能力,呂布卻沒什麼信心。武力高可以用天賦異稟或者後天奇遇來解釋,學識淵博可以用家學豐富來解釋,但戰場上的判斷和決策力,這卻是需要真刀實槍才能得到的。
否則,就算是讀了一生兵書,也可能只是紙上談兵。而呂布顯然不願意讓夏燹以及那一千軍士上戰場找死,因此才讓有經驗的張遼和曹性隨軍輔佐,夏燹只需要鬥將時出出力,其餘時候就等著拿此次會戰的結果鍍金得了。
名望在這個時代所發揮出的力量是強悍無比的,而對於武將而言,再沒有什麼比在一次大會戰中成為焦點人物更能獲取名望的捷徑了。而呂布自然也知道,自己除了能提供這個賺取名望的機會之外,想必也沒什麼夏燹能看得上的。
「溫候,可以讓陷陣去。夏將軍乃是天下猛將,自然也要有一支強軍輔佐。」
這時,站在夏燹身後倒酒的那位健將開了口,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給人一種嗡嗡的顫音。而呂布則是思索了一下就點頭道:「臧霸說得對。傳我將令,讓高順攜陷陣營此次協助小兄,張遼曹性從旁輔佐,務必要保證小兄周全,否則提頭來見!」
「遵命。」
站在呂布身後的另外一名健將沉聲尊令,繼而離開房間,看來是去傳令了。而夏燹好奇地看了呂布一眼道:「聽聞溫侯有八員健將,這高順又是誰?」
「小兄有所不知,伯平乃我麾下良將,長於練軍,只是為人少了些許變通,所以一直在軍營中教習士卒。」
呂布舉杯微微點頭,而夏燹則是一怔,能讓呂布這種人來一句『不知變通』,這高順到底是該有多刻板?
「也罷,那麼我口述一遍《百家姓》,你們可以記下來。」
皺了皺眉,夏燹還是決定不就此糾纏,反正呂布肯定不會給他一支上不了檯面的軍隊,雖然這支軍隊夏燹很可能只有一次性的使用權,不過用得好足以帶來巨額的收益。
而夏燹,也的確很想看看,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自己又能有何作為。這一次,姑且算是拿別人練好的軍隊,來體會一下真正戰場的滋味。
張遼急忙拿來了紙筆,這位儒將有著一手的好筆法,顯然是記錄字的不二人選。而清清嗓子,夏燹也按照自己腦海裡的記憶緩緩將這部和《三字經》一樣的開蒙典籍念誦了一遍,檢查過張遼記錄的字無誤之後,夏燹便和呂布又乾了幾杯後離開了毓秀閣。
這《百家姓》簡單上口,只要識字就學得會,而呂布是打算拿來如何做法就輪不到夏燹關心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後絕不會有人再隨便認為這位溫侯一介匹夫,有著《百家姓》作為自己的壓箱底家學,任誰也會有底氣驕傲地說一聲自己乃是詩禮傳家。
吃飽喝足的夏燹在洛陽城的街道上又逛了一會,不過鑒於他一身鎧甲又手持長槍,路上行人沒有一個膽敢靠近的,漸覺掃興的夏燹乾脆地打道回府,這個時候應該吃一碗果冰然後躺到樹蔭下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最好。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有些骨感。
夏府門口有人,而且是一整隊面目嚴肅的軍士,從樣子上來看他們正是并州軍的一部,但是這群人的打扮卻明顯不同,首先他們十分安靜,整齊的兩列軍士站在夏府門口,
不僅沒有絲毫的動作和言語,甚至連那種氣勢似乎都安靜得彷如沉寂的山脈。
其次,他們的裝備皆是清一色的魚鱗鐵甲,右手持一支長約六尺的短戟,左手持鉤鑲(一種鉤和盾牌結合的複雜兵器),腰間更有短刀懸掛,這種攻防結合的裝束似乎顯得有些中庸,然而在這個時代無論是魚鱗甲還是刀具,幾乎都是極其難以製作的武具,往往只有將官才有資格穿戴,這支小隊竟然全員皆有,足見其裝備精銳。
而似乎同一時間注意到了歸來的夏燹,這一小隊的軍士齊刷刷地轉過頭,他們的目光也是冷靜而沉寂的,而夏燹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一群野地裡的餓狼盯上一般,只有餓到極處的狼才會有這種目光,它們沒有瘋狂,也沒有凶殘,只有全心全意的殺意,因為不是你死就是它死。
赤魃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這隻小隊的氣息,身為一匹戰馬它不僅沒有害怕,而是高高昂起頭走了過去,騎在馬背上的夏燹瞇著眼打量著這隻小隊,他現在突然明白呂布當時為什麼說這支軍隊的將令高順不懂變通了。
「陷陣營校尉陳英,敢問閣下是否乃是夏燹夏員外?」
為首的一個隊正出列沉聲詢問,而騎在赤魃背上的夏燹微微點頭道:「正是,有何貴幹?」
而略一拱手,這隊正沉聲道:「奉溫侯之令徵召閣下為陷陣營護軍校尉,請閣下即刻啟程與我等前往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