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的醫捨名曰聽雨小築,裡面有竹林,有花圃,環境清幽。
容易卻無暇欣賞美景,站在房門外焦急地等待著。
房中的六長老正在用玉靈芝搶救水柔兒,從中午到傍晚,容易已經等了半天,他很想知道水柔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卻又不能推門進去驚擾六長老。
夜幕降臨的時候,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柔兒姑娘怎麼樣了?」容易迫不及待的問道。
「傻小子,你對我的醫術就沒有半點信心麼?」六長老闆起臉,看到容易那急得抓耳撓腮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進去吧,她在等你。」
容易大喜,急匆匆地推門而入,差點摔了一跤。
看到左腳絆倒右腳差點摔倒的小霸王,盤坐在竹塌上的水柔兒撲哧一笑。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感動,這二傻子到底有多緊張她,才會急得連走路都不會了?
容易也在看著少女,見她原本蒼白的小臉恢復了幾分血色,小霸王鬆了一口氣,傻笑道:「太好了,你總算醒過來了。柔兒姑娘,若是你再不醒來,我……」
「你會怎樣?」水柔兒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眼中湧動著異彩。
「我會將四長老挫骨揚灰!」容易撓了撓頭,很迷茫道:「不對啊,這本來就是我要報的仇,跟你沒有關係。奇怪,我到底應該怎樣呢?」
水柔兒嬌嗔道:「真是塊木頭,難怪別人都叫你二傻子。」
容易不明白少女為什麼突然間生氣了,他愈發感到迷茫,弱弱道:「柔兒姑娘,你懂的東西多,勞煩你告訴我,我究竟應該怎樣啊?」
水柔兒哭笑不得,被這二傻子徹底打敗了,她無奈道:「罷了,念在你尋找玉靈芝那麼辛苦,本姑娘就指點你一下。以後你要是有了妻妾,遇到這種情況,你便說,你會難過,你會心痛……如此一來,你的妻妾就會很開心。」
容易表示無法理解:「為什麼我難過心痛,她們會開心?」
遇到在男女之情上毫無經驗的小霸王,水柔兒頓時也解釋不清楚了,乾脆任性道:「你別管啦,反正你照我說的做,不會有錯的。」
容易想了想,下了一個結論:「柔兒姑娘,你們女人真奇怪!」
水柔兒又不高興了:「有什麼奇怪的?」
「我在一本書裡看過,世間的大惡人,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要是心痛難過了,我的媳婦還很開心,那不是把她的快樂建立在我痛苦之上嗎?」容易理直氣壯,牛氣沖天地補充了一句:「哼,這麼惡毒的婆娘,不要也罷!」
「你……」水柔兒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容易趕忙衝了過去,扶住搖搖欲墜,快要被他氣出內傷的少女。
「不准碰我。」水柔兒更生氣了,掙脫容易的攙扶,咬牙切齒道:「容易,你再一成不變,永遠做不了大英雄!」
容易更加迷茫:「這跟做大英雄有什麼關係?」
這次輪到水柔兒理直氣壯了:「當然有關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連女人的心思都不懂,又怎麼做大英雄?」
「唔,你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容易露出一副頗受啟發的樣子,虛心請教道:「柔兒姑娘,那該如何去弄懂女人的心思,你有秘笈麼?借我看看。」
「……」水柔兒瞪了他一眼,恨聲道:「笨蛋,你以為什麼東西都有秘笈的嗎?」
容易茫然了:「那我該如何做?」
水柔兒脫口而出:「這還不簡單嗎?你得先討女孩子歡心,比如說點甜言蜜語,寫幾句花前月下的詩詞歌賦,再送送小禮物什麼的。」
「就這樣?你早說啊!」容易恍然大悟,在護腕空間裡掏啊掏,掏出幾個玉盒,眼巴巴道:「柔兒姑娘,你看看這些東西你用不用得上?」
「五百年的血人參?天啊,五百年的何首烏?四百年的通玄草……」水柔兒被玉盒裡的靈藥驚呆了,良久,她感歎道:「海外果然奇花異草眾多,這些上了年份的靈藥,在東土都快絕跡了。」
容易大喜:「你用得上麼?」
「嗯,通玄草對我大用,我就不客氣了哦。這血人參,我取一小塊就夠啦。何首烏我不需要,你拿去煉丹吧。」水柔兒取了一部分靈藥,將玉盒還給了容易。
這時候容易還在琢磨著如何成為大英雄的事情,又說道:「柔兒姑娘,剛才聽你說起詩詞歌賦,我想起來了。當年劍哥就為萱姐寫了一首詩,可帶勁兒了,我念給你聽聽,你給點意見。」
水柔兒對那「可帶勁兒」的詩句也產生了興趣,笑道:「好吧,你念來聽聽。要真是好詩的話,你就留著備用,以後拿來哄女孩子。」
「行!」容易咳嗽兩聲,潤了潤嗓子,搖頭晃腦地進入了狀態,朗誦道:「大海呀,都是水!螃蟹啊,八條腿!妹子啊,哥想起你全是眼淚……」
「打住,別念啦!」水柔兒呆了,「這就是你自認為可帶勁兒的詩句?」
容易重重點頭:「是啊,當時萱姐都感動得哭了啊。」
「哎!」水柔兒長歎一聲,苦笑道:「容易,我已經無話可說了,你出去吧。」
容易疑惑道:「你怎麼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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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出去,快給我出去,別打擾本姑娘運功療傷!」
水柔兒為之氣結,索性下了逐客令。
一聽到少女說要運功療傷,容易也不便打擾,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平復了心緒,朝著二長老的丹房走去。
從百獸山得到這麼多靈藥,也時候找人煉出一爐靈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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