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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給情人介紹情人 文 / 浪味仙

    176.給情人介紹情人

    許峻嶺想給范凌雲打個電話,但房子裡總是有人,不好說話。看著電話機他急得出汗,總找不到一個機會把人都調開。孫則虎在廚房裡開始妙菜,許峻嶺對袁小圓說:「出去幾分鐘。」

    她說:「每次要吃飯你就有事去。」

    許峻嶺說:「馬上就回。」

    下了樓許峻嶺在街上猛跑,想找一處公用電話,只是人來人往,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推開一家理髮店的門正準備開口借電話打,那姑娘說:「cuthairpleasewait.(理發嗎,請稍等)」

    許峻嶺看見那邊桌上有部電話機,就坐下來,又慢步走過去撥了電話。范凌雲正好在家,接了電話她說:「我這就跟袁小圓打過電話去,說過去玩。」

    打完電話許峻嶺又慢步走到門口,裝著看天色,拉開門慢慢出去,一溜煙跑了。上了樓許峻嶺看見袁小圓在接電話,放了心,走過去在旁邊坐了,一聽不對頭,她在跟別人打電話,笑嘻嘻的正高興。他不知范凌雲打了電話過來沒有,想起來也不會有這麼快。他湊在她身邊說:「完了沒有,有件事我要跟周毅龍說一下,五秒鐘。」

    她對電話那邊的人說:「孟浪要用電話了,晚上再打給你。」

    許峻嶺接了電話胡亂撥了一個號碼,說:「他不在家。」放下電話手卻按在上面,怕別人又來打。剛放下電話鈴響了,他接了是范凌雲的聲音,說:「孫太太,有人找你。」

    袁小圓一邊接電話,一邊眨著眼對許峻嶺笑。放下電話說:「誰打來的你知道嗎」

    許峻嶺說:「我怎麼會知道,你的朋友。」

    她詭笑著說:「你猜。」

    許峻嶺說:「老孫的朋友遍天下,從哪裡猜起莫不是你先生的女朋友大家都知道孫太太人大方,賢慧,容得下。」

    她笑了說:「是誰的女朋友等下你就知道了,虧你們在一起幾年,聲音也聽不出。」

    許峻嶺一愣說:「不可能吧」

    她說:「就會來了,你看她是誰。」

    這時孫則虎把菜做好了,在廚房裡叫:「只有一個湯了,拿碗。」

    袁小圓說:「等一會兒,范凌雲就會來,剛才打電話來了。」

    孫則虎說:「邊吃邊等。」

    許峻嶺走過去說:「湯我來做。」

    他連聲說:「好,我都做煩了,早就想叫你,看你進進出出挺忙似的。你是專業廚師,本來全都該你做的。你做個湯,也不算白吃。」他又指了鍋裡的水說:「開了。」

    許峻嶺說:「這你又不懂了。做湯要用現燒的冷水,電熱壺燒開的水不行。」

    他說:「沒聽過有這麼一說。」

    許峻嶺把熱水倒了,換了冷水說:「所以你當不了大廚。」

    他指了肉絲香菇說:「東西都在這裡了。」說著拿了碗要去盛飯。

    許峻嶺說:「別急,香菇要煮一會兒味道才出來。」

    許峻嶺把香菇下到水中去煮,計算著范凌雲在路上的時間。孫則虎見水燒開了,說:「下肉,下肉!」

    許峻嶺說:「就餓成那個樣子。再煮幾分鐘,包你味道不同。」

    他恍然一拍頭說:「你騙鬼去呢,騙我呢。你心裡在等人,誰不知道我不知道情發一心又何必人居兩地。」

    許峻嶺說:「別他媽瞎扯!」

    他說:「就依你,就依你,再等多久我也等。反正她不來這香菇的味道就出不來。」

    一會兒范凌雲來了,孫則虎說:「范凌雲幸虧你來得快,你再不來這桌上的菜都涼了,孟浪這碗湯煮了總有半個小時,這會兒香菇味道該出來了。」說著眼在他倆臉上瞟來瞟去直笑。凌志不懂就裡,也陪著他笑。

    范凌雲帶了一盒識字積木給孫則虎的女兒,孫則虎說:「她才一歲會玩這個」

    袁小圓說:「你女兒就不長」

    孫則虎一拍頭說:「我又錯了,我天天犯錯誤。」

    許峻嶺扶著一張椅子晃幾晃,暗示範凌雲坐到凌志旁邊,范凌雲只作不見,在對面坐下。許峻嶺一看馬上意識到她是對的,這樣不顯聲色又看得清楚。吃飯的時候范凌雲跟別人說話,偶爾也跟凌志說幾句,人都不察覺什麼,只有許峻嶺看出范凌雲處理得恰到好處,既自然又有方向。

    凌志顯然也注意到了范凌雲,掩飾著又不時地和她說幾句,也相當沉著,不露痕跡。旁人都看不出什麼,許峻嶺卻看出兩人已經達成了初步的默契。吃完飯范凌雲說:「我來洗碗。」

    袁小圓說:「你是客人。」

    許峻嶺說:「碗就歸我洗了。」碰一碰范凌雲的腳,示意她和凌志多說幾句話,把那根線搭牢一點,但范凌雲還是堅持把碗洗了。孫則虎拿出一盤錄像帶來說:「今天租了國內新拍的電影《晚鐘》,還得了獎的,看中國的導演這兩年是不是也有了一點長進。讀大學的時候我們罵誰蠢,就說他蠢得跟個導演似的。」

    看完錄像范凌雲說:「走了。」

    許峻嶺對袁小圓說:「孫太太你們這裡的車要等多久一趟天也要下雨了。」

    袁小圓對凌志說:「凌志你開車來沒有」

    凌志說:「那我也走了,順便就帶她一下吧。」

    范凌雲說:「把我丟在央街路口就好了。」

    他倆走了,袁小圓說:「其實這兩個人還配得來,要不我在中間搭個橋。」

    許峻嶺翻著手中的報紙說:「難得弄成!」

    她就不吭聲了。孫則虎說:「今天我當晚班,一通宵呢,真他媽痛苦!還有一個小時,我去那邊房打個瞌睡,就不陪了。」

    許峻嶺說:「通宵班才好,白天儘是時間,想幹什麼幹什麼。」

    他說:「你成了神仙,不用睡!我現在倒習慣了,開始那幾天恨不得把工辭了,又有辭不得的苦。什麼叫有苦說不出」

    許峻嶺說:「有這份苦吃呢,還不太苦,連這苦也沒得吃那苦就真的是苦了。吃不著苦的苦比吃得著苦的苦更苦。現在吃不著這份苦的苦人有多少!厚厚的浮著一層呢。」

    他說:「老孟這麼一闡述我才知道自己原是是個幸福人。」

    回到家裡,許峻嶺去張小禾房裡說話。他房裡電話鈴響了,是范凌雲打來的。她說:「怎麼這麼久才來接」

    許峻嶺說:「在解手呢。」

    她說:「那個凌志還是不錯的。」

    許峻嶺說:「那你也要小心點,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見到他。」

    她說:「又沒有要你負責,只知道保自己。」

    許峻嶺說:「對男人你要多個心機。」

    她在那端「嘿嘿」地笑,說:「我這樣的人誰還騙得了,我疑心最重了,哄得了我的人就能哄遍天下了。先別說這些,你對他印象怎樣!」

    許峻嶺說:「我沒有印象。」

    她說:「我對他印象還不錯。我們剛才去咖啡店坐了一會兒,我剛回來。」又告訴許峻嶺凌志別的還好,就是喜歡吹牛,驚險故事不知多少,都信不得。又把凌志講的驚險故事說給許峻嶺聽,去年他去澳大利亞參加國際學術會議,那邊車靠左行,他不習慣轉彎時差點撞了車,幸虧反應快避開了,撿回一條命。

    許峻嶺想著張小禾在等他,說:「剛才解手解到半路,又漲急了。」

    她只好說:「等會兒再打。」

    許峻嶺怕她一會兒又打來,把話筒放到一邊。回到張小禾那裡,她問:「打這麼久的電話,跟誰呢。」

    許峻嶺說:「跟一個女的。」

    她說:「知道是跟一個女的,不然也打不了這麼久。」

    許峻嶺說:「跟周毅龍呢,他到那家餐館工作去了,跟我說那邊的事。」

    她信了不再問。快十二點鐘許峻嶺回到房裡,把電話筒放好。不一會兒鈴聲響了。范凌雲又打電話來,和他討論凌志的事,他只好耐心聽著。討論了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完了她問:「剛才你和誰打電話,占線這麼久」

    許峻嶺說:「跟周毅龍呢,他到那家餐館工作去了,跟我說那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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