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道心中一歎,不由得望去,卻見豐含笑那身子在朦朧的城市燈光中擦著著大樓飛快墜下,軒轅無道正注視著他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邊一動,眼角便見韓靈竟然一聲不吭的也向著這百層高樓下面跳了下去,軒轅無道大驚,慌忙伸手向著她的手臂抓去,韓靈被他手牽動了一下之後,卻用力一掙,身子受軒轅無道這一拉之力後,也擦著這樓房落了下去。軒轅無道看的臉色大變,不由得心中一陣惋惜。
豐含笑受了軒轅無道一掌之後,身子在口中變了方向,同時因為受創,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他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身子下墜的越來越快。不用十秒,豐含笑絕對將便成一堆肉餅,結束他短暫的生命。
可是豐含笑卻笑了,沒有人能夠相信豐含笑此時竟然還能夠笑的出來,一個在死亡邊緣上的人,特別是他這樣的有錢有勢而且女人又多的男人怎麼會願意死?豐含笑當然不想死,只見他看準了身側那大廈的邊上一根手臂大小的鋼管,伸手指向那鋼管,只見一道黑色的細絲嗖的一聲從他手中飛出,在那鋼管上纏了數圈,然後隨著豐含笑身子的下墜那細絲拉直,只見豐含笑的身子在空中上下晃動了幾下,便懸在了高空之中。
豐含笑心中至此才算真正的放心了下來,自己好不容易從老爹那裡的到的國家特種部隊專用的這玩意還真管用啊。
豐含笑正得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上呼呼風聲傳來,不由得望去,臉色大變,原來卻是韓靈那小娘皮的跟著自己死來了,這時他可不知道是該心中安慰還是該罵人了,這個死丫頭縱使真要與自己同生共死,也得先見了自己的屍首再行動啊,怎麼能夠這麼鹵莽?眼見韓靈的身子已經到了自己上邊不遠,豐含笑不敢多想,不管自己體內已經越來越覺得難受的感覺,急忙伸手向她抓去,感覺到手上已經抱住了她的身子,豐含笑心中一安,要是這個丫頭真死了,自己可要遺憾一輩子了。
韓靈也覺得自己的身子竟然在空中強行抱住了,不由得睜開她美麗朦朧的紅眼睛看去,只見這個熟悉的英俊面孔嘴角邊還掛著血絲向自己笑著,不由得心中大喜。可是還不待他們高興,豐含笑就感覺到手上一疼,卻是那細細的特殊絲線將自己的手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而且由於再次受到這麼大的力道的衝擊,那本來緊緊可以容一個健壯男子使用的細絲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豐含笑心中大驚,銀牙一咬,果斷的手上一用裡,借那細絲之力,抱著韓靈的身子,將韓靈護在懷中,用自己的後背向著那身旁的鋁合金窗戶玻璃上撞了過去,而他手中的那特製細絲也剛好應力而斷。
「啊」韓靈嚇的尖叫一聲,不過馬上被「砰」的一色回歸年脆響掩蓋。卻是那鋁合金鋼化玻璃竟然受不住豐含笑那運滿了真力的後背撞擊,應聲而裂。豐含笑便同韓靈兩人雙雙擠進了那樓中。
豐含笑雖然背後巨疼傳來,卻是哼也不哼一聲,進入了這大樓之後,眼睛發出閃亮的精光,一眼掃視了整個房間之後,看到這裡似乎是個辦公室的樣子,眼看兩人就要雙雙落在那辦公桌上,豐含笑冷哼一聲,身子強行在空中一轉,就見他已經將韓靈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自己則是後背重重的摔在了那辦公桌上,「喀嚓」一聲,那桌子哪裡受得了兩人從這麼高下來的衝擊?被豐含笑那結實的後背壓塌了下去。
「啊」這次是豐含笑口中發出的疼苦叫聲。韓靈感覺到豐含笑的痛苦,馬上翻身下來,接著外面射來的微弱光芒,只見豐含笑口中鮮血一口一口的噴了出來。不由得大急道:「含笑,含笑,你別嚇我啊,你說話啊,我們去醫院,走,我帶你去醫院,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只見他將豐含笑的手臂抗在了肩上,就要撫他站起來。
但是卻聽豐含笑痛苦的呻吟道:「靈兒別別動我,不不要動我。」說著只見他又是一口血從嘴角溢出來。
韓靈見了,哭著道:「好,好,我不動你,那含笑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幫你啊?」她見豐含笑這樣子,心都要碎了一般,早就已經能夠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不由得有些顯得六神無主,只有焦急的看著那已經快要沒有氣的豐含笑。
只見豐含笑艱難的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斷斷續續的道:「打,打電話給給我爸,叫叫他來接接我們」說著,只見他身子一顫,又吐了一口血,之後便暈了過去。
韓靈哪裡知道他先前還能笑,現在竟然在受了這麼幾下撞擊之後竟然就這樣了?聽了豐含笑的話之後,馬上抓起豐含笑手中那已經被他手掌上劃破的傷口中流出的鮮血染紅的手機,找的襖了豐正凌的電話之後,馬上打通了。
聽到那邊一個成熟的聲音之後,韓靈馬上哭著道:「豐伯伯,我,我是靈兒,現在,現在含笑受傷了,他叫我打電話要你來接他啊。」
豐正凌本來在睡覺,聽了韓靈的話之後,馬上驚醒,坐了起來道:「什麼?你們現在在哪裡?」
韓靈忙道:「我們現在在東泰商業大樓,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層,不過應該在上面的幾層,含笑是撞破了窗戶後進來的。」
豐正凌馬上道:「你等在那裡,我馬上就來。」說著掛斷了電話。他並沒有問豐含笑現在怎麼樣了,因為沒有必要,這樣問只會浪費時間,同時他也相信他的兒子雖然已經傷的很重,卻也不會死的,不然也不會打電話叫自己了,易清華見他起身,不由得道:「正凌,出什麼事了麼?你現在穿衣服幹什麼?」
豐正凌也不同她說真話,免得他擔心了又多嘴,當下道:「你先睡,我有急事。」說著便匆匆出去了。
軒轅無道在韓靈也落下去之後,便馬上向下望去,雖然是晚上,但是以他的目力,依然可以看清,卻見豐含笑竟然在那空中頓住了身子,不由得一陣奇怪,他雖然目力極強,但是豐含笑手中的那根細絲卻是不能看清的了,他只見豐含笑接住了韓靈之後,便撞向了大樓,一聲巨響之後,便已經不見了他兩人的身影。
軒轅無道臉上露出一絲寬鬆的笑容,看著那剛剛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劃破的兩枚遊戲幣深深的插在那水泥欄杆中,自語道:「既然這樣你都不能死,也算是你命不該絕,我就等待你的成長。」說著,只見他身子幾躍,已經消失在這還瀰漫著血腥氣味的天台上。
深夜,豐家。
豐含笑正靜靜的躺在那寬大柔軟的床上。易清華與伊雅韓靈三個女人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一臉擔憂的望著臉色蒼白的豐含笑。豐正凌站在一邊,眉頭緊緊皺著。陳渤海正在那裡給豐含笑包紮他身上被那玻璃劃傷的幾道醒目的傷口。
過了一會,陳渤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著豐正凌道:「正凌,含笑的傷我想你也知道,你還是快想辦法吧。」豐正凌點點頭,卻是不語。
易清華一聽,馬上紅著眼睛,拉著豐正凌的手焦急的問道:「你快說啊,含笑怎麼了?還能好麼?」伊雅與韓靈也期待的望著他。
豐正凌向她枯澀的一笑,安慰她道:「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讓含笑好起來的,不過我得馬上去張家界找含笑他師傅玄青真人才行。雅兒,快去打電話叫你爹給我準備一架去張家界的飛機,要馬上。」
伊雅連連點頭,擔心的看了豐含笑一眼之後,拿出手機出去打電話了。當晚,豐正凌便一個人在眾人的擔心與期待中帶著豐含笑去了張家界市,張家界市是一個還沒有受到過城市污染的城市,這是一個以旅遊業發展起來的鄉村城市。這裡的名山大川近幾年來是中國最出名的旅遊勝地,九天洞,天子山,九龍寨,無數天然而長的世界奇觀讓海內外的遊人留戀往返,這裡有著古老的名族文化,一些世人少見的名族迷傳讓世人大是稱奇。
一處大山之中,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山谷中,幾間木屋獨立於山林深處。早晨的山林是清涼的,特別是秋季的山林,辰風吹落已經乾枯發黃的樹葉,片片樹葉圍著它的樹根散落在地上,將地上鋪蓋成一輪金黃色的圓圈,遠處看來,到似那大樹映成的金色影子。在著深山林中,突然一條灰色的身影在山林中快速的穿梭而來,那人速度迅速,不一會就來的近了,卻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張硬朗的臉上顯然掛著擔憂之色,只見他液下竟然還夾了一個少年摸樣的人,他步伐輕逸,雖然帶了一個人,卻也快許到這樣的程度,要是讓人見了,不被嚇倒才怪了。
這人正是cs市a軍區的軍長豐正凌,他手上所帶的那人也正是豐含笑。豐含笑昨天晚上與軒轅無道一戰,本來就已經被軒轅無道那最後的一擊傷到了內腹,後來他又帶著韓靈撞進了大樓之中,為了不讓韓靈有一點傷害,用自己的身子做了墊背,內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再加上軒轅無道的那一掌力道發作,他現在可以說在陳渤海的醫術下也只保得了一口氣,如果不及時想辦法治療,只怕真的就諸神無救了。
豐正凌不得不帶他來見自己的老友,豐含笑的師傅玄青真人,或許只有他才能夠將豐含笑從閻王手中救過來了。
豐正凌很快就帶在和昏迷中的豐含笑到了那幾間木屋邊上。看見著幾間當年自己搭建的木屋,豐正凌心中一安,站在門外哄聲道:「玄青真人可在,故人豐正凌打擾了。」
聲音一落,就聽裡面一個清樣的聲音傳了出來道:「原來是豐老弟,快請進來說話。」
豐正凌聽到這個聲音,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了不少,他還真怕自己這個老友出遊在外,自己撲了個空就慘了。
聽了那人的話之後,豐正凌當下也不多言,抱著豐含笑便走了進去。推開木門,豐正凌便見一個身穿灰色道服的人正背對著自己坐在一個園圃上。豐正凌進去之後忙道:「玄青老友你在就好,快幫我看看含笑還有沒有辦法救?」
那人聽了似乎是大吃了一驚,急忙轉過身來道:「什麼?含笑怎麼樣了?」卻見他大約四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張臉上似乎是對什麼事都已經不在意一般,不過卻隱隱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他正是豐含笑的師傅,玄青真人。
只見他轉身後,人就已經到了豐正凌身邊,將他手中的豐含笑接了過去,放在了屋中唯一的一張木床上,然後抓住豐含笑的手,為他把脈。
過了一會,他終於舒了口氣似的放開豐含笑的手,望著豐正凌道:「含笑和軒轅門的人交過手?」
豐正凌聽了眉頭一皺,點點頭道:「不錯,聽說是一個叫做軒轅無道的年輕人。」
玄青真人聽了之後點點頭吃驚的道:「原來如此,也只有他才能傷含笑這麼重了,你們不該同軒轅門的人結怨的。」說著輕歎一聲。
豐正凌也是眉頭一皺,道:「我也沒想到含笑會這麼快就與他一戰的,不過縱使他軒轅門多麼的龐大,我豐家也不會畏懼了它。」說著,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玄青真人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的脾氣,當下也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