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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新房耍嬌 文 / 浪味仙

    65.新房耍嬌

    豐台軍營有許俊嶺認識的一位副政委。車停到訓練場時,他已等許俊嶺多時。

    「你當教練,還是要戰士來」他接許俊嶺遞過的煙時問。

    「還是讓戰士來吧。」許俊嶺只會開車,車上的零部件叫不上名字。副政委用對講機叫來一位小戰士,下了命令,回了軍禮,就跟許俊嶺到軍營裡喝茶、下棋。

    范凌雲很有悟性,三天後就能開車上路了。四環路上車少,許俊嶺帶著她每天下班後去遛車。完了又去亞運村游泳。有一天,聽朋友說亞運村有樓房出售,他就動了買樓的念頭。自從跟范凌雲有了那種關係後,除了在賓館包房,提心吊膽外,就是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府右街張家胡同的四合院,住著歸住著,要是老太太遺囑把房產給了娜娜,自己還不是空忙一場。老太太是從舊社會過來的勢利人。在她患心臟病要一大筆錢時,就因她的侄子劉朝陽沒有借給救命錢,就因為許俊嶺出手闊綽,才在許俊嶺跟劉朝陽角逐杜雨霏中,成為許俊嶺的支持者。自己現在有錢供養著全家上下,老太太不願時都給臉看。要是那一天公司砸了,一文不名了,被趕出四合院都未可知。

    主意拿定後,許俊嶺花了三百多萬元,在亞運村買了套豪宅。鑰匙交給范凌雲時,她孩子似地衝上來,雨點似的吻,吻得許俊嶺喘不過氣來。為了佈置他們的香巢,王府井、燕莎、三里河、前門等超級市場,前後跑了一個禮拜。連續不斷地刷卡購物,累得范凌雲快要趴下了。

    一切佈置停當,范凌雲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許俊嶺也慌稱要去新疆出趟差,便開著大奔把她接了過來。到停車場放了車,蹦蹦跳跳的范凌雲挽了他的胳臂,又「叭——」地朝許俊嶺臉上吻了。公共場合,他畢竟沒有親熱的習慣,便小聲道,「回去吧。回去吧。」

    上樓進屋,范凌雲又撲進許俊嶺的懷裡。許俊嶺便去吻她,她卻笑著一側頭問,「知道剛才為什麼吻你嗎」

    「想我啊

    !」

    「好意思。」范凌雲刮了許俊嶺的鼻子說,「誰想你啦!我想試試你的膽量。」她把臉貼過來道,「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大膽示愛」

    許俊嶺抱起她坐進沙發說,「傻孩子,我恨不能天天跟你相擁在一塊呢。」

    范凌雲更加溫柔起來,「俊嶺,我喜歡你叫我傻孩子。」

    「一個成功的丈夫,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不僅僅是個丈夫。」許俊嶺喜滋滋地說,「他同時應該是父親、情人、哥哥和孩子。」

    「我願意你把我當孩子。」女人就像草原上的一匹馬,在沒有套住以前,她調皮、不安、暴烈、狂躁,甚至桀驁不馴。一旦被套住了,就會變得馴服、柔順、聽話,使人憐愛不已。

    「好吧。往後,我把你當女兒來養。」許俊嶺把室燈擰到十分柔和的程度,捏著她的臉蛋說,「凌雲,你發現沒有,你的臉色比剛回國時潤朗起來了,皮膚也更加嬌嫩了。」

    范凌雲憨態十足,眼神迷離地望著許俊嶺,柔聲柔氣地說,「還不都是你滋潤的!」

    她的話,聽得許俊嶺心頭猛然一震,身體便顫抖不已,「去放水吧!洗後我滋潤你。」

    范凌雲進了浴室,一邊放水一邊笑嘻嘻地喊,「這浴缸好大啊,都能在裡面游泳呢。」

    「……。」

    許俊嶺由於太激動早謝了,拿衛生紙擦淨後,心裡空落落的,覺著自己頗像一隻空了心的大蘿蔔。聽她在裡間喊,便躺到榻上懶得動彈。那是從法國進口的衝浪式浴缸,設計十分關愛和體貼人。衝出的浪,能夠撫摸到人的各個部位,使人舒適、滿足,真是一種現代人的享受。

    「來呀,俊嶺。」范凌雲放好水喊他。

    「來啦!」脫得只剩褲衩後猶豫一下沒有脫,他不能讓她看到水蛇似地蔫巴巴樣兒。浴缸是他特意要求的,它同時可供四個人洗澡,要是一個人在裡面,是可以湊和著游泳的。

    他們倆下到水裡,感到新鮮、舒服而刺激。受許俊嶺影響,范凌雲也沒脫貼身的衣服。紅色的x罩和桔紅與藍相間的內褲,加上衝浪,很快使許俊嶺充滿了激情和騷動。

    「俊嶺——。」范凌雲經不住衝浪,撲過來,花落雲行,蜂游蝶舞中,浴缸裡的水猛烈地搖蕩起來……

    辦完事,許俊嶺覺得實在太累,就蹲在水裡讓水浪撫摩身體。范凌雲過來替他搓澡,搓著,搓著便吭吭嘰嘰著,「我,還要!」她的果體冰肌如雪,柔滑如脂。

    「不行啦。」許俊嶺嚥下口水,渾身軟綿綿地打不起精神。

    「行的。」范凌雲學著家庭生活片裡的樣兒,手和嘴並用著玩耍起來。

    翻雲覆雨,終使范凌雲心滿意足後,他們換水淨身,就雙雙上榻,蒙頭大睡。

    一覺起來,已是第二天十點多鐘。許俊嶺從冰箱裡取了兩包酸牛奶和一包成品五顆茶葉蛋,還有一包丁香魚乾。返身上榻,他們相擁著吃了喝了,又互相抱著進入了夢鄉。第二覺醒來時,太陽穿過窗子正好斜射在榻沿上。

    「我去運動運動。」范凌雲跳下榻,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緊身健美衣穿上,把她的曲線勾勒得凹凸有致,彷彿雕塑大師的一件得意之作。

    健身房本因范凌雲的游泳而起,是許俊嶺為自己鍛練而看重的,也是亞運村房地產商緣於那盛大的亞運會而匠心獨運的。不想范凌雲看後大加誇獎,「俊嶺,你怕是孫悟空吧。你怎麼知道我愛運動,愛鍛練呢。這身材呀,就是在芬蘭為你鍛練出來的呢。」她認為,一個女人沒有嬌好的身材,就等於沒有一切。

    范凌雲一陣健美運動做得大汗淋漓,又一尾魚似地去浴缸洗了澡。出浴室,見許俊嶺仍懶洋洋躺在榻上,就拿了日本富士蘋果,坐在榻頭削了皮餵他。

    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蘋果,許俊嶺忽然興趣盎然地哼起了家鄉的民歌,「花喜鵲,叫喳喳,公公犁地媳婦耙。過路人,別笑話,不種莊稼吃啥呀!」

    「好聽,俊嶺。」范凌雲喜笑顏開地問,「你這是從哪裡學的怪有意思的呢。」

    「喜歡聽吧我再來一段。」許俊嶺坐起身,把范凌雲摟到懷裡搖著唱著,「世上人,多愛酒,飲之適量爽身口。有種人,太貪酒,見了酒壺不丟手。醉如泥,瘋如狗,又吐又鬧又鬥毆。花了錢,吃了苦,勸君莫飲過量酒。」

    「你往後,少喝酒哦!」范凌雲吻起了許俊嶺。她的吻很有章法,先是十分含蓄地從嘴唇起,……地吻了一遍,然後躺在他身上,抖動脖子,激情四射。那舌頭,先似蛇信子似地叫人捉摸不透,。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屋子光線變得暗淡了。范凌雲拉亮燈道,「親愛的,你辛苦了,躺著吧。我去上街,到夜市採購去。」

    范凌雲走後,許俊嶺跟公司的業務經理通了話,他說競爭激烈,他們總代理的幾家電腦產品,已經有兩家中止了合同,直接跟下面的省區建立了直銷關係。他在西北五省(區)的連鎖店,生意普遍低迷,希望他跟廠家洽談讓利,能夠達到一級批發的待遇。

    「情報不一定准。我已經到了西安,出席一個訂貨會。等我回來咱們研究後,再考慮對策不遲。」許俊嶺掛了電話,要給家裡報個平安,想想算了。杜雨霏畢竟來自商洛,還沒有電話聊天的習慣,只要許俊嶺不往家裡打電話,她絕不會給他打電話的。這麼著一折騰,睡意頓消,身體也不疲乏了。

    許俊嶺穿衣起榻,打開音響,挑了張《漢宮秋月》的古箏獨奏欣賞起來。這張碟都是古典名曲,像《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梅花三弄》、《蕉窗夜雨》、《漁舟唱晚》、《梁山伯與祝英台》等,有的高昂、有的激越,有的古樸、有的纏綿、有的喜慶、有的冷峻。古箏聲迴盪在豪華別墅裡,許俊嶺一時競覺著自己可有可無了。

    范凌雲進門,古箏的調有些悲涼,《禪院鐘聲》的曲兒,使他不知怎麼想起《紅夢夢》裡的妙玉、惜春、芳官、蕊官們來了,心裡總有些忐忑。

    「看我買什麼了,親愛的。」范凌雲抱著一隻玻璃魚缸,喜不自禁地說,「我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金魚,只是一個大一個小而已。你知道什麼意思」

    「讓我看看。」許俊嶺過去欣賞起搖頭擺尾、水中游弋的小東西,趁范凌雲不注意刮了她的鼻子說,「這還不簡單,大的是我,小的是你嘛。」

    「就看我養得活不。」她忽然話音裡帶了悲觀情緒,跟正在彈奏的《禪院鐘聲》有些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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