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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窺洋妞 文 / 浪味仙

    88.窺洋妞

    完事後,范凌雲坐起來在黑暗中把胸罩繫好,內衣也穿上,很體貼的對剛耕完她的那片黑土地,還在像牛一樣喘氣的許俊嶺說:「你累了,你今天累了。」

    男人都一個德行,做完那事兒就想好好睡一覺,於是許俊嶺連忙打著哈欠說:「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沒一點精神了。」

    兩人摟抱著睡了。不再說話。

    許俊嶺迷迷糊糊將要睡去,看見范凌雲在黑暗中站起來。他問:「怎麼了」

    她說:「床太硬了我睡不著,我睡隔壁去,土耳其人旅遊去了,房子退了空在那裡。」

    許俊嶺答應著她就去了。她去了許俊嶺心裡不安,想起在國內有一次兩人到黃山去旅遊,在山下那一夜兩人不願分開,找到好晚才在一個偏遠的招待所找到一個單間,在那張窄窄的床上擠了一夜,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他披了毯子起來想把她叫回來,走到門口發現自己心裡並沒有這種願望,又摸回床上躺下,裹著毯子沉沉睡去.

    許俊嶺一驚而醒,看看天已經亮透了。第一個念頭想起昨天已經和范凌雲說好,今天去職業介紹所。看看表已經七點多鐘。他打開門探頭一看,客廳裡沒人。躡手躡腳走到客廳,也不知道范凌雲在左邊還是右邊的隔壁。輕輕咳嗽幾聲,也沒人應。

    一推水房的門,推不開。許俊嶺正猶豫是不是擰一擰把手,忽然聽見裡面水沖得嘩嘩響,不知是范凌雲還是別人。他連忙縮回房把門留著一條縫,往外面張望。半天又沒動靜,想起要去找工作,心中焦躁起來,打開門正想到客廳叫幾聲,聽見水房門閂「嘩啦」一響。

    許俊嶺又退回去從門縫張望,只見那巴西姑娘穿著短褲裹著浴巾出來,從門邊一晃而過。許俊嶺本能地把門一推,門關上發出一聲悶響。他心裡一急,完了完了,以為他在偷看呢。

    許俊嶺似乎記起她朝門縫裡望了一眼。聽聽外面沒了動靜,他出去把門留一條縫,從門邊走了一遍,瞟著門縫心裡計算著她剛才是否能看清他。試了一遍還不放心,記不起門縫開始留了多寬,推開一點再試一遍,心裡越發不安起來。這麼寬的縫,天這麼亮,看得清是個男人在張望嘛!急了一陣心裡又想:「管他娘,總不會向什麼人匯報說我是個流氓。」

    心一寬不再想這件事,又大聲咳嗽幾聲,哼著「東方紅,太陽升」,還是沒動靜。許俊嶺在心裡氣起來,都什麼時候了!想到剛才那巴西姑娘往左邊去了,右邊這一間一定是范凌雲在裡面了。他坦然地敲了門,裡邊問:「who(誰)」

    許俊嶺想你還跟我吊洋腔,又用力拍幾下,裡面的聲音呱呱說著聽不明白的話。他心裡一驚飛快地逃回房裡,輕輕關上門。他心中充滿怒氣,又不敢開門,躺到床上尖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那個聲音在客廳裡抱怨著說什麼,好一會兒才消失。過了好久,客廳電話鈴響了,許俊嶺跳下床,揉著眼打著哈欠開了門,看客廳沒人,就跑過去接了電話。是一個男人打給julia的。

    許俊嶺高聲叫:「julia!」門閂一響,巴西姑娘從最左邊那間房出來,乳罩底褲,很坦然地走過來。許俊嶺心裡有些慌,拿本畫報來看擋了自己的視線,又忍不住把畫報移開一點轉了眼珠子去看。她打完電話走了,許俊嶺就敲了左邊隔壁那一間的門,叫道:「范凌雲,都八點鐘了!」

    她睡眼惺忪打開門說:「被你昨夜折騰的狠了,現在還沒睡飽。」

    許俊嶺生氣說:「說好了去職業介紹所的。我都起來一個小時了。」

    她說:「這裡人九點鐘上班。昨天來的,哪裡就急成這樣!我還要睡半個小時。」

    說著又閉了眼倒在床上。許俊嶺看著她心裡一恨一恨的,又沒有辦法,只得等著。

    在去的路上,許俊嶺心裡想著早上的事要不要告訴范凌雲。他不說那巴西姑娘跟她描繪那一番情形,豈不被動。他自言自語罵了一句:「他媽的。」她沒注意。他又罵了一句,她說:「當著別人的面可別罵娘,這裡可不是中國。我倒是聽慣你的了。」

    許俊嶺說:「又抬出a國來壓我!」

    她說:「看你看你,神經這麼過敏。」

    許俊嶺把話說回來:「今天早上……」

    她馬上問:「早上什麼事」

    許俊嶺說:「有什麼呢,好笑。」

    一直往前走並不往下說。她說:「什麼事好笑我偏要你說。」

    許俊嶺嘿嘿笑了說:「什麼呢,沒什麼呢。」

    她說:「你不說我就不走了。」

    許俊嶺說:「下裡巴巴好奇心又來了。」於是把早上的事給她說了,問她:「那巴西女人不會當我是偷看她吧,可別以為中國人就那麼沒見過世面。」

    她說:「嘻,有什麼呢,這。你還以為他們呢,她和男朋友作愛房門都開著一條縫,後來我提醒她,她擠著眼跟我笑呢。有時候做著在裡面嗷嗷地叫,滿屋子都聽到。你偷看她她心裡可樂。」

    許俊嶺說:「我不是想偷看。」

    她說:「想也沒什麼了不起,半裸的外國真人你還沒看過呢,好個奇也是應該的,下午你沒事了到處轉轉,三點式在曬太陽你看個飽,看厭了還有更開放的,在a國這有什麼呢。」

    我說:「你當我就那麼饞呢,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那年別人送我一幅三點式的掛歷,我還不敢掛出來,記得不哎,你說,那外國女人和中國女人身上是不是長的不一樣呀?我聽說,有的外國女人,那地方生著帶顏色的毛髮呢!」

    「去去去!嘻嘻。我見過,在衛生間裡見過,是有的不是黑的有顏色呢!」

    走著她看看前後沒人,停下來指頭點著自己面頰說:「這裡親一下。」

    許俊嶺說:「說別人倒把你的情緒說上來了,不甘寂寞。」

    說著摟了她的頭親了一口。她很高興說:「以後不要我再提示了是不」

    許俊嶺說:「快走,那裡早就開門了。」

    她牽了許俊嶺的手走著又問:「你喜歡我不」

    許俊嶺說:「都問過幾百幾千次了。」

    她說:「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

    許俊嶺說:「已經有幾千個最後一次了。」

    她笑了說:「要是可以把腦袋剖開把這句話拿走就好了。」走著又說:「你還沒回答我呢。」

    許俊嶺說:「喜歡呢喜歡呢。」

    她說:「一點都不認真。」

    許俊嶺說:「怎樣才算認真呢你說我停下來,兩手指交叉了抱在胸前,偏了頭扭著身子說:「喜、歡、呢!這算認真不算」

    她笑得直跺腳,說:「看你,看你!」又說:「反正你是不是真的我心裡知道,我的第六感覺你知道是最敏感的。」

    許俊嶺聽了心裡一驚,拿找工作的話岔開了去。她又指著路邊的景色給他看。許俊嶺說:「快走快走,飯碗都沒端著,有心看風景!」

    職業介紹所是政府辦的,工作機會的介紹都製成一張張小卡片編了號插在架子上。許俊嶺和范凌雲分頭去找,能沾上一點邊的,就把號碼抄下來。他在心裡算了一下,按政府規定的最低工資和工作時間,他一年扣了稅只能賺八千加元,范凌雲的獎學金和助教工作報酬加起來比他還多。

    看著介紹上有五六萬一年的,許俊嶺心裡恨得癢癢。他把自己的憤怒對范凌雲說了,她說:「憑什麼你和別人去比,這是中國和國內比你就想通了,八千加元抵幾萬人民幣呢。要那樣去比自己先氣死算了,別活著做個人。」

    許俊嶺說:「八千加元還不是用掉了,這麼貴的房租。」她說:「你還想像中國房租只要幾十塊錢一個月吧。a國又沒邀請你來,都是自己削尖腦袋鑽來的。再怎麼樣,也要存一二十萬人民幣一年吧。」

    許俊嶺說:「找中國餐館吧,反正四塊二毛五一小時,中國餐館還可以超工時,一天讓我做十幾個小時我就高興了,做二十四小時也沒什麼。」

    她說:「華人老闆太厲害了,他要搾乾你的血,讓你做死這條命。外國老闆人道些,依法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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