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單于秀焉這個小妮子是真不知道還是疏忽大意,她竟然將豐含笑與鮮於倩一拉到房間就給豐含笑脫去了衣服,退去紗布,然後從床頭拿出昨天晚上給他塗抹過的藥再次小心的塗抹起來,一點也沒感覺到鮮於倩那種即擔心又害羞尷尬的表情。
單于秀焉仔細小心的給豐含笑再次上了藥,然後綁上紗布,這才停下來,看著豐含笑道:「現在感覺好些了麼?」
豐含笑只有點頭,微笑著道:「你讓我在你表姐面前露光了!」
「啊?」
單于秀焉這才想起鮮於倩來,轉頭見她也因為豐含笑剛剛那句話而通紅著臉的樣子,不由得狠狠瞪了豐含笑一眼,嗔道:「誰要看你了,還說露光了呢,男人哪裡有這個說法子?」說著,轉過頭又向鮮於倩道:「表姐,不要理他,我們去見媽媽他們吧,爸爸真厲害,說你會來你就真的來了,還是和含笑一起的呢!」
聽了她這話,鮮於倩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心中內疚不已,勉強笑了笑,只是敷衍道:「姑丈向來厲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單于秀焉聽了驕傲的點點頭,看著豐含笑道:「含笑,你沒事了吧,我爸爸媽媽他們還在客廳等著呢,我們下去吧!」
豐含笑微笑道:「沒事,讓他們久等實在是不應該,我們快下去吧。」說著,單于秀焉已經拉著他向下面走去,鮮於倩見了,心中暗歎一聲,跟著兩人身後走出了閨房。
單于家族當今家主正是單于秀焉的爸爸單于坤,他是個五十歲都不到的人,看上去並無什麼威嚴,反而讓豐含笑感覺他長相與單于秀焉幾分相似,甚是斯文!在三人下來的時候,他那雙眸子卻已經緊緊盯著豐含笑了,臉沒笑,但豐含笑看到他的眼睛笑了。
坐在他身邊的是個身穿乳白色衣裙的中年婦人,高貴淡雅,美麗大方!相比起那男人單于坤,她更加與單于秀焉相似,他們三人站在一起,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單于秀焉這個天之驕女集合了他們夫婦兩人身上所有的優點,無怪她能夠生的如此明麗動人了!
「爸爸、媽媽!」
單于秀焉見了他們,突然又紅了臉,將拉著豐含笑的手放開,然後乖乖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似乎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等待著父母的懲罰。
鮮於倩見了兩人,也恭敬禮貌的叫了一聲「姑父、小姨!」
兩人都微笑著點頭,但也目不轉睛的看著豐含笑。豐含笑淡淡一笑,向兩人微微行了一禮,這才道:「晚輩豐含笑,見過伯父伯母!同時帶家父家母向您兩人問聲好。冒昧打擾,希望伯父伯母能原諒!」
「哈哈哈哈,含笑不必客氣,我單于坤能有你這樣的女婿,實在是求之不得,豐家雖然素來不與我們交往,但卻是神交已久,既然正凌大哥兩人如此客氣,我也知道他們事物繁忙,下次有機會,我夫婦二人定要去和他們見個面才行,來,快來坐,讓我看看你的傷重不重!」
豐含笑微微一驚,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斯文的人竟然說話如此豪氣,看來北方人就是北方人,少了南方人的那種嬌態,多了一分豪情。豐含笑僅僅在心中吃驚了一會,但馬上便恢復過來,微笑著坐下,說道:「伯父不用擔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只是剛剛將您的商埠弄的亂了,含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單于坤聽了哈哈笑道:「含笑何必如此說,他們那麼多人將我整個商埠打爛了都沒能將你傷了分毫,而且還讓你幫我將倩兒救了出來,果然不愧是豐正凌的兒子,更不愧是小刀門的公子,重傷在身,在這種場面下依然從容離開,看的我著把老骨頭的人都熱血沸騰了,哈哈哈哈,什麼時候見了正凌,也叫他讓我去訓練訓練,男人有一身功夫還是好啊!」
豐含笑聽了搖頭苦笑道:「讓伯父見笑了,伯父身藏不露,哪裡還要去向家父請教?」
單于秀焉的媽媽此時終於微笑著道:「好了好了,您一把年紀了,就不要這麼為老不尊,在孩子們面前沒大沒小的,不怕含笑見笑了!來,含笑,出去一天了,吃點東西,你們在這裡聊,我去炒幾個菜,給你接風洗塵。」說著,她有些無奈的橫了丈夫一眼,然後站起身,起身去廚房。
豐含笑見了馬上站起來道:「不用了伯母這個,不用麻煩您的」
「年輕人坐下,你覺得不好意思,我卻有些想呢,你也不知道我都多久沒吃我夫人炒的菜了。等會你就知道了,嘿嘿」說著,竟像個小孩子一般將舌頭吐出來在嘴唇邊掃了一圈。
豐含笑見了,只得坐下,他知道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家主其實並不是如此不懂事,相反,他卻是單于家族之中現在最厲害的角色,無論是商業手段,還是個人修為,作為大家族中的一員,他從小就在激烈的競爭中長大,超凡的智慧讓他這個最年輕的家族繼承人誕生,在二十歲的時候就能夠將整個家族的事業拿下來,更重要的是能夠控制好家族中的那些不服者,可以說他的能力,完全是在家族繼承人的歷程中展現出來的,也正是這樣,才能讓他現在穩坐這個大家族的寶座。
見媽媽去下廚,單于秀焉馬上起來道:「我去幫媽媽。」「我也去!」鮮於倩自然不能一個人呆在這裡,聽兩個大男人說那些她們女孩子根本就不喜歡聽的東西,所以也跟了去。寬敞的大廳中就只剩下了豐含笑與單于坤兩人。兩人都看著對方半餉不說話。
「豐含笑,長沙軍區軍長豐正凌的獨生子,母親也是商業上的強人,出身高貴,但從小在艱苦的訓練中長大,小小年紀就有了不容人忽視的勢力,高中時候,卻突然在父親的半默許狀態下建立了黑道幫會小刀門。兩年的時間裡,小刀門從一個毫無名氣的幫會成長為現下中國大陸最有勢力的幫會,的確是讓任何人都不能小視你過人的領導才能和屈駕人才的能力。」
豐含笑靜靜的聽著,聽完之後微笑著道:「不知道這樣的人能不能得到您的認可,讓我將秀焉從你們身邊帶走?」
單于坤聽了大笑,笑過之後拍著豐含笑的肩膀道:「我的女兒雖然是嬌貴,但我從來不會去過問她的任何事,即使她選擇的是你這個花心男人,我也絕對不會出面干涉,但我有一句話卻不得不說,那就是無論她怎麼選擇,最終被她選擇的那個男人都不能傷害她,因為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允許她受到傷害!」
他的雙目似乎能夠殺人,即使是豐含笑,被他緊盯著,也不禁心中一跳,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修為,看來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這個丈人了。
「伯父放心,含笑絕對不會辜負任何一個跟著我的女人,更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雖然現在我不敢過多的保證,但我保證,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可以給她任何她想要的幸福。」
散去那股氣勢,單于坤呵呵笑道:「你不必向我保證什麼,但我相信你,可是你要知道,女人的要求很簡單,她們要的幸福並不是男人很難給她們的,相反她們要的幸福太簡單,以至男人給不出手或者是愚蠢的不懂得去給!」
豐含笑聽了臉色一變,覺得他說的是那麼的真實,自己的女人從來都沒有要求過自己什麼,可是自己卻拚命的給她們製造著擔憂,她們要的其實很簡單,但自己想的卻太多,太遙遠!
單于坤見他如此神情,輕聲一歎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在珠寶店裡刺殺你的那些人是誰?」
豐含笑回過神來,聽了眉頭一皺道:「不認識,但我豐含笑出道雖然只有這麼久,可是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我想那些人想殺我,而且敢這麼大膽的在你的地盤上如此囂張,如此大張旗鼓,只怕並不簡單,稍微想一想都不難想出是誰幹的。」
單于坤點點頭道:「你來之前就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豐含笑搖頭道:「想過。」
「想過你還在如此傷重的情況下來這裡?」
「有些事情是不得已的,何況這點傷並不能要了我的命,就算是現在,想要我豐含笑的命,也不是這麼容易,北方也只這麼幾個。」
「哈哈哈哈,好,年輕人就是要有傲氣,不過含笑,傲氣要有度,無論是幹什麼都要講究一個度字,或許是沒有幾個人是你現在的對手,但你畢竟有傷,而且這個世界要殺人,根本就不必要講究什麼個人勢力,就像今天,你根本就不知道主謀是誰,但卻已經有這麼多人來殺你。道上混的人,被不知來歷的人殺死,或者走在大街上被莫名其妙的車子撞死,這都很正常,所以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想要活的久些,好些,不但要很強的個人勢力,小心更是不能不時時忘記的。」
豐含笑很恭敬的低頭道:「多謝伯父指點,含笑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