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張佳佳離開了小刀的唇,小刀見她離開,心中不甘,一把將她狠狠抱住,然後重重的又印了上去。
賣力的吮吸了一陣之後才放開已經喘息不止的張佳佳。將紅暈滿面的小臉埋在小刀胸口,張佳佳有些喘息道:「就知道你也不老實。」
小刀聽了老臉一紅,但卻沒有了先前的失措感,哼道:「男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男人,我小刀絕對是個男人,所以作為女人的剋星,作為公子的手下,我是不會敗給女人的。」
張佳佳聽不懂他的話,覺得他說的一點道理邏輯都沒有,但心裡卻是高興的,畢竟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以前一直都不知道能不能和他在一起,更不知道他的心思,今天這個男人終於讓自己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雖然他這麼說,但自己心裡卻是高興的很。小刀輕歎一聲,緊緊的抱著張佳佳沒有說話,感受著這種寧靜溫馨的氣氛,兩顆心,終於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豐含笑雙手插在口袋中,遠遠的看著那樹下緊緊相擁的人兒,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抬頭看著碧玉藍天,喃喃道:「凌鳳,子正現在真的很好,但我卻知道他心中一直不能忘記你的仇恨,我也是,一切似乎都很好,但你的仇是永遠都不能從心中磨滅的。我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掩耳盜鈴,但是我真的好想你,我一定要找到可以讓你復活的人的,就算那時的你已經不是你,我也要你活過來。等這裡的事情一了結,我,我就去找他,我們再見的時間也不遠了」
眉宇間留著濃濃的思念,豐含笑再次看了看小刀那邊,嘴角微微上勾,飄然而去。
「你,含笑你真的在這裡?」看著她美麗臉蛋上的驚喜神情,豐含笑也不禁感覺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在這裡能夠見到她。
左右看了看,豐含笑有些奇怪的道:「單于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難道沒有人保護你嗎?」
這裡是曼谷繁華的街道,單于秀焉如此一個大美人,而且又是國內如此出名的藝人,豐含笑實在有些啞然她竟然是一個人在這裡出現。
單于秀焉似乎一點也沒有看出豐含笑的驚訝神情,她有些激動的紅著小臉走到豐含笑面前,伸出了小手,卻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放在哪裡。自己日夜牽掛思念的人兒出現在面前了,可是現在卻發現沒有什麼話說,更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豐含笑心裡一顫,從她的神情便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說真的,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年少輕狂的那個時候,自己一定讓她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跡,可是現在
正想著,突然感覺一個溫熱的身子投進了懷中,豐含笑雙手伸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含笑,我,我終於找到你了,表弟真的沒有騙我,我真的找到你了,嗚嗚嗚嗚」單于秀炎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感情,一下子撲到豐含笑懷裡,放聲痛哭起來。暗歎一聲,豐含笑輕輕拍打著她香肩,安慰道:「好了,好了,快告訴我,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要是遇上壞人怎麼辦,你媽媽他們會擔心的。」
單于秀焉聽了連連搖頭道:「我不管,我好想你了,好想你了,可是你從來都不再出現了,這幾年你都到哪裡去了?我要去找你,可是媽媽他們不允許,嗚嗚嗚他們都不允許我出來,都不告訴我你在哪裡,我,我一個人好想你的」說到這裡,她已經泣不成聲。
豐含笑聽到這裡,心中感動莫名。他哪裡不知道她父母這麼做的原因?
兩年前肖凌鳳的死讓自己打擊很大,單于家族雖然都是經營正經生意,可是黑道上發生的事情也絕對逃不過他們的耳目,單于秀焉是單于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而且對自己瞭解很深的單于家族也絕對不希望單于秀焉受到傷害,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封殺了一切豐含笑的消息。
可是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從小就溫順柔和的小女兒竟然會出走。他們還是算漏了一個人,那就是鮮於修。
鮮於修很瞭解豐含笑,他也很關心單于秀焉這個小表姐,所以看著她整日不高興,便一不小心說出了豐含笑的下落,並且還可惡的讓她從家裡逃走了。他自然知道泰國的形勢,但他還是讓單于秀焉來這裡找豐含笑了,也不知道這個小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長大?
想到這些,豐含笑心中愧疚不已,突然感覺到自己原來是如此的罪惡,讓這個處事未深卻又在大陸如此出名的女孩受了這麼多苦。
但是自己還能讓她再傷心嗎?
當然不能,豐含笑沒有理會胸口那一陣陣溫熱,沒有理會被她打濕的衣服給自己帶來的不舒服,輕輕推開她,為她擦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道:「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來,告訴我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然後再打電話叫你媽媽他們來接你。」
「不,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在離開你了,含,含笑,不要叫媽媽他們接我回去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想回家,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我都願意跟著你,只要能天天見著你,我什麼都不在乎的。好不好?」
豐含笑不由得心中苦笑,看著她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又不禁一軟,看著她道:「聽話,等你回去了,我一定去看你,這裡很危險,我在這裡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你在這裡也不能天天陪你,而且還有危險,所以你不能待在這裡,知道嗎?」
單于秀焉聽了拚命的搖頭,淚水又流了下來,哭著道:「不,我不怕危險,他們都說你很厲害,我知道你能保護我的,有含笑在,我一點也不害怕,我不會連累你的,我可以天天在這裡等你,只要你把事情辦完了,有空了,就來看看我,我也就高興了,好不好?」
豐含笑無語。
這個鮮於修啊,難道還不知道現在的形勢嗎?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添亂?
想歸想,眼前的事情也不能不解決,豐含笑看著單于秀焉那種哀求的眼神,心神就是一顫,似乎自己現在一點也受不住女人的哀怨眼神,這種眼神像極了她當時那種不甘的神情。
也不知道為什麼,豐含笑看著她有些木然的點點頭,這讓本來擔心的單于秀焉馬上高興了起來,拉著他的手高興的像個小孩子一般搖晃起來。
豐含笑臉上露出枯澀的笑容,但看著她那種愉快的神情,心底也舒服不少,只是希望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希望不會再害了任何一個女人。漫步在曼谷街道上的豐含笑與單于秀焉兩人絕對成了街道上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看著單于秀焉那種高興愉悅的笑容,豐含笑也放下心中所有的煩惱,讓自己的心靈淨化下來,享受著這難得的散心時刻。單于秀焉像個小孩子,嘰嘰喳喳的將自己這兩年來的感受已經經歷都數說了出來,豐含笑只是一直靜靜的聽著,聽道他為了自己受苦,心中也感動,但又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罪惡。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將她甩脫,她已經像蠱一樣種在了自己心裡。
幽靜的小區,手拉手的一對碧人在一棵小樹下坐了下來,小聲的似是說著說不完的情話。
單于秀焉小臉一紅,突然有些不敢看豐含笑。
豐含笑當然覺察到了她這個小細節,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了?」
單于秀焉輕輕動了動,細聲道:「我,沒什麼,我,我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不准走開哦。」說著,也沒等豐含笑回答,便站了起來,小步跑開了。
或許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單于秀焉穿的並沒有電視中看到的那麼時尚,很普通的打扮裝束,但卻依然不能掩蓋她那動人的身材,從背後看著她小跑著離開,豐含笑微微一笑,自己還真不知道她是有什麼事要離開自己,不過他也不去多想,橫躺在樹下,雙手枕著頭,假寐起來。
十分鐘過去了,豐含笑心中的平靜已經有些不純,內心甚至有些動盪不安。彈身而起,他大步順著單于秀焉剛剛離開的方向找去。
這麼久不回來,讓豐含笑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突然才想到這裡畢竟是在泰國,雖然自己沒將泰國毒皇的勢力放在眼裡,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這裡的一切,都很難逃過毒皇門的眼線,自己怎麼能夠這麼大意的讓單于秀燕在接觸了自己之後單獨離開呢?豐含笑在心中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頓,腳步加快,向著前面找去,他心急如焚,從來不信神的他也不禁祈禱著上天莫讓單于秀焉出事才好。
「公共廁所?」
豐含笑距離老原本便看到了前面的那四個大字,心頭一動,他馬上來到女廁外面,也不顧從裡面出來的幾個女子對他鄙視憤怒的目光,他大聲向裡面道:「秀焉,你在裡面沒有?」
久久沒有回音,豐含笑心裡大急,左右看了看,向女廁所衝了進去。
「啊啊啊」
數聲尖叫,從女廁所傳了出來,看著幾個女人蹲在那裡驚慌且害羞又憤怒的看著自己的眼神,豐含笑視若不見,一個一個的推門找著,但直到最後一個門被關上,的依然沒有找到想找的人,但卻看到了一個小手提包。
小手提包是單于秀焉的,豐含笑一眼就可以看出。但她的人卻去了哪裡?從廁所出來之後,他的臉色很難看,眉宇間的殺氣也愈來愈重。
「流氓」
「瘋子」
幾個女人從裡面匆匆出來,對著豐含笑的背影罵了幾句。
但豐含笑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失去蹤跡的單于秀焉身上,如果單于秀焉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什麼事情,那他豐含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