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山本一夫自己出手,豐含笑心中明白他已經知道了另一方面的情況,而從他憤怒的神情自己可以知道,伊賀家此時已經並沒有什麼危險,看來自己再次出道的第一仗並沒有讓眾人失望。
雖然在面對山本家族的那兩個武功高強的上忍的時候自己的一隻手有些忙亂,但此時換了山本一夫自己一人,雖然只有兩隻手,但豐含笑頓時便感覺到他山本一夫的兩隻手似乎要比那兩個上忍的四隻手都要快了許多。
豐含笑心中不禁大驚,暗駭道:「此人能夠在近年來成為日本黑道的霸主,的確不簡單,如此看來就算伊賀家族的伊賀雄武與他久戰也得落敗了,此時自己身上有傷,還有兒子要照顧,想要傷他卻是萬萬不能的,首先得想個法子離開才行,也不知道左手什麼時候才能到?」
心中想著,手上卻是一點也不甘大意,縱使自己沒有受傷,沒有孩子為累贅,與他山本一夫交手自己也只能勝在年紀上,現在情況完全不同,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心中想定,眼角偷偷看了左後邊那鋼花玻璃一眼,似乎打定主意走為上策。
山本一夫也是聰明人,那裡看不出豐含笑的用意?手上攻勢愈加凌厲,口中狠狠的道:「今日我山本一夫寧願放棄滅伊賀家族的機會也要來此會會你豐含笑,豐公子你又怎麼能不讓老夫盡興而想走呢?」
豐含笑聽了,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他竟然看出自己的意圖,不過臉色不變,冷漠的道:「山本家主既然這麼看的起在下,我又怎麼能這麼不識抬舉,你且看我這一招如何?」
豐含笑似乎突然放棄了逃生的念頭,掌上手刀竟然狠狠向山本一夫頭頂斬落。雖然不是真刀,但山本一夫聽了他手掌所帶出的呼呼風聲以及那霸道鋼猛的氣勢,心知這一刀絕對不比真刀子砍在身上差,當下也是一點都不敢大意,雙手交叉合十,全力抗住豐含笑斬落下來的手刀的手腕處,算是擋住了他這一招。
感覺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酸疼,山本一夫雖然驚駭於他的鋼猛霸道,但嘴上也不肯認輸的道:「豐公子這招,也不過如此,不知道公子你還有什麼高招,儘管使出來,我山本一夫盡數接下便是。」
豐含笑見了,眼中山過一絲冷笑,悶哼一聲道:「縱使我豐含笑現在只能用一隻手,你山本一夫我也是沒放在眼中的,且再看我這招又如何?」說著,卻見他手刀成爪,竟然也是用爪功來對付山本一夫的爪子。只不過他這爪功並不是何人所教,而是用自格鬥遊戲中八神奄的『葵花』。
只是此時的他只用一隻手施展這個格鬥工夫罷了。雖然只有一隻手,但是非常熟悉格鬥的豐含笑依然用一隻手完美的將葵花施展了出來,那迅速流利又狠毒的動作馬上便將山本一夫鬧了個手忙腳亂,眼中更是有些恐懼的瞪著豐含笑,似乎有些不相信此時豐含笑還能有如此攻擊力讓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抓壞了兩處。
「你這是什麼功夫?」稍微退開之後山本一夫臉上有些不信的看著豐含笑道。
豐含笑嘴角勾出一絲許久不見的詭異笑容來,搖頭道:「縱使說了你這樣的老人也不會明白的,我又何必多費口舌?」
山本一夫聽了,冷笑一聲道:「我看你也已經只有這個能耐了,今天我看你還有多少血流,還能撐多久?」
豐含笑聽了心中也不禁叫苦不已,剛剛這兩次攻擊,的確讓自己的傷口又裂開,血也流出了不少。可是自己也是不得已這樣做,面對山本一夫的步步緊逼,他不得不稍施顏色,否則只怕挨不到現在便要露出敗相來。
本來在山本一夫稍微退開之後變的有些安靜了的房間中突然傳來一陣似鷹啼叫般的聲音,這聲音竟然連綿不斷,愈響愈亮,讓人似乎感覺到身處深山老林一般。這響聲剛響一會,房間中突然便又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卻是豐含笑懷中抱著的孩子沒有被剛剛的一翻打鬥驚醒卻被這鷹啼聲驚醒了。
豐含笑看了懷中哭啼不停的兒子一眼,呵呵笑道:「孩子別哭,爸爸這就帶你走,帶你騎鷹兒走。」
山本一夫聽了,臉色一變,還沒待再次進攻,眼前一晃,只見那窗外竟然不知何時飛來一隻大鳥,大鳥正在窗外徘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叭噶!」山本一夫似乎是預示到什麼,怒哼一聲,大手一揮,失意兩個手下快速動手,而他自己則當先強攻到豐含笑身前,一掌毫不留情的斬向豐含笑額頭。豐含笑殺足在地上一滑,腳上似乎是穿了滑冰鞋一樣身子向後猛然滑去,而山本一夫似乎也知道豐含笑的動作,並不覺得奇怪,如同影子般跟了上來,手上的掌力依然吐向豐含笑右胸。
詭異的一笑,豐含笑身子稍微一側.
「嘩」山本一夫一掌紮實的印在豐含笑身後的那鋼花玻璃上,玻璃雖然厚實,卻也經受不住山本一夫這一掌之力,馬上痛苦的聲音一聲,破碎出一個大洞來。
「多謝山本家主好意,豐某記住了。哈哈哈哈」豐含笑不待山本一夫再次出手攔截,身子如同鬼影子般已經從那洞口飄了出去,輕飄飄的落在了那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大城市的大鳥身上,大鳥竟然又是一聲啼叫,然後快速飛去,消失在山本一夫眼前。
「好好啊。公子果然好手段,我山本一夫今天算是見識過了。」山本一夫看著茫茫夜空,也不知道是氣還是怎麼的突然向外大聲道。
夜色又濃了許多,只因為大鳥已經飛出了大阪市的上空。
「公子,你怎麼樣,山本一夫那老兒竟然如此厲害,讓公子你受傷如此之重?」似大鳥一般的小型飛機上,左手望著右胸全是鮮血的豐含笑擔心的道。
豐含笑苦笑一聲,看著被自己用輕手法制住之後已經沉睡過去的兒子道:「還不是他媽媽和他?不過山本一夫那老匹夫的確也有幾分厲害,如果他日你與小刀等人單獨見了,最好還是莫硬與他交手的好。」他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包紮著傷口。
那一寸多寬的劍傷口處已經變的非常紅腫,似乎有些發炎,但此時小型飛機上卻並沒有什麼藥,所以他也只能粗略的包紮一下罷了。
左手聽了豐含笑的話之後不禁眉頭一皺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伊賀珍子伊賀小姐不能原諒公子你嗎?公子為什麼又要讓她刺這麼一劍,不是自己與自己過不去麼?」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眼中的公子竟然會甘心讓一個女人刺了這麼一劍。他相信以公子的武功,如果不是自己甘願讓別人刺這麼一劍,相信這個世界上已經很難有人讓他傷的這麼重了。
豐含笑苦笑一聲,看著他道:「我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恨我,不過的確是我豐含笑對不起她,她一個女人遭受了這樣的事情,在她家族以及日本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而且還生下了他,她所受的苦我卻是一半都比不上,當年年少氣盛,是我對不起這麼多女人啊,如果還有選擇,我一定不會招惹這麼多女人,讓她,讓她死的時候都還有些哀怨我女人太多。」
左手見他又提到了這件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的事,不禁臉上一暗,並沒有再說什麼。「飛機都準備好了麼?」見氣氛有些沉悶,豐含笑歎了口氣之後看著正在駕駛著這經過改裝的大鳥形似的飛機的左手道。
左手見問,忙點頭道:「一切都準備好了,不過如果不是這飛機不能非這麼遠,我到是願意就這麼回去了。」
豐含笑聽了不禁微微一笑,他也有這個想法。畢竟任誰都懶得再下了飛機之後又上飛機的。大鳥在低空的淺雲中穿梭,在茫茫的夜色中前行,像風一樣融歸自然,像真鳥一樣翱翔天空。
豐含笑看著孩子,看著孩子臉上被自己的鮮血沾染的那一塊塊紅色印記,豐含笑的思想不禁已經先身體一步回到了家裡,回到了幾個女人身邊,自己終於沒有讓她失望,終於還是答應她將孩子帶回來了,可是可是自己又答應過伊賀珍子將來一定將孩子送回來,難道這個孩子真的不能永遠像你的兒子一樣陪在我們身邊嗎?高空中,沒有誰知道豐含笑的想法,就算正在他身邊的左手也不知道。
「希望你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諾,一定要將睿兒還給我,如果沒有了兒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你又怎麼能夠如此殘忍的再傷害我一次?」
伊賀家的一間廂房中伊賀珍子似乎知道豐含笑正在高空中一般望著那茫茫的夜空想著。現在自己家族的危機終於算是得到了緩解,相信經過今天晚上的慘敗山本家族將不會再這麼囂張,為了恢復元氣,相信他山本家族在近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愚蠢到來自己家裡作怪。
想到這裡,伊賀珍子突然身子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外面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眼中神色堅定,似乎已經在心中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