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美女要下海
狗仁就說:「那我晚上躺著打吧!」
有這等好事,狗仁想白天燒鍋爐拿工資,夜間打打洞賺外快,一年就發家致富了。
狗仁問:「要打的洞大不大?」
小姐說:「洞口大不大,你一打就知道了。」
狗仁又問:「洞口柴草旺不旺?」
「你這人還看不出還挺幽默。」
「我在市政府當幹部的不懂什麼幽默不幽默。」
小姐說:「說柴草旺呢,一天到晚這麼多的男人走過,壓也壓平了,說柴草不旺呢,有時洞口也不那麼好找,打洞也有些麻煩。」
「找洞口我最內行,你這洞就包給我打吧,我有的是力氣。」狗仁說了還比試了兩下子,把孔武有力的身軀在小姐面前露了露。
小姐說:「我們現在就去打吧!」
狗仁說:「我工具也得準備準備,不能空手去啊!」
「你的工具是現成的,我的洞也是現成的,讓你進進出出而已。」
「鐵錘鋼纖總得帶吧!要是洞口柴草太旺了,柴刀也得備一把吧。」
小姐說:「你神經有毛病啊!找人解饞是不是?!」
狗仁也一蹦三尺高,說:「是你讓我打洞的,工資也是你開的,我要找鋼纖鐵錘給你打,你又說洞是現成的,讓我一個市政府幹部去進進出出,你神經才有毛病呢!」
圍觀的人群聽了都發笑,許峻嶺和邵美聽了也跟著笑。許峻嶺說:「這狗仁啊都要成海天名人了。」
邵美就擠進人群,擠到狗仁邊上,又好氣又好笑地對狗仁說:「你在這裡擺相啊!還不快走。」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就起哄,唆使狗仁說:「這位小姐是大美女,你拿鋼纖鐵錘給她的洞也打一打吧!」
邵美推了狗仁一把,氣得掉頭就跑。許峻嶺說:「走吧走吧!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許峻嶺和邵美走到廣場餐廳門口時,遇到剛從餐廳門口出來的吳仁,吳仁身後跟著季雨,兩人臉紅紅的,剛喝過酒。許峻嶺說:「吳書記在這小餐館裡深入群眾哪!」
吳仁很不自然地笑笑說:「小季客氣,一定要請我撮一頓,盛情難卻啊!」
季雨紅著臉與許峻嶺和邵美打了招呼。許峻嶺打趣地說:「雨季來臨,海天的洪水又要氾濫了,可不要把我們吳書記浸淫在污泥濁水之中啊!」
季雨說:「許書記就會開玩笑,嫂子你得好好管管許書記。」
邵美一笑,沒有說話。
徐仁堂從海天喝了酒回到落馬的當夜,其弟徐仁福從落馬被帶到海天市紀委,紀檢室主任祝林和審理室一位副主任一起找他談了話。祝林先讓徐仁福面牆站著,不問他一句話,讓他的腦子裡跟雪白的牆壁一樣空白,再行一舉突破,祝林自己則斜在椅子上睡了過去,酒喝得太多了,一時清醒不過來,他老婆打他手機,他就把手機關了。
徐仁福面牆站不到半小時,就說:「站不住要暈倒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祝林就昏昏沉沉的起來,到衛生間用冷水沖了沖臉,回來後就問徐仁福姓名、出生年月、職業、家庭住址、手機和電話號碼,徐仁福都一一作了回答。爾後就問他落馬溪邊的小別墅是怎麼回事。徐仁福答:
「是我自己的,不是我哥的。」
「不要此地無銀三百兩啊!」祝林說:「你把身子轉過來。」
徐仁福轉過身就想坐下來,祝林說:「你給我站好,這裡沒有你坐的地方。」
徐仁福只得規規矩矩地原地站著。祝林問道:
「是不是你哥徐仁堂讓你這麼說的?」
「不是。」
「造這幢小別墅花了多少錢?」
「一二百萬吧!」
「到底多少錢?」
「大概一百萬吧
!」
「你一年收入多少?」
「三五萬吧!小本生意。」
「造小別墅的錢哪兒來的?」
徐仁福想了想說:「借的。」
「跟誰借的,說來聽聽。」
徐仁福又想了想說:「跟我哥,還有其他親戚朋友。」
「跟哪位親戚哪位朋友什麼時候借的?具體借多少?要一項一項地給我列出來。」
「這我記不起了。」
「那你借錢不想還了?」
「我想有錢的時候再還。」
「你連借誰的錢都記不起了,怎麼還?還給誰?」
徐仁福不回答。
「有帳本嗎?」
「沒有。」
「那說明你在說謊。」
「我對天發誓,我說的句句是實話。」
祝林圍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問道:「你哥徐仁堂借給你多少錢總該記得吧!」
「忘了。」
「作偽證也是犯法,你懂嗎?」
「我沒有作偽證。」
祝林又換了個話題,說:「你一年給政府上多少稅?」
「什麼稅?」
「你不是做小本生意嗎
!做生意就得上營業稅。」
「我沒有上過,不知道。」
「這麼說你做了五年生意,一分稅都沒有上,這也是犯法的。」
「我不懂稅法。」
「不懂稅法是搪塞不過關的。」祝林歎口氣說,「看來你的案子要移到檢察院去審,檢察院審好了再向法院上訴,一上訴起來最少也得判個三五年,反正虎山監獄離你落馬也近,去蹲一蹲也方便。」
祝林說完,真的去打電話了,拿起話筒就說:「莫檢察長嗎,我是市紀委祝林啊!我們辦案辦出了一個偷漏稅犯罪分子,準備移交到你們檢察院去,你們來警車銬人啊!現在太晚了,明天行不行?不行啊!好,我再做做他的工作,老實了就從輕處理,知道了知道了,什麼?資產啊!小別墅還有一幢,全部沒收拍賣上稅,好的,我先轉告他。」就把電話擱了。徐仁福在邊上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祝林對徐仁福說:
「你打電話讓你老婆把小別墅的房產證送來。」
「為什麼?」
「等會兒檢察院那邊來人,我們好替你解釋,要是派人到落馬去查封,你沒有面子不要緊,還得為你哥徐仁堂丟臉。」
徐仁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檢察院真的要查封別墅?」
祝林說:「人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我是看在你哥徐縣長的面子上為你著想的。」
「如果這小別墅不是我的呢?」
「檢察院和法院就不能查封。」
徐仁福想了想說:「是我哥仁堂的。」
祝林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可不要耍猾頭。」
「真的是我哥仁堂的。」
「那房產證怎麼寫你的名字呢?」
「這……」
「總得有個說法吧
!」
「我們私下訂過協議。」
「什麼協議?」
「就是小別墅戶名是我,所有權歸我哥。」
祝林說:「協議在哪裡?」
「在我哥仁堂那裡。」
「你能拿到嗎?」
「他不可能給我。」
祝林又問:「你知道你哥把協議放在什麼地方嗎?」
徐仁福搖搖頭說不知道。恰在這時,徐仁堂打他手機。祝林說:「你接吧,告訴他在卡拉ok吶!」
徐仁堂就罵他:「都什麼時候了還去泡小姐,快給我回來。」
祝林又讓他說小姐纏著不讓走吶!
徐仁堂說:「在哪個歌舞廳,我讓公安去把它查封了。」
祝林就讓他關了手機,把筆錄遞過去讓徐仁福簽字,並要他寫上沒有刑訊逼供,自願交代幾個字,徐仁福都照辦了。祝林說檢察院那邊的人也快來了,給你找個地方避一避吧!我們設法把他們打發走。徐仁福說稅情願補繳,不要再牽涉到小別墅和他哥了。
祝林問他偷了多少稅?徐仁福說,按百分之十計算,也就十來萬吧!祝林說你先押十萬元稅錢到檢察院,再走人。徐仁福就打電話,讓妻子趕緊籌十萬元錢,趕緊送到海天市紀委來。他妻子問他幹什麼用,徐仁福吼了一聲,說買命。
他妻子聽了,就在電話那頭哭。
餘韻從廣東考察回來就找了許峻嶺,許峻嶺不計前嫌,很客氣地請她坐下來,並親自為她泡了杯茶,問她:「日子過得好不好?」
餘韻一臉晦氣地說:「糟透了,情場一蹋糊塗,官場又讓我心灰意冷,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