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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建南眼中佈滿血絲,仰天長嘯道:「豐含笑,你欺人太甚,我鷹幫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對,絕對不能放過豐含笑,剛剛就是他約幫主出來,後來我們聽到了打鬥聲才趕來,卻,卻還是遲了」先前趕到這裡,看到南宮雲天重傷的那保安說道。
向建南看了眾人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南宮雲天妻子身上,見她雙目含淚,緊緊的抓著南宮雲天漸漸冷卻的手,他心中也是一陣黯然,強壓住內心的悲傷,恭敬的說道:「嫂子,大大哥去了您節哀。建南在這裡保證,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也絕對不會放過小刀門,我一定會為大哥報仇。」
南宮夫人聽了,卻是搖頭道:「雲天去了,我也不想管這麼多。我知道他聲前就很想跳出這個圈子,現在去了,我不想他在受打擾,至於幫會裡的事,我一個女人也不會去管,今後我南宮家的人再也與江湖無關,向叔叔自己做主就行了。」
向建南一聽,馬上說道:「嫂子千萬不可如此,建南的命是大哥給的,就算大哥現在不在了,但只要我向建南有一口氣在,鷹幫上下就絕對只忠心於南宮家,如果誰要是敢對嫂子不敬,我向建南便殺了他。」
「對,有誰敢對夫人不服,我們絕對不答應,幫主一生的心血才組建了我們幫會,兄弟們都是受過幫主恩惠的人,誓死效忠南宮家族,誓死效忠少主人。」向建南一說,下面紛紛而來的家人都說道,在他們眼中,南宮雲天就是他們的皇帝,是他給了他們現在這麼好的生活,是他讓他們活的有尊嚴,不被社會上的人看不起。
南宮夫人緊緊抱著兒子和丈夫,哭著道:「不,我已經決定了,今後南宮家再也不是江湖中人,鷹幫也早在雲天在的時候便打算交給向叔叔打理,現在他去了,我自然要遵從他的意思,所以你們不用多說了。如果你們還尊敬他的話,就下去幫我好好安排他的後事,我想他走的安靜點。」
向建南聽了,眉頭一皺,過了一會才歎氣道:「既然大嫂心意已決,建南便不再多說。大哥的後事我會安排好的。」
豐含笑剛回到小公寓中,便聽見自己的電話響起,接過電話,便聽到鮮於修的聲音傳來,說道:「老大,你可真厲害,竟然跑出去將南宮雲天給殺了!」
「什麼?」
豐含笑大吃一驚,幾乎是吼出來的,將電話那邊的鮮於修耳朵都幾乎震聾。
鮮於修待耳朵好受了點才委屈的說道:「老大,晚上大安靜的我又不是聽不到,你幹嗎這麼大聲?」
豐含笑連忙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南宮雲天死了?」
鮮於修聽了道:「你自己幹的還來問我?你剛剛不是從南宮家回來嗎?」
「這個你都知道?」
「嘿嘿,想瞞過我當然是不行的了。」
鮮於修一陣得意的道.其實他也並不是將任何人的行蹤都掌握在手裡,而是剛好有下面的人知道豐含笑的行蹤罷了。而豐含笑一旦去了南宮雲天那裡,那就不同了,所以他才對次注意液體些,以至剛剛豐含笑一離開,他便到後面一陣趕到,見裡面有些沉悶,抓住一個門衛一問,才知道南宮雲天已經死了。
當時他也是駭了一跳,豐含笑在這裡竟然敢殺了南宮雲天,孤身一人還好,但水家的人他總不能不照顧吧?雖然那有自己兩大家族在這裡,但自己兩大家族畢竟還是屬於正規商人,勢力與南宮雲天的鷹幫起來,自然是弱了許多,到時候只怕也不好招架鷹幫的報復。想到這一系列的後果,所以他才在如此深夜給豐含笑電話,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計劃的。
豐含笑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多與他胡說?當下問道:「你確定南宮雲天已經死了?」
鮮於修聽了想了想道:「這個麼,我也不是親見,但看他家裡的樣子,正在大肆準備後事,而且我也抓了一個人問了,看樣子是真死了。老大,難道不是你幹的?」
鮮於修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馬上問道。
豐含笑緊皺起眉頭道:「沒想到暗中竟然還有人,哼!到是我豐含笑大意了,竟然讓他給嫁禍了!」
鮮於修聽了大叫道:「真的不是老大你幹的?那就糟糕了,到明天只怕天下人都知道是你殺的他了,暗中那人又到底是誰?竟然屢次與我們作對?」
豐含笑冷笑道:「就算知道又怎麼樣?我豐含笑也不怕擔下這個罪名,暗中那人的計劃雖然是針對我,但也算是幫了我,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我想他們也應該快要露出水面了,哼!嫁禍我豐含笑的代價也絕對不能小了。不然天下人今後也沒有哪個還將我豐含笑放在眼中了。」
「可是老大,既然南宮雲天死了,北方很快就要亂了,只怕鷹幫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算我們不怕他們,但也要分心去對付,只怕到時候你的計劃就要被打亂,勝負也就很難說了。」鮮於修不無擔心的道。
「這樣更好,如果遊戲的都已經在心中了,那就不好玩了。他們這麼做無非是想讓鷹幫來纏住我,在我對付鷹幫的時候乘機想撈點什麼好處吧!」
「但如果到時候還有別的勢力介入,只怕我們就要難應付很多!」
豐含笑聽了眉心一跳,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說道:「台灣的動靜最大,日本也很不老實,聽伊賀珍子說山本一夫又猖狂起來了,而且還將矛頭直接指向了我小刀門,這樣看來,那暗中之人只怕也是和他們這兩方有勾結。果然是好計,但他圖謀的到底是什麼?中國沒有了我,他也不能得到什麼好處,還有他在。糟糕!我竟然將那人忘了,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哈」
豐含笑突然想起了一人,似乎一切都想通了,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鮮於修聽的莫名其妙,不由得說道:「老大,你笑什麼?他又是誰?」
豐含笑笑道:「他是誰暫時還不能告訴你,至於我笑什麼,你就不用管了,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明天一大早你務必給我去辦好了。」「哦!你說吧,什麼任務幹嗎要我去做?」
豐含笑道:「南宮雲天既然死了,我想這裡定然不會再這麼安全了,所以你明天幫我帶著雲伊他們一家回南方,一定要將他們安全的送到,知道嗎?」
鮮於修聽了,馬上反對道:「這事幹嗎要我去做?這裡現在熱鬧了,你卻要我離開?」
豐含笑嚴肅道:「這裡除了你還能有幾個我放心的人?難道這麼一點事就將你給難住了?我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最好是答應下來,不要讓我生氣。」
鮮於修知道自己逃不了這個任務,當下也不敢再多說,只得答應下來。第二天一早,豐含笑在水雲伊醒來之後便告訴了她這裡發生的事情,讓她將父母勸說好了之後,他一家三口收拾東西出發,豐含笑親自將他們送到了機場,然後交給了等在那裡的鮮於修。待他們上了飛機,豐含笑看了看時間,馬上便坐車離開,直接向著南宮府而去。
司機聽豐含笑要去那裡,看了看他,說道:「原來兄弟是南宮雲天的朋友,真是失敬了。」
豐含笑聽了,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心道這天下間或許也只有你將我當成他的朋友了。心中想著,卻聽那司機接著說道:「唉!南宮雲天是個好人,雖然身份特殊,但卻為我們北方人爭了口氣,有他在,還沒有人敢看不起咱們北方人。可是現在,那個該死的豐含笑竟然如此卑鄙,深夜入莊將南宮幫主殺害了,真是」說到這裡,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或者是心中突然想到什麼忌諱的事來,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亂說,不然什麼時候惹禍上身了還不知道。
豐含笑聽他一直說著,也不生氣,既然天下人都已經這麼認為,那自己再多說也是無意。他只是一直微笑著,也不說什麼。
車子到了南宮雲天府第的外面老遠便聽了下來,放眼望去,只見前面通往大門的寬闊街道上放滿了車輛,門口掛著白色的布帛紙巾,一看便知裡面在辦著喪事,那種哀傷的氣氛完全可以感覺的到。那司機待豐含笑下車之後,看了看裡面,搖頭道:「唉!,南宮幫主一生英雄,現在死了,只是可憐了未亡之人。」
豐含笑聽的眉頭一皺,似乎深有感觸。看了前面一眼,放下心事,大步向前面走去。
裡面負責接待客人的人見了他,馬上走過來,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先生如何稱呼,可是前來給南宮先生上香的?」
豐含笑臉上露出哀悼之情,點頭道:「是的,故人仙去,小弟自然要來看一看,拜祭故人,以慰在天之靈!」
南宮雲天死了,雖然並不是他親自動手,但也與他有著干係,何況敬重他的為人,現在他去了,豐含笑內心也是真的有些難過。
那兩人聽了,馬上禮貌的道:「先生既然是我們幫主的好朋友,還請報上姓名,我們也好準備。」
豐含笑聽了,眉頭一皺,看了裡面一眼,只得淡淡說道:「就說故人豐含笑前來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