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和城頭數百根火把照耀下,容易成為全場的焦點。
所有的三階玄獸都已死絕,他卻渾然不覺,紅著眼殺進了二階獸群中。
細看之下,不難發現他的攻擊很有針對性,專門找那些二階獸王下手。
煉體小成的容易沒有變成容小虎那樣的九尺巨漢,他的身高到了七尺便再也無法增長了。不過,他的筋骨皮肉卻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並沒有尋常壯漢那種高凸的肌肉,胸肌和腹肌更像是千錘百煉的玄鐵,透著金屬般的光澤,宛若天神下凡。
容易無愧小霸王之名,他以攻代守,所過之處掀起腥風血雨。
小霸王每出一槍都霸氣絕倫,一往無前的氣勢深深震撼了全場。
眾多玄獸再也無法傷到他分毫,一頭接著一頭倒下。
「小霸王!」
「小霸王!」
「小霸王!」
不止是先鋒營的子弟兵,連城牆上很多人都熱血沸騰地吶喊起來。
今夜容易堪稱創造了奇跡,取得了連大統領容彪都不可能辦到的大勝。
太強大了!
太霸氣了!
一千守軍中,起碼有七八百人對小霸王心悅誠服,恨不能加入他麾下小命。
容家子弟兵不分男女,比如先鋒營第七小隊就有容萱萱容小惠這樣的女子。城牆上有一百多名女弟子觀戰,其中那些二十歲以上,有過某種經驗的女弟子看容易的眼神變了。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精赤上身的小霸王,這些女子兩眼放光,目眩神迷,雙腿間已然****……
「他困在黑龍島這樣的小地方,真是太屈才了。」
水柔兒視線始終不離容易,心中響起一聲歎息。
容易如餓虎殺入羊群,哪裡有時間考慮別人的想法,早已殺得渾然忘我。
三階玄獸死絕後,他丹田內的元珠又增加到兩百多顆。現在他連擊殺二階獸王都沒能獲得任何獎勵,唯一提升實力的辦法,就是全殲獸群。
今晚獸潮來襲的時候,他還觸發了一個任務:
「觸發奇遇任務:獸潮來襲……全殲獸潮,大獲全勝,獎勵三百元珠。」
獸潮並非想遇到就能遇到的,對容易來說也算是一次奇遇了。
這種奇遇任務的獎勵實在豐厚,三百元珠足夠他重回罡氣境五重天。這也是為什麼容彪命令他率領先鋒營出門迎戰的時候,容易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弟兄們,跟我上,殺殺殺殺殺!」
此刻的容易真正有了一呼百應的威望,隨著他一聲大吼,整個先鋒營沸騰了。
「殺啊!」
「衝啊,這頭玄獸是我的!」
眾人熱血沸騰,跟著銀槍小霸王殺入獸群。
這一戰堪稱奇跡,先鋒營雖有不少人受傷掛綵,卻無一人陣亡。
傷勢太重的人被容萱萱帶著一隊女兵轉移到了後方,受了輕傷的子弟兵則激發出了血性,生怕落後於人似的,全都殺紅了眼。
剩下的玄獸一群接著一群的死去,先鋒營所過之處,玄獸必然死傷大片。
容易衝在最前頭,率領眾人展開了大屠殺。
數量佔優的獸群在實力上並不佔優,當二階獸王都死絕之後,剩下這些玄獸全都是成不了氣候的小嘍囉,無法抵擋喊殺震天士氣如虹的先鋒營。
最實用的戰鬥經驗都是在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這一戰容易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拖累同伴的門外漢。對付低階玄獸他游刃有餘,腳踏七星步在獸群中穿梭,不僅擊殺了不少玄獸,還多次解除眾子弟兵的危機。
比如那名第一小隊隊長,有一次眼看就要被撲到他後腦勺的玄獸擊殺,容易如鬼魅般趕到,一槍刺死那頭玄獸。那一刻,第一小隊隊長眼神無比複雜,他說不出話來,把所有複雜的情緒都發洩在玄獸身上,事先士卒衝在前頭。
混戰中,容易還有閒暇查看今夜的戰利品。
從獸潮中爆出來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光是培元丹就超過五十粒之多。尤其是那五頭三階獸王,更是爆出了讓容易心花怒放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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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衛營,隨我前去援救先鋒營眾弟兄!」
大統領容彪突然傳達了這個命令,帶領鐵衛營殺了出來。
鐵衛營很多子弟兵都感到不好意思,眼下先鋒營已經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過不了一時三刻必然全殲獸群,這種時候前去「援救」,是不是太那啥了?
連身為容彪心腹的鐵衛營頭領,都忍不住古怪地看了容彪一眼,那眼神用黑龍島方言來解釋,意思是這樣的:大統領,你能要點逼臉嗎?
看到衝殺過來的鐵衛營,先鋒營上下全體憤怒了。
臥槽尼瑪!
先鋒營所有人都在暗罵著容彪,這****的大統領也太會撿現成便宜了。
「給我站住!」
容易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橫槍擋住列陣前來的鐵衛營。
容彪沒料到容易敢當眾忤逆他,
怒道:「容易,你敢違抗軍令?」
容易反問道:「大統領,我受命率眾迎戰獸潮,何曾違抗軍令?」
容彪冷笑起來:「別忘了我才是守軍大統領,這場仗該怎麼打,由我說了算!本統領好心援救,你卻橫生枝節,貽誤戰機,這可是重罪!」
「我貽誤你嗎逼的戰機!」容易最聽不得貽誤戰機四個字,操著黑龍島的粗口罵了起來,怒氣衝天道:「容彪,識相的給老子滾回去,否則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被當眾辱罵的容彪正要發怒,一聽容易發出死亡威脅,他心裡打了個突,色厲內荏道:「好你個容二狗,你敢對我動手?」
容易隔空一槍直指容彪,氣勢如虹道:「你賭我敢不敢?」
此話一出,無論先鋒營還是鐵衛營的弟子兵都驚呆了。
太瘋狂了!
太霸道了!
鐵衛營眾人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容易這樣敢當眾威脅上司。
太血性了!
太男人了!
先鋒營眾人則有另外的想法,這才是他們心目中最好的頭領。跟著這樣頭領混,他們腰板挺得比以前更直了,心裡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不惜為新頭領拚命。
雙方僵持不下,銀槍小霸王一不做二不休,槍尖在地面畫了一條長達百步的直線,將先鋒營和鐵衛營兩撥人馬涇渭分明地區分開來。
他怒視容彪,聲音響徹夜空:「今晚誰敢走過這條線,我容易與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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