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聲音讓伊雅四女心中頓時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對眼前的處境也顯得不是那麼的擔憂與害怕。山本太郎與李常青、李傑三人聽了這個名字心中也是一驚,沒想道最先出現在這裡的會是左手而不是豐含笑,既然這樣,那豐含笑又去了哪裡?會不會是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計劃?心中如此想著,那山本太郎突然冷哼一聲道:「你就是左手?小刀門的左手?」
左手的聲音馬上傳來道:「我就是,不知道閣下是哪方面的人物?既然是衝著我們小刀,門而來,何不放了我們小姐她們,讓我們光明正大的較量一翻?」
山本太郎聽了嘎嘎一笑道:「怎麼?你們小刀門如此在乎這幾個女人?幾讓這樣,如果我將她們給廢了,不知道你們那個所謂的公子會怎麼樣,啊?哈哈哈哈。」說著,他看著伊雅四女得意的一陣大笑起來,顯然是對自己等人有伊雅她們四個這麼好的人質在而顯得對豐含笑他們沒有了一點的畏懼之意。
左手突然冷哼一聲道:「你們最好是想清楚了,如果還想完整的離開中國,離開上海,我想你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知道怎麼做的。」
「哦?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告訴你們吧,這次我們既然三聯盟同時出現,就已經有足夠的把握將你們這個還不成氣候的小刀門剷除,何況你現在連我們在哪裡都不知道,還怎麼拿話來要挾我們?真是笑話。」山本太郎得意的道。
「是嗎?」他話音剛落,便聽見左手的聲音突然變的陰冷之極,似乎不是在話筒那邊,而是在自己的身邊不遠。
「碰…」那結實的大門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整個門向房間砸過來,落在房間中間的空地上。眾人心中大驚,同時向門變望去,便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手提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站在門口,滿臉的陰冷氣息,讓房間中本來還比較溫暖的空氣都冷下來一截。山本太郎與李傑、李常青三人見到出現在門邊的那人之後神經都繃在了一起,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陰冷強大的氣勢讓他們心中隱約已經猜測出來了他究竟是何人。
伊雅四女見了那人,眼中閃現一絲失望,但是卻也較先前多了一些希望。她們認識他,因為他正是左手。左手的左手提著一個體重應該有一百五十左右的男人,看那人的樣子似乎是已經死了一些時候。
門邊還倒著三個黑衣男子,看他們動都沒動一下,山本太郎三人已經知道外面自己的人都已經在自己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眼前這個青年人解決。三人心中的震驚絕對不小於當初聽到山本籐田英在中國被豐含笑閹割這個消息來的差多少。
看著左手將手上的那個已經死去的日本人扔在地上,然後漫不經心的將右手中的手機放回了口袋中,山本太郎陰冷著一張臉道:「你就是左手?」
左手一出現便將他安排在外面的人解決了,連自己三人消息都還沒得到的情況下便被他解決了,這不僅讓他心中驚駭,更讓他在李傑與李常青兩人面前大失了他山本家族的面子。他陰冷的看著左手,左手卻比他顯得更加陰冷的瞪著他道:「我是,山本家族的山本太郎先生;泰國毒皇的李傑;台灣鑒國社的李常青。你們三位都是當今黑幫舉足輕重的人物,沒想到我左手今天能夠有機會同時面見你們三位,真是我左手的榮幸。」
山本太郎聽了冷哼一聲道:「左手,今天你竟然敢一個人來這裡救豐含笑的女人,可見外界傳言並不假,你殺了我的人,今天我們得好好算算。」
他正待出手,卻見李常青大手一擺,上前向左手道:「呵呵呵呵,原來你就是左手,來,裡面請,我們有話好好說,這個…」
「不用了。」左手打斷他的話道:「你們一開始便沒有準備有話好好說,現在已經驚擾了我們小姐,我雖然想不計較,可是我們公子不會這麼客氣。鑒國社、毒皇、山本家族,哼!既然都來了,我們公子說了,得好好與你們親近親近,不然你們還當我們中國大陸無人。」說著,他的左手手中已經銀光一閃,多了一把一尺多長的短刀。
李常青幾人見了,心中都是一驚,沒想到他口氣竟然如此之大,看他這個架勢,竟然是想一人戰自己三人,想憑他一人之力將這四個豐含笑的女人救走。山本太郎首先心中不服,冷哼道:「早就聽說左手與小刀乃小刀門除了公子豐含笑之外最厲害的角色,我山本太郎今日就見識見識你左手到底有何能耐。」他話還沒說完,左手便已經動了,飛快的閃身到了他身邊,手上的鋼刀寒光自山本太郎脖子邊一閃而過。山本太郎心中大駭,沒想到他會這樣出手,更沒料到他動作如此之快。心中驚駭,但身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上身猛力向後一讓,腳下一移,身子極力向一邊閃開,剛好陷陷的讓開了左手這突然一刀。
雖然沒傷到,不過山本太郎依然感覺到脖子上那一絲絲的涼意傳來令自己老大不舒服,額頭也現出了豆大的汗珠。左手卻並沒有像以前臨敵的時候那樣趁機會攻山本太郎一個措手不及甚至傷與刀下,而是一刀既收,整個身子便擋在了伊雅四女的身前,單刀橫身胸前,雙目精光四射的注視著被自己一刀駭退的山本太郎以及李傑與李常青幾人。
李常青三人見他這樣,這才明白他剛剛突然出手的目的,心中暗讚一聲,看著左手,李傑突然陰冷著一張冷酷的臉踏前一步瞪著左手道:「左手,當初在雲南邊境的時候你與小刀傷我們這麼多人,我李傑早就想見識見識你們二人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了,今天能夠有這個機會,正好了卻我一莊心事。」
他冷冷的說著,便從身邊的桌子上拿下了他那把放在那裡已經很久的刀。左手見了,雖然心中擔心伊雅四女的安慰,但是口中卻道:「你有什麼招就儘管使出來,我左手在這裡接下就是。」
李傑見了,大喝一聲道:「好,我便看看你能接我幾招。」說著,他一個騰空翻身,手上那把兩尺多長的鋼刀舞動處一陣呼嘯之聲當頭向左手面門劈來。
左手見他刀勢迅疾,知道他非一般人物,心中也不敢大意,舉起手中鋼刀便架在頭頂。
「叮。」火星四濺。
左手只覺得手臂一沉,差點拿捏不住手上鋼刀。心中大驚,他果然是毒皇身邊第一打手,自己以前還只是聽說這個李傑很能打,沒想到勢力還真不簡單。想到這裡,左手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待敵。李傑被左手這樣輕易的一刀架住,心中也是一驚,暗道對方果然是名不虛傳,但是他心中卻並不害怕,反而顯得更加興奮。
見一刀無功,大喝一聲,飛身一腳踢出,手上鋼刀跟著橫掃左手腰身。左手見了,也冷哼一聲,廁身讓過他一腳,然後舉刀架住他砍來的一刀,兩人頓時戰一團。房間中叮叮叮叮之聲不絕,他兩人動作迅捷,看的眾人心中驚駭不定,只見他兩人刀來刀往,斗的好不吃力,雖然驚險,卻也不見傷了對方分毫,顯然是半斤八兩,斗的旗鼓相當了。
李傑心中卻知道自己有些不敵左手,因為自己不但盡力出手,還時常可以不斷的在房間中走動,而左手卻不時的注意著另外幾人,似乎是擔心著他身後保護的四個女人,而且鬥得這麼久,自己竟然還不能將他逼開,依然讓他站在四女的身前。
似乎是見李傑久戰無功,山本太郎看了李常青一眼道:「他似乎不是左手的對手,我們還是一起上吧。」
李常青聽了,看著李傑眉頭皺在一起道:「這個只怕會讓他不高興的。」
山本太郎聽了哼道:「難道還等左手將他敗了之後我們再車輪戰不成?時間可不一定如我們先前所想的那麼多啊,我可不知道豐含笑到底什麼時候出現,而且我想那邊也已經差不多了吧,還是早些撤退的好。」
李常青聽了也覺得他說的未嘗不是,當下點點頭,朝正被左手一刀斬退的李傑道:「李兄,時間不多,我們還是早些走了要緊,切莫誤了正事。」
李傑聽了,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先走便是,不必理我。」說著,又衝向了左手。李常青見了,心中不禁有些進退兩難,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眼角人影一閃,便聽山本太郎大喝一聲道:「先廢了這小子再說。」
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武士刀在房間閃過一道銀光之後便撲到了左手身邊。左手在山本太郎加入戰圈之後便感覺壓力大增,但是卻一樣不敢絲毫離開四女身前。在豐含笑還沒有趕來之前他不能讓她們四女出現一點傷害,就算是自己戰死,他也一定要保證她們四女的安全。這是他的職責,在上海他左手管轄的區域內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他的疏服。
見左手戰的這麼吃力,伊雅四女也越來越擔心,因為邊上可還有一個人沒有出手啊。李常青見左手越來越招架不住的樣子,心中放心不少,便沒有再加入戰圈。
而正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電話響了起來。李常青接通電話聽到對方道:「ok,馬上撤退,因為豐含笑已經到了你們那邊。」
李常青聽了心中鬆了口氣,掛斷電話,見左手雖然有些不支,但是李傑與山本太郎想要短時間內傷他卻也不能,心中暗驚左手的勢力強悍的同時,口中大喝一聲道:「那邊已經搞定,豐含笑已經到了,我們快先走要緊。」說著,他猛然缺身進入戰圈,從左手右手邊進攻,一拳狠狠砸向左手右肩。
他在邊上看了這麼久,見左手一直沒有怎麼用過他的右手,早就已經看處了左手的弱點,於是一上來便攻擊左手的右盤。左手見了,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手上刀勢一變,一刀退開山本太郎與李傑兩人然後身子猛然一偏,左手橫刀右肩,刀鋒正對著一拳砸來的李常青那一隻拳頭。
他這一招將豐含笑教他的那『千抓手』與小刀的『千決刀』綜合起來,竟然一招將李傑三個武功並不差的高手同時擋住。李常青沒想到他有如此一招,心中暗歎一聲,不得不收手,閃身讓開。山本太郎被左手弄的有些狼狽,暗氣自己三人竟然都不能將眼前這個傢伙解決掉,心中大怒,突然眼珠子一轉,看了那沙發上的伊雅、韓靈四女一眼,見左手已經專心鬥上了李傑與李常青兩人,他冷哼一聲,移步繞身到四女身邊,突然一刀狠狠的向伊雅頭頂一刀劈到。
雖然人美,卻不是自己的,既然如此,不如毀去。刀無情的罩在了伊雅頭頂,伊雅四女見了頓時嚇的臉污血色,伊雅更加是絕望的閉上了她那雙美目。就這樣與豐含笑永別了麼?突然伊雅今生竟然第一次怪豐含笑,怪他不出現,不讓自己在死前見他一面。另外三女也閉上了眼睛,左手眼角見了這場景,頓時嚇的臉色鐵青,眼看伊雅便要被山本太郎一刀劈死,而自己卻正被李傑與李常青兩人纏住不能脫身去救。
心中一狠,左手一刀猛然在身前劃過一道屏障,護住自己身前要害部位,不讓李傑與李常青兩人要了自己的命。然後他便閉上眼睛,毅然將自己那只右手伸了出去,擋在了伊雅的頭頂。「啊…」血水四濺,左手淒厲的慘叫一聲,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臉狹流淌而下,卻毅然不能讓右臂上傳來的疼痛掩蓋過去。
血水濺滿了伊雅與她邊上的韓靈和歐陽丹一臉一身。左手的那只被山本太郎一武士刀斬斷的右手也落在伊雅身上,然後滑落在地上,斷下的手臂與左手肩膀處的手臂傷口處都不斷的湧出大量的血水,頓時便將房間地上染濕了一大片,刀也掉落在地上,只見他一手緊緊的抓住傷口處,憑著他過人的毅力竟然還沒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