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鄭夫人、李夫人落幕
李夫人不停的搖頭後退,可是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君玥描述的畫面,內心不自覺的出現了恐懼,她面色難看,胃裡翻湧,一彎腰,嘩啦啦的吐出一灘泛黃的酸水。
面色便得慘白,她倒退到了角落裡,背靠冰寒的石牆,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不,我不要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並沒有太大的仇怨,你不能這麼對我……」
看李夫人的反應,君玥還是滿意的,她把目光挪回鄭夫人身上,就見鄭夫人同樣面色發白,直愣愣的抱著一根粗鐵柱,手緊緊的抓著鐵柱子,指甲都磨斷了。
「我不,沈惜玥,你要幹什麼,你抓了我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鄭夫人也是聽明白了君玥和李夫人的對話的,她有些害怕的搖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癲狂和囂張,眼神有些懼怕的看著君玥。
君玥笑,她道:「你們沒必要怕成這樣,剛剛我只是舉了一個例子,想想那一招,也玩膩了,總得想個新鮮的花樣兒,想想,你們有沒有什麼妙招?」
她這一句話,一點兒也沒有緩和鄭夫人和李夫人心中的恐懼,此刻的兩個人氣焰全無,徹底焉了,她們被關在這個囚室之中,得知趙夫人的下場,已經把她們那僅有的一點兒盛氣都熄滅了。
她的問話沒有人回答,也不可能有人回答,就聽她繼續說道:「不說話,那我就隨意發揮咯,如果做得太過了,也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們曾經做錯了事兒。」
君玥說完,已經揮手示意旁邊候著的守牢人打開了牢室的大門,她邁步走進去,強大的氣場帶著壓迫的氣勢,冷漠的神色,目光淡淡的落在鄭夫人和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一些,她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讓自己靠在牆上不倒下,她道:「沈惜玥,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有怨,你要報復我很正常,可是為什麼,到底為了什麼,你要這麼大費周章將我們劫來,難道只是為了報復我們麼?」
「呵呵,其實你們應該慶幸,我的脾氣變得好了許多,否則此刻你們就不是站著和我對話,而是躺著了。」君玥輕笑的回應著,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你是個聰明人,心思多,自然想得多,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你猜得沒錯,我的確不是為了那麼一點兒雞毛蒜皮的事情大費周章來收拾你們,你們曾經做過什麼事兒,冒犯過什麼人,想必你們心裡也清楚。」
李夫人聽到君玥的話,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她看君玥,那張與故去的辰王妃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心裡突然有些明悟,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與那個柔柔弱弱的辰王妃,除了有一張相似的臉,再無其他相似之處了。
可唯一的這個相似之處,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一切,她開口問道:「你是為了辰王妃?」
君玥坦然的點頭,目光俯視李夫人,她道:「沒錯,當年你們做了些什麼,我都清楚明白,所以你們自己心裡最好也要想明白。」
她說完,李夫人沉默沒有說話,身後的鄭夫人卻突然吼了起來,「原來是為了那個沒用的辰王妃,沈惜玥,你以為你是天神麼,可以這麼趾高氣昂的對著我們,你能拿我們怎麼樣,那個女人已經是死了,死得那麼可憐,斷手斷腳容貌全毀,哈哈,你最多要了我們的命,那又怎樣,那個沒用的廢物也是死了,你要報仇,來啊,儘管來,反正鄭家的人都死了,黃泉路上也會很熱鬧的。」
「啪……」君玥突然一個轉身,揚手一個巴掌甩出去,鄭夫人被打得一個旋轉,腦袋撞倒了牆上,君玥咬牙看著鄭夫人,她道:「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則你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哈哈,你要殺要剮我都認了,我就是要說,你能把我怎麼樣,那個沒用的廢物,佔有著王爺的寵愛,裝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結果呢,變成了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最後到死都沒能留下一張完好的皮,就是你那張臉上,一道道血痕,那麼噁心,眼睛被挖掉了一隻,肉都爛了,只要一想起那個廢物的下場,我心裡就爽快,爽快……」
君玥讓她不說,她反而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得到的是君玥飛來的一腳,狠狠的揣在她的膝蓋上,讓她直直的跪了下來,「你給我閉嘴,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她的眼神明顯變得狠厲,打手握成拳頭,隱忍著,讓自己不要一時衝動,出手殺了這個女人。
「那你就割了我的舌頭,就算是割了我的舌頭又怎麼樣,哈哈,那個廢物死了就是死了,死得那麼淒慘,就算是變鬼,也是世間最醜的鬼。」
在不知實情的時候,鄭夫人或許還有懼怕,但是等她明白了,君玥是要為韓惜芮報仇,她便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左右一死,心一橫,反而跟君玥對著幹。
君玥一伸手,拽住鄭夫人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扯到自己面前,她道:「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麼,哼,你太小看我了,既然你不學乖,那我就教教你,什麼叫乖。」君玥說完,手一扔,將鄭夫人給扔在了地上,她朝著站在牢室門口的守牢人揮手,守牢人便恭謹的走了進來,他走到鄭夫人面前,大手鉗制住鄭夫人的下顎,一粒丹藥順勢滑入鄭夫人的口中。
「讓你先嘗個鮮,體會一下,你應該要有的覺悟是,這就是你以後剩下的人生中的一小部分。」君玥警告的看著鄭夫人說完,餘光掃了李夫人一眼,逕直轉身,嗙……牢室的門再次被關上,上了鎖,君玥走到一旁守牢人為她準備的椅子旁坐下,端起一杯茶水淺飲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回牢室之中。
趴在地上的鄭夫人只覺得地面好冰涼,卻又好舒服,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身子有了變化,是那一粒藥丸的作用嗎,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呼吸有些不
不暢,身體裡有一種躁動和渴望呢。
面頰滾燙,貼在地面上說不出的舒服,身子裡的燥熱越來越強烈,渾身竄起熱流,腦海裡忍不住浮現曾經與大哥在一起瘋狂的一幕幕,她紅唇微微張開,吐著熱氣,覺得口乾舌燥,好想要尋到一汪甘泉,又覺得心裡癢癢的,身體的某一處濕熱一片,她雙腿忍不住的張開,身子在地上摩挲,企圖尋找道一點兒慰藉。
「啊……」呢喃聲溢出,鄭夫人不停的在地上摩挲,身子靈活得像一條水蛇,她的皮膚泛起紅暈,藥性顯然還在加劇,而她的意識已經飄忽了,嘴裡時不時的發出一聲低吟。
李夫人被鄭夫人的這個模樣嚇住了,她自幼也是長在深閨裡的小姐,雖然只是庶女,卻也接受了三從四德、女則女訓的教育,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在她的心裡,這樣的行為也就只有樓子裡那些低賤的女人能夠做得出來,可是她眼前的這一個,平日裡喜歡跟在她和趙夫人身後的鄭夫人,竟然會有這麼出格的行為。
「巖峰,我還要……」鄭夫人在地上扭動著身子,用手一把又一把的抓著自己的軟肉,她神志不清的呢喃著,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朝著李夫人撲去,在她模糊的意識裡,她面前的就是一個赤果果的男人,能夠讓她得到滿足的男人。
李夫人眼見鄭夫人撲來,嚇得就是往後退縮,可是她本來就處於靠裡面的位置,這沒退幾步,就已經被堵在了死角,同時一個火熱而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熱氣中夾紮著女子的香氣,聞起來卻有些反胃。
身子突然被抱住,李夫人出於本能的去推,可是鄭夫人的力氣卻突然變大了,讓她怎麼推都推不開,貼過來的身子將她抵在冰冷的牆上,磨蹭著,撕扯著她的衣服,牙齒隔著衣料,啃咬著她的肌膚。
李夫人急得汗水都出來了,四處瀰漫著讓她噁心的味道,胃裡不停的翻湧著,幾個乾嘔,再也沒有東西能夠吐出來了。
「巖峰……巖峰」鄭夫人一邊呢喃著鄭巖峰的名字,一邊撕扯著李夫人的衣裙,她雙腿張開,身子纏在李夫人的身上,企圖尋找著更多的慰藉,唇舌流連,毫不客氣的將李夫人身上咬破了好幾處,血水混合著唾液,血肉和衣袍粘連。
牢室外,君玥靜靜的看著,她已經說不出自己的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麻木,是的,她覺得麻木,不停的尋找仇人,報仇,這麼重複著,心裡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疲倦之感。
抬眸看鄭夫人和李夫人,她揮手,守牢人便立馬打開了牢室的鐵門,將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分開,李夫人渾身已經狼狽不堪,她臉色慘白的蹲靠在牆角,任她如何聰明,也無法在清醒的情況下承受這樣的事情。
而鄭夫人依然癲狂,她不安分的朝著守牢人身上磨蹭,藥效顯然還在往越來越烈的方向發展,只是,她得不到解藥,得到的只是一條繩子,她被守牢人綁了手腳,提著帶出了牢室,等待著她的,將是五個缺胳膊少腿的乞丐……
君玥站起身,她並未走進牢室裡,而是就這麼隔著一段距離,和李夫人對話,她道:「我原本準備的是兩顆藥,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把藥給你服下嗎?」
李夫人聽到君玥的問話,她抬起頭看向君玥,微微搖頭,她不明白。
「因為你聰明,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都那麼聰明。」君玥直接說道。
這話,讓李夫人一愣,隨即她道:「你想要問什麼,如果我知道,我會告訴你。」
君玥勾唇笑,果然和聰明的人對話,輕鬆多了,她也不停頓,直接問道:「兩年前辰王妃被害的真相。」
這個問題,李夫人是猜到了,所以她也做好了準備,直接回答道:「你太高看我了,連辰王都沒有查到的事情,我有怎麼知道,不過我想,會對她動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有實力對她動手,而且能夠做得這麼不漏馬腳的,就更少了。」
的確,李夫人說的很對,這些君玥也曾經想過,可她畢竟只是後來去追查,不如當時的人知道得清楚,她繼續問道:「直接告訴我,你懷疑誰?」
「羅芯染和柳影。」李夫人也乾脆,直接回答道。
羅芯染,又有她,她也曾經懷疑過,只是羅芯染表現得太好,好到甚至讓她在面對羅海瑞時,對羅芯染有了依賴心,至於柳影夫人,她就更看不透了,這位柳影夫人很特別,蕭洛辰和她的關係更是特殊,特殊到讓她看不懂。
看來她還要多花些功夫了。
「當年的事情,你做了,我就不可能饒了你,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的下場沒那麼糟糕,不過你的這輩子,依然是毀了。」君玥很平靜的決定了李夫人的後半生,她的話語平淡,就像是在說,明天去哪兒遊玩一般。
李夫人閉眸,她知道,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她道:「別以為我會感激你,我依然會恨你,但是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力量反抗你了。」
「……」君玥默,她看了李夫人一眼,隨意的聳肩,轉身淡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