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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找來個女服務員 文 / 浪味仙

    372.找來個女服務員

    聽到崔永明這樣解釋,金華城也有些傾向崔永明的說法了。那崔永明的意思是怎麼辦呢?

    崔永明的意思就是不理睬,他們的目的不就是想趕走姜維峰嗎,那他們就偏不那樣做,免得上當。

    再說,當時查察新欣股票案是余基濤還在任時辦的,如果姜維峰真的像陸冬山舉報的那樣問題那麼嚴重的話,余基濤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金華誠道:「事情這麼簡單啊?剛才余老不是來過電話了嗎?對這個舉報很關心呢!」

    崔永明脫口道:「我看余基濤是在關心許峻嶺!」

    金華城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余基濤保護的不止許峻嶺一人,余老愛護幹部是出了名的,據說那個因為走私問題下台的耿致遠就被余老保護過嘛,耿致遠去世時余老還跑到靈堂來了個三鞠躬,現在還傳為美談呢!

    崔永明覺得金華城話裡有話,試探性的說,難道余基濤也曾保護過姜維峰?

    對於會設計個人的問提的話題,金華城並不明說,只是說現在社會就有一種現象,為了一個地區一個部門的局面穩定,為了家醜不外揚,也為了自己的政績面子,對手下幹部的問題能遮就遮,能護就護……金華城覺得說的好像有些多了就轉移話題,余基濤剛才讓他們要對姜維峰的事情慎重處理。

    崔永明譏諷道:「你這麼一點題,問題就很明白了:我們對維峰同志慎重了,也要對許峻嶺同志慎重嘛!西陽案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也就對余基濤同志的心思了……」

    金華城打斷崔永明的話,別這麼議論余基濤。

    金華城對姜維峰的事想了大概後還是覺得有必要盡快的查一下,讓崔永明親自來做,但不能影響西陽案的查處,也不要干擾維峰同志的辦案工作,有了結果就直接向金華城匯報。

    崔永明點點頭答應明天就開始這個工作,會盡量把事情控制在一個比較小的範圍。

    鷺島國賓館位於南湖中央的鷺島上,省委後門和南湖公園側門各有一座橋通往鷺島。兩座橋上二十四小時有衛兵站崗,平時除了接待中央首長和重要外賓從不對外開放。許峻嶺對這座國賓館並不陌生,當年餘基濤任省委書記時,他沒少來過。有一次奉命匯報西陽的城市規劃,還陪著余基濤和國務院一位領導同志在4號樓住了三天。

    鷺島的確是個能靜心休息的好地方,湖水清澈,空氣清新,鬧中取靜,位於省城市中心卻又沒有市中心的嘈雜喧鬧。如果西陽沒發生那麼多煩心事,如果老婆、女兒沒被深深地攪到西陽這場政治地震中去,他會把金華誠和省委的這種安排理解為一種特殊關心。

    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班子裡兩個常委出了問題,老婆鄭秀芝竟也涉嫌受賄二百多萬,女兒又鬧得下落不明,現在的特殊關心就顯得與眾不同了。所以,許峻嶺這次住進鷺島4號樓,感覺也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了,許峻嶺很清楚,這是變相的軟禁,離雙規只有一步之遙了。

    不過幸好在出發前,許峻嶺就有了心裡準備,不然他還真有可能承受不住,在這,許峻嶺倒也在表面上保持住了一個經濟大市市委書記的尊嚴和矜持。

    在省委辦公廳兩個秘書陪同下吃晚飯時,破例喝了兩杯紅酒,還笑瞇瞇地為那兩個秘書要了一瓶五糧液,要符和陽和司機也陪他們喝一些。省委辦公廳的兩位秘書顯然承擔著某種特殊使命,不敢喝,許峻嶺便也沒勉強,只讓符和陽喝了兩杯,就草草作罷了。

    吃過晚飯,給許峻嶺準備藥物時,符和陽才發現:因為來得有些匆忙,許峻嶺這陣子一直吃著的中草藥和熬藥的藥罐都沒帶來,提出要和司機一起回西陽拿一下。許峻嶺不悅地數落了符和陽幾句,也就同意了,要符和陽快去快回。省委兩個秘書當時就在面前,並沒表示什麼反對意見,符和陽便叫上司機下樓走了。

    在符和陽走了沒多久,就下起了大雨,許峻嶺就想打電話讓符和陽路上注意安全。可是電話拿起才看見,4號樓裡的電話全沒開,連那部紅色保密電話都沒開,手機又被符和陽帶走了,心裡不禁一陣悵然。

    這時,省委辦公廳兩個秘書敲門進來了,賠著笑臉向許峻嶺請示:還有什麼事要他們做?

    許峻嶺覺得好笑,很想出個難題,讓他們把電話全開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這怪不得他們,不是老對手姜維峰抓住西陽大做文章,他今天不會呆在這裡「休息」。

    於是作罷,讓他們拿副撲克牌來,大家一起玩玩。

    兩個小伙子很高興,不但找來了兩副撲克,還叫來了一個女服務員,四人湊成一桌打百分,兩個小伙子一家,許峻嶺和女服務員一家。

    女服務員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人很機靈,也許常陪首長打牌吧,牌打得挺好。第一局,兩個秘書只打到3,他們已打到了a;第二局,兩個秘書連3都沒打過去,他們又打到了a。

    許峻嶺打趣說:「你們兩個小伙子不要老這麼謙虛嘛,啊?淨讓著我們就沒意思了。」

    其中一位秘書討好說:「許書記,我們這哪是謙虛啊,是您老牌打得好哩!」

    許峻嶺直笑,他看他們倆的心思可不在打牌上呢。說著,放出了一手的梅花,「八個梅花,你們手上都沒有梅花了吧?好,通吃!」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夾雜著一陣陣雷鳴電閃。

    兩個秘書小伙子益發不安了,一邊出牌,一邊議論著:

    「雨這麼大,高速公路會不會封閉了?」

    「是啊,如果高速公路封閉。符秘書他們今夜可能就回不來了。」

    「打個電話問問吧,看看高速公路關了沒有?」

    在手機裡一問,省城至西陽高速公路並沒關閉,兩個小伙子才又多少有些安心了。

    許峻嶺見他們這樣不安心,只好把事情說破,他們就只管放心好了,符和陽不會一去不回的,今夜的雨再大,時間再晚,符和陽也會回來的,不會讓他們兩個挨罵的。

    在半夜十二點半時,符和陽在省城至西陽高速公路關閉前半小時趕回來了。許峻嶺在窗前看到符和陽提著藥罐子和一大包中藥從車裡鑽了出來,冒著大雨衝進了門廳。

    一會兒的時間,符和陽就在屋裡出現了,看見他們在打牌,就以許峻嶺老秘書的身份責備他們,都這麼晚了。怎麼都還不回去休息。轉過身又對許峻嶺說:「許書記,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許峻嶺似乎感覺到有什麼,就假意伸了個懶腰說那就洗澡睡覺吧。

    符和陽到衛生間去放水,省委辦公廳的那兩位秘書和女服務員也告辭走了。

    三個不相干的外人一走,符和陽把門一關,激動地道:「許書記,又出大新聞了……」

    許峻嶺「噓」了一聲,指了指衛生間,示意符和陽到衛生間去說。

    到了衛生問,許峻嶺把水龍頭開得很大,這才在「嘩嘩」水聲中問:「怎麼個事?」

    在許峻嶺問聲剛落。就迫不及待的告訴許峻嶺一件他壓根就想不到的事——姜維峰經濟上出問題了!

    許峻嶺確實很意外,他沒想到姜維峰也會出事,姜維峰又怎麼會在經濟上出問題呢?

    符和陽從貼身穿的襯衣口袋裡掏出了陸冬山的舉報材料,讓許峻嶺相自己看,市委辦公廳的把這材料放在了許峻嶺的辦公桌上,符和陽看見了就一起帶回來了。

    符和陽指著材料上的某一處讓許峻嶺看,姜維峰受賄案發生時,許峻嶺親自過問過,很多情況他最清楚的。

    許峻嶺情不自禁地「哦」了一聲,接過舉報材料看了起來。

    材料豐富翔實,把七年前新欣股票受賄案描繪得栩栩如生,連許多細節都沒有錯訛。真想不到陸冬山的記憶力會這麼好,七年過去了,此人被判刑入獄,身陷囹圄,竟還沒忘記那場不見硝煙的爭戰。

    對於這件事,許峻嶺記得也很清楚,當時陸冬山是非常堅定的和姜維峰同一戰線,新欣公司的行賄者說當時為市長的姜維峰收了他四萬股股票,可是陸冬山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說他是打著姜維峰的旗號要的。

    現在,在許峻嶺最窘迫的時候,陸冬山翻供了,他的翻供對於許峻嶺來說猶如一顆適時的炮彈轟在了姜維峰的頭上,這讓許峻嶺覺得是個好時機,那他還會坐以待斃嗎?他要奮起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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