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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024】一怒挑戰 文 / 牛筆

    玄修在運功調息的時候受到驚擾,最容易岔氣。

    容世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容易運功的時候破門而入,其心可誅。

    容易體內血氣一陣翻湧,眼看就要受內傷,丹田內的真靈榜忽然迸發出一道金光,壓制住翻湧的氣血,調勻了內息,無形中救了容易一次。

    營房外圍了不少人,容世雄顯然有意把事情鬧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容易衝到門外,雙目圓睜:「容世雄,你什麼意思?」

    這小子竟然沒受內傷?容世雄暗感驚詫,怒喝道:「小畜生,你敢直呼本營長的名字?憑這不敬上官之罪,本營長便可重打你四十軍棍!」

    容易不懼威脅:「我正放假,你三番兩次前來驚擾我練功,是何居心?」

    此話直指容世雄軟肋,看熱鬧的一群人彼此交換著複雜的眼神。容小劍幾人也在人群中,容萱萱正對水柔兒竊竊私語,將兩人的對話翻譯給她聽。

    容世雄自知理虧,色厲內荏道:「我問你,你將那海奴安排到哪去了?」

    容易:「我將她安排到萱姐房裡,有什麼問題?」

    「哈哈,有什麼問題?虧你說得出口!那海奴曾打傷我族七十八人,長老會將她交給城牆守軍,是讓我等嚴加看管。你卻撒手不管,將她扔給容萱萱!」

    容世雄抓住容易的小失誤,理直氣壯道:「你是放假了,容萱萱卻未曾放假,她今晚還得值夜,萬一那海奴趁夜逃跑,這責任誰來擔?」

    容易從容不迫:「這是第七小隊的隊內事務,我自有主張,出了事我全權負責。」

    「你負責任,笑話,你負得起這責任嗎?」容世雄冷笑連連,臉色陰沉無比,大聲道:「聽著,立刻將那海奴帶到你營房中,好好教她規矩,從今往後,你去哪裡,她就去哪裡,這是命令!」

    聽到這話,圍觀者無不動容。

    只有水柔兒疑惑不解,聽了容萱萱的小聲翻譯,她更加迷惘了。

    把她安排到容易房裡,這簡直是很多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為什麼在場很多人都幸災樂禍地望著容易,還有幾個人眼帶同情地看著容易?

    另外還有個問題她一直想不明白,以前她在東土的時候,大多數男人看她的眼神都透著火熱。自從她來到黑龍島,大多數人都仇視她,看她的眼神像看妖怪一般。雖然有少數幾個男人色迷迷地望著她,卻也很快控制住了色心。

    她聽說海外居民審美觀與東土不同,此刻不禁冒出了一個荒誕的猜想:莫非這些黑龍島的土著和上古時代某國一樣,以胖為美,把本姑娘當成了醜八怪?

    少女這個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黑龍島子民的審美觀其實和中原人士相差無幾,不過,這個島上有獨特的風俗傳統。

    黑龍島極其排外,自島上有人煙以來,就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本島子民和外來的異性發生了親密關係,必將受到黑龍神的詛咒……

    島上子民都相信這個傳說,當年容家先祖也尊重這個傳統,再加上他本身早已看破紅塵,並未與黑龍島任何女子發生關係,收養了數十個無家可歸的養子。如今的容家,其實就是容子龍的養子們繁衍出來的。

    五十多年前曾出現過一個不信邪的,也就是朱家那位把東土郡主抓去玩弄的核心弟子。糟蹋了東土郡主之後,沒過多久,那位朱家弟子得怪病暴斃。人們更加堅信古老的傳說,朱家長老會將那郡主處以火刑。

    容世雄讓水柔兒和容易同處一室,用心之歹毒,簡直人神共憤。

    容易也是不信邪的主兒,但他忍受不了容世雄如此惡毒的命令,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他深吸一口氣,昂然道:「命令?容世雄,若是我當了先鋒營頭領,那就不用聽你的命令了吧?」

    「你當先鋒營同齡?」容世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冷笑道:「二狗子,你想挑戰我?」

    容易也笑了:「按照規矩,精英弟子有資格挑戰各營頭領。我出來之前,長老會已承認我精英弟子的身份,贏了你,我就是先鋒營營長!」

    此言一出,四座嘩然。

    聚元境挑戰罡氣境,這不是找死麼?

    近身戰鬥的聚元境,和遠程傷敵的罡氣境,完全就是兩種概念。再說罡氣境四重的容世雄,實力比傳言中聚元境七重的容易要強大太多了。

    「容二狗,你想死,我成全你!」面對這種挑戰,容世雄不可能拒絕,否則他在先鋒營永遠抬不起頭,大喝道:「來人,傳我號令,本營子弟演武場集合!」

    聽到這話,很多人看容易的眼神,活脫脫在看一個死人。

    而容易卻心花怒放,感受到一股新的意念:

    「觸發挑戰任務:越級挑戰……戰勝三階人形小頭目容世雄,獎勵一百元珠。如果斬殺容世雄,額外再獎勵一百元珠。」

    容易挑戰容世雄,並非一時衝動,他早有這個打算。

    如果容世雄實實在在的放他半個月假,那也就罷了,但是對方使出各種小手段騷擾,令他不厭其煩。長此以往,容易根本沒辦法靜下心練功。

    想得到充裕的練功時間,只有一個辦法,奪取先鋒營大權!

    還有一點,這些天容易倒是放假了,容世雄卻不斷給容萱萱三人穿小鞋,老是給三人安排又

    髒又累的任務,容易早就憋著一口氣。

    拼了!

    為了兄弟姐妹,也為了自己,容易誓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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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午時,演武場聚集了一大群人。

    不止先鋒營全體人員齊聚,其餘四營也來了不少人觀戰。

    四營頭領全部到場,連守軍大統領容彪都親臨現場,端坐在虎皮大椅上。

    這樣的挑戰符合族規,容彪也無權干涉,只能靜候挑戰結果。

    「二狗子是不是最近練功練壞了腦子,敢向容世雄挑戰?」

    「多半是,容世福心眼兒太壞了,騙他練小成雷霆槍,我看容二狗已經中了招。」

    「嘿嘿,二傻子果然是二傻子,以前沒玄氣的時候夠傻,如今有了玄氣一樣傻。他以為比試槍法贏了容世雄,就一定比容世雄強了?上次容世雄沒動用玄氣,今日容世雄必定全力以赴,隨便一記罡風便可劈死二狗子。」

    演武場周圍,許多人交頭接耳。

    「小易,你瘋了啊,跟容世雄對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前往演武場的路上,容小劍低聲勸著容易。這些天容易發瘋般的練習雷霆一擊,容小劍已經很擔心了,此刻他也懷疑容易練功練壞了腦子。

    「放心,我未必會輸。」容易鎮定自若,他已經想明白了,自己追求的玄道,就和霸王槍一樣,是一種狂放霸道,一往無前,有去無回。

    演武場中央,容世雄身穿一套輕鎧,手持丈二長槍,一語震驚全場:「刀槍無眼,死傷難免,容二狗,你敢不敢簽下生死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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