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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呼嘯而來的修羅槍影,大長老很鬱悶。
容家底蘊有限,根本沒有咒法境可修習的玄術。大長老所掌握的玄術,正是他兒子從黃金島奇遇得來的掌心雷,他在掌心雷這方面的造詣還不如族長。
之前和水柔兒交手的時候,大長老已經使用過一次掌心雷,卻被水柔兒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輕鬆化解了。
掌心雷術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冷卻時間太長。
使用一次之後,得半個時辰後方可使用第二次。
此刻大長老空有咒法境的修為,卻無法使用玄術攻擊容易。
這就是出身於小島小家族的悲哀,如果是那些大島上的大家族長老,起碼有兩三種不同的玄術輪番使用,足可對敵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無奈之下,大長老只得祭出僅有的一張青蓮護符,擋住了修羅槍影。
轟的一聲巨響,四百五十萬斤力道的修羅槍影,終究還是破不了青蓮護盾。
大長老剛剛鬆一口氣,突然看見容易盯著他身後,大喝一聲:「容世傑,受死!」
世傑不是離島了嗎,怎麼去而復返?
大長老聞言一驚,忍不住回頭看去。
這一看,大長老怒了,他身後哪有容世傑的蹤影。
糟糕,上當了!
大長老暗呼不妙,可惜已經晚了。
自去年壽宴之後,時隔一年,這是大長老一年來首次看到容易。在他的印象中,容易還是那個二傻子,根本沒料到容易也會使小花招。
即便剛才容易騙出了族長的青蓮護符,大長老也以為那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而現在,大長老發現自己錯了,連褻褲都錯掉了。
趁著大長老回頭的一瞬間,容易起身而上,手中泛出菊花虛影。
菊花點穴手!
這門菊花島的絕學委實玄妙異常,說是控制玄技,卻不需要任何玄氣。
能否封住對手穴道,全看力道的拿捏。
恰好容易的力道拿捏得非常精妙,眨眼間封住了大長老身後幾個大穴。
大長老只覺內息一滯,臉色劇變,連忙拚命催動玄氣衝穴。
然而菊花島的絕學,連咒法境八重的凌家大長老也一時半會兒也衝不開穴道,又豈是咒法境六重的容家大長老能夠輕易衝開的?
趁他病,要他命!
容易抓住機會,連點大長老幾處死穴。
菊花點穴手不僅有封穴控制的手法,還有點人死穴的殺招。
「啊……!」
大長老發出一聲慘叫,張開噴出一大口鮮血。
緊接著他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在流血,當成七竅流血而亡。
高明的玄修,懂得運用這樣一個對戰套路:先控制,再殺死。
容易完美演繹了這種套路,先封住大長老穴道,輕鬆擊殺這位容家第二高手。
「恭喜你越級殺死五階頭目大長老,獎勵六百元珠,爆出五階精魄石一塊,玄晶五枚……」
感受到這股意念,容易大喜。
越級挑戰的獎勵果然豐厚,五枚玄晶,對目前的容易而言,絕對是大手筆。
他丹田內元珠超過三千兩百,修為突破到周天境三重。最關鍵的是,他又多了六百顆可用的元珠,這些元氣足夠他和族長惡鬥幾個回合。
「爹!」
族長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聲,整張臉說不出的扭曲,猙獰得嚇人。
他被小魔女如影隨形的糾纏著,想去救人都脫不開身。
曾幾何時,族長以為憑自己這一脈的實力,可捏死螞蟻一樣輕鬆殺死以容易為首的幾個人,到時候再抓了容孟達送給孫家,送一個大人情。
然而事實和他預料中出入太大了,先是小魔女實力驚人,那神秘的外姓弟子水柔兒更是深不可測,緊接著那二傻子居然渡過了青白天火劫。
不過是片刻的光景,除了容世傑之外,族長的血肉至親已經死亡殆盡!
看到痛苦得幾近瘋狂的族長,容易心情說不出的舒爽。
他趁機用生生不息小神通恢復著玄氣,大聲道:「容擎,你也有今天!我問你,當年是不是你為了篡奪族長大位,派遣容狗剩在大船上暗藏定時天雷珠,害我爹娘葬身大海?」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是又如何?!」
族長乾脆不否認了,他已是孤家寡人一個,否認又有何用?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頓時把很多小字輩的容家子弟嚇尿了。
原來當年的真相,是這樣的?
很多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們開始明白族長一脈為何處處針對容易,也明白了容易為什麼一見到族長一脈的人就會發狂。
記性好的人情不自禁
禁地想起了當日審判容易的時候,容易震撼全場的那句話:「我爹還說,樹大招風,很多人都想他死。將來誰處心積慮想置我於死地,誰就是害他的真兇!」
誰也沒想到,當日容易那番話,如今竟然變成了事實。
連容易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當初情急之下的胡謅,卻成了未卜先知的預言。
天意難測,冥冥中,有些事情,似乎早已注定。
容易不再看族長那醜惡的嘴臉,轉而望著容刑:「執法長老,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你認為該如何處置?」
「容擎罪該萬死,當剝奪族長之位,處以極刑!」執法長老這番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容家早有無數人盼著族長一脈死絕。
「好,我來行刑!」
容易大喝一聲,出手就是殺招。
天怒狂槍?修羅!
沒了青蓮護符,掌心雷術又處於冷卻中,容擎很難抵擋這恐怖的一擊。
千鈞一髮之際,容擎使出一招雷動九天,九道電光匯聚成一團,擋住了氣勢洶洶的槍影。如此一來,他左肩也挨了小甜甜一拳,被打得斜著飛了出去。
人們都可以看見容擎的左肩凹了下去,也聽見了他左肩骨頭破碎的聲音,然後這位大勢已去的族長,此刻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斜飛出去的容擎在空中不可思議地扭動了一下,不偏不倚地落在猝不及防的容萱萱身後,他用完好的右手一把扣住容萱萱的咽喉,獰笑道:「桀桀桀桀,都別過來,誰敢走動分毫,我讓這小賤人血濺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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