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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我有三個老婆 文 / 浪味仙

    258.我有三個老婆

    電腦城是南欽天一手引進又在他的任上發展起來,當年就進人中國鄉鎮企業五百強行列,預計今年將躍到全國二十強位置。南欽天對這家企業是很有感情的,對電腦城的發展也寄予厚望。他想在海天工作大半輩子,要說有政績的話,電腦城就是惟一看得見摸得著的政績。他和梁思平走到市政府門口,正好遇到許峻嶺,許峻嶺稱他老書記。

    南欽天說:「打漁的人不能怕風浪,風浪再大還能把船翻了!你的錨可以拋在省委、市委身上呢!」

    許峻嶺說:「還是老書記對我知根知底。」

    南欽天上前拍了拍許峻嶺的背說:「要挺起胸膛抬起頭走路,明天作報告要把喉嚨喊響一些,要像個**紀委書記樣子,不要縮頭縮腦跟牛鬼蛇神似的。」

    許峻嶺笑笑,梁思平也笑笑,都說跟著老書記,就有一身正氣。

    夜間十二點,從落馬那邊傳來消息,致全體黨代表公開信的執筆者確係李贏洲,散發時由其妻子和公司的會計協助,至於房間號的來源他緘口不言。

    唐飛問林鋒:「從法律的角度看,能處置到什麼程度。」

    林鋒說:「以誣陷他人罪和妨礙公務罪,由檢察院提起公訴。」

    唐飛即指示:「抓緊取證,要把案子辦成鐵案,明天上午大會上給代表們一個交代。」

    許峻嶺接到林鋒的電話,睡意朦朧之中,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他只說辛苦林常委了,你讓我明天作報告時站得更直一點。

    第二天上午,許峻嶺代表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向大會作紀檢工作報告,會風還是很糟糕,幾乎是台上開大會,台下開小會。當許峻嶺作完工作報告,說根據大會主席團成員會議意見,就公開信一事談幾點想法時,會場像激戰後的戰場迅速沉靜下來。

    許峻嶺說:「致全體黨代表的公開信,想必各位代表都看到了,我實事求是地就公開信指控的三個問題向各位代表作一解釋,請大家明察。一是參與大案及二十萬贓款的下落問題,大案發生時,我是市人民政府的副市長,二十萬贓款是被人裁贓的,客觀地講,我也是受害者,二十萬贓款的下落,我們海天的老書記、現任省委秘書長南欽天同志最清楚,全部匯到盤沙島,用於颱風災後重建家園,不知道參加今天會議的有沒有來自盤沙島的代表。」

    一位年紀近六十,漁民模樣的老漢站起來說:「許書記講的是事實,盤沙島受災百姓,借這個機會向黨和政府表示感謝!」

    大家就報以熱烈的掌聲。

    許峻嶺又接下說:「至於第二個問題指控的生活作風問題,我一生中有三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杜雨霏,是個教師,患癌症而死,醫院可以作證;第二任妻子范凌雲,現在國外;第三任妻子邵美,在海天一中當英語教師,並於去年國慶節結婚,與其他女**往,我是慎之又慎的,至於陪原市委辦副主任、現任利亞公司副總的餘韻打胎,本人承認確有其事。」

    許峻嶺說到這裡,台上台下一片嘩然,還夾雜著些許的尖叫聲,會場有些亂起來了。

    許峻嶺說:「我是友情出演,解人所難,別人的**,在這莊嚴的黨代會上不便細說,但我許峻嶺是絕育患者,除了第一任,後來兩任妻子,都不生孩子,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說明公開信的撰寫者純粹是指鹿為馬,是非不分的。」

    會場又沉寂下來,並靜得可怕。

    許峻嶺又說:「至於第三個問題,我分辯不出公開信的製造者是在表揚我還是在批評我,請各位代表明察。我擔任紀委書記半年來,在處理余案中,原市府辦主任倪笑我畏罪自殺,我想,這在黨中央高度、重視反腐倡廉的今天,也是一切**者或參與**者的必然歸宿。」

    大家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許峻嶺說,「之後,根據群眾舉報和有關領導批示,我們不畏權勢,不怕報復,頂住壓力,對個別縣市的主要領導可能存在的**問題進行調查取證,在市檢察院的配合下,收審了一家房產公司的老闆,名叫李贏洲。李贏洲在收審期間,裝瘋賣傻,欺騙紀委,在住院治療期間釋放,此人就是這封公開信的執筆者,已被公安機關抓獲,一個善於裝瘋賣傻的人說的話,我相信每一位頭腦清醒的代表是不會相信這些瘋話傻話的,我借此代表**海天市委紀律檢查委員會,提醒這些裝瘋賣傻還是不瘋不傻的**者或參與者,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許峻嶺在海天市紀委書記的位置上在任一天,就決不放過你們一日,無論你們採取什麼卑鄙的、惡毒的手段來報復我,我堅決懲治**的決心永遠不會改變,最後感謝廣大代表們給我許峻嶺這麼一個解釋的機會,謝謝大家。」

    許峻嶺的發言一完畢,台上台下的掌聲經久不息。主持會議的鄭典倫說:「為了還公開信的本來面目,現在宣讀李贏洲致全體黨代表的第二封公開信。」

    唐飛說:「我建議由落馬縣委書徐仁堂同志宣讀。」

    徐仁堂坐主席台最後一排上,他毫無思想準備,本想李贏洲這一招致許峻嶺於死地爾後快的,卻被許峻嶺轉敗為勝,風向急轉,還收籠了不少人心,他正在懊惱吶!

    唐飛點了他的名,他就是捨身炸碉堡也得上。他到台前接過鄭典倫手中的稿子,很滑稽地站到直立話筒前,說:「各位領導各位代表,大會開了兩天,沒有我小縣書記發言的機會,現在出了家醜,我也借光露露臉亮亮相說兩句。」

    台下都笑,台上有忍不住者也跟著笑的。鄭典倫說請大家嚴肅點。徐仁堂就照本宣科,把李贏洲寫的第二封致全體黨代表的公開信讀了一遍。內容大致是出於對許峻嶺個人的報復,捕風捉影,歪曲事實,造謠惑眾,特向許峻嶺本人和廣大受欺騙的代表致歉。

    台下聽了,就有罵娘的,一片唏噓聲。

    徐仁堂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

    鄭典倫說:「最後請唐飛同志作指示。」

    唐飛說:「海天市的黨代表大會,是海天市二十萬**員和七百萬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有人把文章做到黨代會上來了,說明**分子膽比天大,**不除,海天就沒有安寧之日,經濟和社會發展就會受到嚴重阻礙,希望大家在討論兩個報告的時候,在反腐倡廉問題上要多提建設性意見,加大反**力度,創造良好的政治環境和社會環境,淨化社會風氣,讓海天以開放廉潔高效的新形象走在社會的前列。」

    餘韻打胎後,身體康復很快,在家躺了兩天,就讓司機送她到虎山監獄見鞏大海,她想在出國前,無論如何要去見他一面,作人生最後的告別。這兩天,不斷有人打電話給她,說你墮胎的事都寫進黨代會報告,還發了傳單了,代表們都在認真地討論吶!

    餘韻知道一定是給許峻嶺帶來了麻煩,就分別給許峻嶺和邵美打了電話,一再表示歉意,並說不知道怎樣彌補才好。

    許峻嶺說「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打胎的事無非是革命歌曲大家唱中的一段過門,礙不了大事。

    餘韻就說:「我這輩子欠你太多了,近日又要出國,只好來世償還。」

    許峻嶺說:「你別往心裡去,人生都是客,相遇都是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關鍵是有一份坦然輕鬆的心情,有一個胸懷若谷的胸襟,有一片無私無慾的心境。」

    餘韻說:「許書記差不多是一個完人了,做你一天妻子也不枉虛度此生啊!」

    許峻嶺就掛了電話。餘韻在去虎山監獄的車上就思忖著,同是女人,邵美為什麼卻有如此好福氣呢自己奮鬥了這些年,官不得官,財不得財,愛情還沒著落,還夾著尾巴往國外跑,是禍是福也不知道,她就問自己,人活著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司機與餘韻年紀相仿,開口余總閉口余總地巴結著她,她就看不慣司機那副奴才相,沒有男人的陽剛之氣,連跟他說句話的念頭都沒有,曾經蒼海難為水啊!

    鞏大海見到餘韻,非常自卑,他強打精神笑了笑,可笑得很苦,隔著鐵絲網,看起來跟哭似的,餘韻就有一種虎落平陽不如狗的感慨。她說:

    「我給你存了兩千元錢,還給你一年四季的衣服都買了。」

    鞏大海彷彿覺察到了什麼,問道:「你不會來看我了」

    餘韻點點頭說:「可能不會來了。」

    「為什麼」

    「因為我要走了。」

    「去哪裡」

    「澳大利亞。」

    「還回來嗎」

    「也許不回來了,一輩子。」

    「不!」鞏大海一聲吼叫,整個接待室的人都聽見了。把獄警也引了過來,用電警棍指著鞏大海,問叫什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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