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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節 邪將(三) 文 / 黑文凰

    (嗯~~強大、詭異、狂傲、任性的夏貪婪一條~~大家看看怎麼樣~~有沒有人能猜得到目前夏貪婪的身體秘密??求票求推求收藏啦~~~\(≧▽≦)/~)

    人的身體其實很脆弱,甚至只需要在一些重要部位稍加施力就能做到一次不見血的殺戮,而在古中國,武術作為一種先輩祖先發明的鍛體之術,或許誕生的初期是為了強身健體,但在人類天性的好鬥之下,它仍舊不可避免地成為了爭鬥的利器。

    更快的出手、更強的力道、更致命的攻擊,乃至到後來更堅固的盾牌和鎧甲,更鋒銳的刀劍和槍矛,一切都是建立在殺戮這個前提上。

    夏燹的殺戮本領顯然遠高於這隊飛熊軍士,一丈二的烏金蠍龍槍彷彿出雲的毒龍,每次揮出都會帶起鮮艷的紅色浪花,即便是這群飛熊軍士竭力操縱著疲乏的坐騎試圖將單槍匹馬的敵人撞翻。

    但是夏燹胯下的赤魃只是一聲咆哮,凶狠地一口咬在一匹率先衝過來的戰馬脖頸,繼而擺動頭顱撕下一大塊深可見骨的血肉!!那匹戰馬慘嘶一聲人立而起,將它背上的騎士摔落在地,其餘的戰馬頓時生怯,任由背上的騎士拚命拉動韁繩也只是踟躕不前。

    夏燹一槍隔開一柄劈來的彎刀,順勢一擺槍尾,如果是一般的長槍,這最多只是一記沉重的鈍擊,但是夏燹的蠍龍槍卻賦予了這種擺尾以額外且恐怖的殺傷力!一條長約二尺的鐵鏈繫在槍尾,而末端則是一道呈現出蠍子毒針形狀的鏈刃,在槍尾抽向敵人時,被賦予動能的鏈刃彷彿毒蠍出尾一般掃向那名擦身而過的飛熊軍士,銳利的刃口輕而易舉地切進飛熊軍士驚恐的眼珠,繼而從他的顱骨後方切出,將他的半個頭顱沖天拋飛!

    堅硬的槍頭和槍身在夏燹的手中彷彿沉重的鐵錘,將一名又一名飛熊軍士輕易地砸碎,正面和夏燹交鋒的騎士唯一的下場就是被一擊打落,力量的巨大差距將這個結果牢牢地保持著,而那些僥倖躲過槍頭的人,則是會被隱藏在尾部的鏈刃從最詭異的弧度奪走生命,這根本不能算是戰鬥,只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放箭!!」

    在同伴屍體的掩護下,最後的十幾名飛熊軍士終於拉開了距離,在一名為首騎士聲嘶力竭的咆哮下,擅長弓馬的西涼飛熊軍抽出身上的長弓和利箭,繼而一窩蜂地射向眼前這個沾滿鮮血的夢魘,在他們的認識當中,哪怕是強如相國的義子呂奉先,也斷不可能在十幾名精銳飛熊軍士的攢射下無動於衷!

    「夏將軍當心!!」

    一直呆在後方的曹操不由得疾聲示警,他已經完全不懷疑夏燹的身手了,事實上在看到夏燹使用的槍法後他就明白了這件事情。戰場之上,硬武器自然是戰場利器,就如大刀長矛,講究的就是堅硬鋒利,這樣子的武器使用方法也十分簡單,無非就是劈砍刺戳掃等幾種,只要能判斷**跡就不難招架躲閃,屬於光明正大的兵器,除非是偷襲,否則很難建立奇功。

    但是軟武器,如長鞭、鏈子錘等物,卻沒有這個概念。它們由於自身可以彎曲的特性,是以幾乎無法被招架或躲閃,在受力不同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做到全角度攻擊,若用於暗算更是防不勝防。但是因為自身柔軟的特性,所以它們也同樣無法用於招架別人的攻擊,是以無法成為正面武器。

    而夏燹手中的烏金蠍龍槍,槍頭和槍身堅硬無比,所施展的槍法也如同巨龍探爪一般剛猛正大,但槍尾卻是一道彷如毒蠍尾鉤的鏈刃,在槍頭上的剛猛力道消退時,這道致命的尾鉤就會以防不勝防的角度陡然刺出,彷彿一條正面威嚴酷烈,尾部卻如同毒蠍一般刺人立死的蠍龍!

    硬武器和軟武器的結合,光明正大與毒辣陰鷙同在,威嚴酷烈和詭異狡詐並存,這造就的便是防不勝防的殺招!

    「我不聾!聽到他們說『放箭』了!」

    夏燹哈哈大笑,還能和曹操答話充分證明了他尚有餘力,而區區十幾個羌人騎兵的箭矢還威脅不到他,一把扯過背後的玄色披風,夏燹將其籠在赤魃的馬頭前方,繼而狠狠拉動了韁繩,而飛熊軍士們則是驚恐地看到,他們射出的勁矢在撞到那層薄薄的玄色披風上之後竟然無法穿透,而是無奈地紛紛彈落。

    而在驚訝的時候,赤魃已經一陣風一樣地迫近了他們,紅色夢魘高高躍起,繼而重重地將兩名騎士的頭顱踏碎,骨骼破裂的聲音再次提醒了這群剩下的飛熊軍士應該做什麼,人性中的膽怯和恐懼終於壓倒了他們的勇氣和鬥志,對於這個彎刀和箭矢都無法殺死的怪物,他們已經不再抱任何戰勝的希望,而是紛紛尖叫著拉起胯下戰馬的韁繩,繼而以最快的速度逃向四面八方。

    「呸!什麼狗屁的飛熊軍!還不如一群黃巾賊!狗熊飛起來也還是狗熊!」

    夏燹不屑地向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一邊斜著眼看著曹操吃力地將道路兩邊的死屍拖進樹林,即便是逃跑那些飛熊軍士也沒有成功,赤魃恐怖的速度和耐力賦予了它絕對的速度掌控權,而那些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的飛熊軍士們,在目前不需要俘虜和奴隸的夏燹和曹操兩人面前,只有死。

    「呵,你這是剛剛出世,尚不曉得這些人乃是世間精銳啊。」

    將最後一具屍體拖進樹林草草掩埋,曹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笑著坐到夏燹旁邊,現在夏燹已經摘下了帶著面甲的頭盔,露出來的面孔自然而然地就暴露了年紀尚輕的特點,也讓曹操內心更加穩定了一點,甚至湧上一股喜意。

    喜的是夏燹年紀如此之小,卻能有這種衝鋒陷陣之能,就算是心高氣傲也屬人之常情,更兼似乎屬於那種隱世不出此刻剛剛出山的人,還沒有效忠對象。這對於急於報國的曹操而言,簡直是天賜的武將,而已經膝下有子的曹操對招攬到夏燹可謂信心十足。

    「也是,畢竟不是人人都經得起我的蠍龍槍。」

    夏燹漫不經心地拔出一根草根含進嘴裡,和曹操在一起越久,他就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熟悉感似乎越重,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十分詭異,所以他打算再和對方多處一段時間,反正此刻閒著也是閒著,自己從龍窟出來之後就已經完全自由了,想做什麼都屬於自己的個人權力。

    「你倒是自信的很吶,可惜,曹孟德此刻卻心頭如有萬鈞之重啊!」

    遙望著洛陽的方向,曹操微微歎氣,剛才那一撥飛熊軍士應該是分到這個方向的追兵,就算是董卓做夢也不可能想到他的精銳騎兵會在短短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裡全軍覆沒,所以從現在開始基本上追兵的威脅已經可以解除了。

    「行了啊,想說什麼就自覺主動點,別擺出一副要別人主動問你『孟德公何故歎氣』的嘴臉,看著煩。」

    夏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而說完之後他自己也眉頭一蹙,『孟德公』這個詞語似乎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自己從前曾經聽說過這個詞語一樣。

    「哈哈哈,還真是,好!我也不繞圈子!董卓殘暴,視大漢天家如同豬狗!我曹孟德也算是食祿之人!這就打算回到青州招兵買馬集結天下英雄共討之!小夏,你身手過人,定可在此戰中一鳴驚人!待到誅除董賊之後,天子定會賜你高官顯位,光宗耀祖,豈不快哉?」

    曹操滿懷期望地看著夏燹,他自己出身不好,是被寄養在大太監曹騰名下,所以屢屢被那些世家子弟所輕視,哪怕是他為何進效力誅除閹黨時,也被何進譏諷質疑,說他對閹黨手下留情是因為本身便是太監的兒子。

    所以,曹操便格外注重結交寒門子弟,遇到新奇事物更是會有見獵心喜之意,而目前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夏燹,很顯然就完全符合這種『新奇事物』的標準。

    「少廢話,誰當皇帝對我而言有意思嗎?你們說那個董卓是叛逆,那百餘年前反抗秦朝的劉邦又算不算是叛逆?只不過是酸儒士子的幾聲狂吠而已,何足道哉?」

    夏燹輕蔑地看著僵立當場的曹操,一邊惡趣味地歪了歪頭:「對了,忘了告訴你,在出來搶劫你之前,我剛剛殺了一波黃巾賊,因為他們在烤人吃,他們的表現比這幫子飛狗熊強的太多了,因為他們居然死戰不退。我問最後一個人他們為什麼不跑,為什麼要吃人時,他們告訴我說,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嗎?」

    曹操張了張嘴,一向引以為傲的辯才此刻卻彷彿離他而去,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平民的感受,但是自小受到的教育,還是讓他本能地向忠君愛國這四個字靠攏,哪怕是此刻,他也沒有過對皇位的非分之想,只是想要憑一己之力匡扶河山,從而光耀門楣而已。

    「他們說因為沒有別的東西吃不吃人,吃什麼?」

    雙臂伏在地面上,夏燹探著腦袋死死盯著曹操的雙眼,繼而一字一字地說:「若你們口中的漢帝乃是明君,他怎麼會把自己的子民治理成這幅模樣?呀哈哈哈哈~!!!」

    夏燹尖利的狂笑讓曹操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即便是作為一個心志堅定的梟雄,他此刻也無法想像,那種餓殍遍地以人為食的恐怖場景,而這一切,難道就是因為漢帝的治理?不,不是這樣子的,是因為黃巾賊作亂,是因為董卓專權,是因為之前的十常侍蒙蔽聖聽,所以才

    內心亂糟糟的曹操長身起立,看著旁邊一臉詭異笑意的夏燹,沒來由地一陣無名火直衝腦門,若夏燹不是個武力驚人的傢伙,曹老闆現在絕對不介意狠狠抽他的屁股一頓。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雖然曹老闆很想收拾夏燹一頓,但對方偏偏是個武力值直逼呂布的猛人,很有自知之明,而且也不打算雞蛋碰石頭的曹老闆只能咬著牙去搜尋食物,打算化悲憤為食慾。已經跑了幾乎一天一夜,他急需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

    食物很充足,這群飛熊軍士的身上糧餉充足,不僅搜出來一大把半圓不扁的銀錢,甚至還有七八壺烈酒,加上旁邊路上的死馬,做一頓豐盛的午餐還是綽綽有餘的。

    赤魃悠閒地啃食著一匹倒斃的西涼戰馬,一邊吃一邊甩甩尾巴趕走落到身上的蒼蠅,這怪異的一幕讓曹操不由得為之側目,按理來說馬屬於草食動物,雖然也可能吃一些鳥蛋之類的葷食,但直接吃肉,而且還是同類的肉,這就讓人不由得感到驚嚇。

    「別看了,它是駁馬,你沒聽過嗎?駁乃是上古異獸,可噬虎豹,吃點馬肉還不值得你看個沒完。」

    夏燹懶洋洋的聲音在曹操耳邊響起,頓時讓曹操氣不打一處來,因為這小子還在那裡悠閒自得地開口:「給我烤兩條馬後腿,要八分熟的,哦,千萬記住!一定要把血放乾淨,否則的話,就會很麻煩的。」

    曹操雖然有梟雄之姿,但畢竟此刻剛剛走上道路,平時也算是鐘鳴鼎食,哪裡有過這種給別人做飯的經歷,聞言不由得怒道:「汝年幼不敬長輩也便罷了!怎地還挑三揀四?男子漢大丈夫,吃點鮮血又會怎樣?」

    「唉,會怎樣?唔,好像會多出很多以前想不起來的事情,而且感覺自己會變得很奇怪,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總之」

    認真地看向臉上變色的曹操,夏燹的瞳仁泛著微微的紅色光芒:「會變得很嚇人吶,我勸你還是千萬別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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