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坤田看著水雲伊似乎在問她豐含笑說的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兒子媳婦什麼時候竟然成了這個傢伙的老婆,如果真這樣,那他兒子怎麼辦?水雲伊見牛坤田望著自己那詢問的眼神,心中莫名的一陣慌亂。
豐含笑感覺到她的擔心,將拉著她的手緊了緊,看著牛坤田道:「你不用懷疑,雲伊已經和我結婚了,至於你兒子,你還是再去幫他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算了吧。」
這話也確實有些沖了點,那牛坤田是什麼人?這個田家村的村長,管一個村子的人,在這裡這麼多年來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氣,聽了豐含笑的話之後頓時大氣,赤紅著眼睛向豐含笑道:「你丫孫子的敢這樣向我說話,竟然敢搶了我兒媳婦,老子一定將你告上法庭,你就等著坐牢吧。還有雲伊,你要是敢不嫁到我家來,我要你們家在這裡呆不下去,看你們去哪裡過日子,何況你們家欠我的看你們怎麼能還的清。」
他在那裡大聲說話的時候,只見他老婆與兒子牛明海都走了出來,站在那陽台上看著下面。豐含笑見那個牛明海大約二十三四的樣子,長的也還像個人樣,老老實實的,雙目微微妒忌的看著被自己拉著手的水雲伊,然後看到自己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只聽他看著水雲伊道:「雲伊,你真,真的已經和他好了麼?」
水雲伊聽了馬上歉意的道:「對不起明海大哥,我,我從來就只當你是哥哥的。」
牛明海聽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來,只見他邊上那個四十六七歲樣子的有些胖的女人見了水雲伊的表情後罵道:「明海,不要為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傷心,我早就說了吧,叫你不要讓她出去讀書你就是不聽,現在在外面勾引了男人吧,看帶回家來了。你放心,媽媽一定讓她沒好日子過的。」
豐含笑見她口若懸河的罵著,冷哼一聲,口袋中的手向上揮了揮,就聽「啪」的一聲,那女人嘴角流出一絲血水,馬上一手捂著半邊臉驚駭的看著豐含笑說不出話來。牛明海父子兩人見了心中也大驚,看著那女人道:「怎麼樣了?媽媽?」
「怎麼了老婆子?」
那胖女人驚恐的看著豐含笑,但是見他雙手插在口袋中似乎根本久沒有動過,一時又驚疑不定。豐含笑冷笑了一聲看著他們道:「明天你們就給我將事情處理好,我沒有多少時間等你。」說著,拉了水雲伊便走開了。
豐含笑兩人走在回水家的路上,水雲伊有些擔心的看著豐含笑道:「含笑,這樣就行了麼?」
豐含笑淺笑一聲道:「當然不行,他們一定會找些事做的,不過等我們將錢補給給他了之後就沒有什麼事了,畢竟你們還沒有結婚,你是自由的。」
水雲伊聽了點點頭道:「我也知道的,可是以前沒有這麼多錢還的。謝謝你,含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的。」
豐含笑輕笑一聲,看著她道:「你認為我還需要你什麼呢?傻丫頭,你都是我的了,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呢?」水雲伊聽了心中一甜,緊緊的挽著他胳膊並沒有再說什麼。
鷹幫總部,蒼鷹眉頭微微緊皺的看著身前兩個得意的戰將,他們是自己鷹幫龍虎壇的兩個比較能打的人,他們兩人一個叫高建,一個叫王盟。
他們兩個正是飛機上想綁架單于秀焉的人,那個比較衝動有些的人叫王盟,只聽他說道:「幫主,不如我們叫些兄弟將他殺了吧,既然他一個人來了北方,我們怎麼能夠放過這個機會?一定要讓他回不去才行,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舉將w活動勢力得來,之後再南下,到時候現在小刀門的勢力就是我們的,整個天下也將是我們鷹幫的。」
蒼鷹聽了看著他搖搖頭道:「他並不是這麼容易被殺死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敢這麼大膽的隻身來北方,也不會讓你們知道他的身份。上海為什麼上次發生這麼打的屠殺?那就是因為上海那些愚蠢的人刺殺他的緣故。」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道:「何況就算你說的成為了事實,天下也不會是我們的。」
那王盟聽了不敢再說什麼,卻聽高建道:「幫主,我們這次綁架單于小姐失敗,那我們的公司將得不到單于家和鮮於家的幫助,這該怎麼辦?」
蒼鷹聽了輕笑一聲道:「想要讓我破產那根本就是那些愚蠢之人的夢想罷了,總是沒有他們兩家的幫助,我一樣可以度過難關,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下去吧,讓你們壇主來見我。」
高建兩人聽了忙道:「是。」然後便退了出去。
蒼鷹看著他兩人走了出去,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來,自語道:「豐含笑,你這次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真的就你一人到了這裡,我不相信你來這裡僅僅只是為了玩玩。」
過了一陣,門被推開,一個英武穩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關上門走到蒼鷹身前站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蒼鷹,他知道不用自己說話,蒼鷹也會說的,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用字很少的人。
如果黑道上有人提起他向建南的名字,恐怕不知道的人很少,因為北方鷹幫的第一高手據說很多人都認為是他向建南而不是很多年都沒有親自出手過的蒼鷹南宮雲天。關於鷹幫幫主南宮雲天似乎別人知道他的名字的很少,都只知道他叫蒼鷹,知道他以前憑一人之力一把單刀打下了北方三省的黑道勢力,之後一直擴充,將中國雄雞的背部全部一統,近幾年來一統北方黑道的他已經沒很少路面過了,似乎幫會中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交給了這個眼前這個龍虎壇的壇主向建南。
向建南可以說再北方人眼中就是神,一個黑白兩道都給面子的神。所以北方有一句話叫做「北方之王,蒼鷹歸巢;向問天下,黑白通殺。」
雖然別人這麼說,不過向建南卻很清楚的知道他自己只不過是蒼鷹的影子罷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代替蒼鷹的地位,因為他比誰都瞭解蒼鷹的勢力。
蒼鷹看到他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似乎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不用多操心,這些年來自己將他已經完全培養成了第二個蒼鷹,自己的影子。看著向建南,南宮雲天微微一笑道:「建南,隨便坐,不知道你對豐含笑這次一人來北方怎麼看?」
向建南坐在邊上的一個椅子上道:「對付我們。」
南宮雲天聽了點點頭道:「不知道建南有什麼對付他的辦法沒有?」
向建南搖搖頭道:「沒有。」
南宮雲天聽了,看著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道:「建南你就這麼不喜歡說話?」
向建南道:「因為我知道幫主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了。」
南宮雲天聽了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向聽聽你的意見。」
向建南聽了忙道:「那就先看看。」
南宮雲天聽了又點了點頭,看著他道:「然後呢?」
「如果真只有他一個人,或者人來的少,就讓他別回去了。」
南宮雲天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道:「只怕不是這麼容易。」
向建南聽了道:「所以幫主還要去找幫手才行。」
蒼鷹聽了臉色微微一變,看著他道:「難道就憑你我兩人都不能將他留下?」
向建南聽了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看著他道:「難道幫主你還想出手?」
南宮雲天聽了,站直身子,雙手背在後面,看著窗戶外面道:「對於他的傳聞我聽過很多,人去的再多也是無用,如果我們都不能留下他,那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與他斗的了,我想他也是這個意思才會隻身來北方的。」
向建南聽了之後臉色一變,眉頭緊緊皺著道:「有人說高手寂寞,我現在才知道它的含義,不過幫主不用親自去見他的,我想我一定不會讓他離開北方的。」
言語中的那種強大的自信令南宮雲天聽了心中也是一驚。看了他一會之後道:「我知道,不過我們不能看輕了他,連他都重視的人我想並不是你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向建南並沒有問蒼鷹口中的「他」是誰,不過卻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水家,豐含笑正在與水若寒聊天,他竟然發現這個十二歲的小傢伙聰明的讓他吃驚,雖然因為雙腿癱瘓而從來沒有上過學,但是卻對很多東西都知道,比如現在的政治學,他似乎比自己瞭解的都不會少許多,這都是來自那台普通的黑白電視機還有就是水雲伊以前教給他認識的字。
利用這些字他在電視上將初中以內的字都學完了,而且對於數學地理等方面也在電視機上學習瞭解了不少。豐含笑看著他那高興的樣子,心中微微疑疼,難道就因為一場病讓這個聰明的小孩子一生毀了?不行,既然自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自己就一定要讓他的生活改變。
水雲伊忙著在廚房幫她媽媽做飯,今天一大早她就匆匆起床,去看了看同自己弟弟水若寒睡在一起的豐含笑,見他睡的很安穩,便放心了不少,她真的很擔心豐含笑這個世家公子受不了這樣的生活而睡不著。等到她走了之後,水若寒便碰了碰豐含笑道:「姐夫,姐姐走了。」
豐含笑聽了馬上轉過身來看著這個精明的傢伙道:「你真厲害。」
水若寒聽了微微一笑道:「一般般,不過看到姐夫對姐姐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豐含笑見這句話出自這個十二歲的小孩之口,不由得一愣。後來兩人起床,然後便坐在炕上邊看著黑白電視邊聊天。
由於豐含笑將牛家駭住了,水農辛也就沒有說什麼。其實他哪裡不心疼自己這個女兒呢?既然這個小伙子敢在知道自己家裡的事情之後還來到這裡,想必一定能夠幫上什麼忙吧,雖然自己不願意自己女兒被人說成是綁大款的人,不過只要她自己願意,自己過的高興,他也就無所謂了。
一家人正吃著飯的時候,豐含笑耳朵動了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眾人便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