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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國外歸來嬌俏女 文 / 浪味仙

    60.國外歸來嬌俏女

    許俊嶺翻身下架說,「蒸好了沒有」出了門。看浴室就像屠宰場。身輕氣爽地剛坐到休息室,服務生推開玻璃門,先躬身行了禮,接著問道,「要不要按摩」

    一身贅肉的魏處長出了浴室,彷彿相撲運動員似的,聽說按摩二字後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兒。他用毛巾被的角掏著耳朵說,「不啦。不啦!」

    許俊嶺低頭正在點煙,等煙點好,服務生已經出了門。他發現魏處長的臉繃著,很有些掛不住地樣兒,便轉身打開冰櫃問,「喝啤酒,還是飲料」

    「啤酒。啤酒降火。」他把蘿蔔腿往圓鼓墊凳上一放,臉上的笑意明顯是擠出來的。

    「處長老兄,晚上下榻安排在陝西巷友誼賓館,哪裡的按摩全是泰式的,還可以進房間服務。」

    「哈哈哈,你夠義氣!」魏處長笑得十分開心。

    住進友誼賓館,給他安排了陪房,第二天趕在八點前又把他送到黃村培訓中心。前後鋪陳十多天後,眼看著瓜熟蒂落了,許俊嶺跟老同學閔鵬通了電話。

    「俊嶺,你長了前後眼咋的」閔鵬在另一頭連喊帶笑地說,「你真是大福之人啊。福相,福相。」他的話把許俊嶺聽懵了,「閔鵬,別賣關子了,快給老同學說了吧!」

    「省上要把計算機教學納入普及九年義務教育中呀。想想看,在校生一千多萬,要用多少電腦啊。」閔鵬的話聽得許俊嶺激動不已,他卻仍然一副不緊不慢地腔調,「廳長說了,具體方案讓我們處裡負責。」

    「是吧

    !天助我也。」許俊嶺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倍,「老同學,這筆生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哩。」

    「老魏跟前你得加把勁。()」閔鵬說,「如果全省統一進貨,肯定是要考察論證的。弄不好的話,還要競標。這事啊,你還得提前有個好的應變對策哩!」

    「是是是。」放下電話,許俊嶺連夜晚召集兩位業務經理和秘書,讓他們在市場調查的基礎上,本著微利多銷原則作一套計劃。

    星期日很快就到了,許俊嶺帶著杜雨霏和娜娜,趕到魏處長住地,請他登慕田峪長城,又去承德避暑山莊住了一宿,也自然給他安排了陪床的暗娼。培訓結束後,許俊嶺請他到公司玩,其實有意識地在展示實力。他看了產品後說,「不錯,不錯。你經銷的這些電腦是普及型的,很適合教學。」

    「也有最先進的呢!」許俊嶺的秘書不失時機地拿出一台手寫電腦說:「魏處長無妨試一試。挺好用的!」

    魏處長笑嘻嘻接過筆,在字盤上寫了,「人生得一知己,吾心足矣!」看得許俊嶺和秘書面面相覷,不知那一知己是許俊嶺呢,還是婷婷玉立的公司公關小姐。正不知如何對答問,一聲「許總——」,攪了難堪的僵局。

    「什麼事」

    「石景山中學,要一百台電腦。」一位業務經理的話沒落音,魏處長自作聰明地抬起頭問,「是不是咱們的總設計師鄧小平題詞『三個面向』的石景山中學。」

    「對!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

    「不錯。不錯。就是這三句!」魏處長連連點頭。

    秘書在一旁撥啦一陣電腦,忽然驚喜地喊,「許總,獎項出來啦!」

    「拿來我看。」許俊嶺故意嘟囔著問,「沒搞錯吧!」

    兩位業務經理,還有四、五個用戶都圍了上來。秘書一按鍵盤,電腦上出現當日營業額累計五百萬元的數字。公關小姐轉身拿過《北京晨報》,上面有公司的促銷廣告。

    「遇上本月營業額累計五百萬元的消費者,將獲得一台天啟漢王手提電腦。哎呀呀,北京的消費者沒得上,倒讓西安的這位老闆獲得了。」話語剛落,音響驟起,許俊嶺把魏處長往門前請,業務經理就將一朵大紅花戴在他的胸前。公關小姐呢,輕移貓步,將手提電腦捧過去,另一位業務經理手裡的相機鎂光一閃,魏處長不意獲獎的照片便留下來了。

    「緣份,緣份。」許俊嶺又過去拉住他的手說,「魏處長,午飯在人民大會堂宴會廳的北小廳安排著,請你不要推辭。」

    「真的嗎」他有點不相信。人民大會堂豈是常人隨便能去的,何況還要吃飯呢。

    「鄉黨能騙你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許俊嶺一拍腔子說,「飛機票都給你買好了。後天的。明天我陪你去世紀壇和奧運會主會場玩一玩。」

    「往後有用到老哥的地方,要說個不字,天打五雷轟。」魏處長被許俊嶺拿下來了,雙手遞過了自己的名片。

    魏處長回省裡不久,就敲定了六百萬元一筆買賣。這下子,許俊嶺和杜雨霏都放鬆了對劉朝陽的警惕,在還抵押貸款時,還甩給他一筆不菲的酬金。劉朝陽油腔滑調地誇了一番功勞,拍著許俊嶺的肩道,「從我姑,也算老表。商戰中,你我聯手,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許俊嶺跟杜雨霏婚後,很快就有了兒子許揚,四合院裡平添了許多笑聲。老太太快活得也彷彿年輕了許多,整天跟孫子許揚繞著那架紫籐蘿玩。娜娜像母親,出落得清水芙蓉似的。調回西城區工作的杜雨霏,除了教學工作,就一門心思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日子過得讓胡同裡的左鄰右舍眼饞,他的公司效益也眼看著往上竄。雜七雜八的僱員,一時遍佈西北五省區,業務也彷彿紅遍了半邊天。

    婚姻這東西有點像許俊嶺的私家車,發動時馬達轟隆隆亂叫,開起來以後會自然而然地產生慣性,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似乎也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就在他讓閔鵬跟母校聯繫,以他跟杜雨霏名義,在大洛山中建立第一個電教館時,范凌雲的回國引爆了沉睡已久的火山,整個地打亂了情感世界的格局。

    那天,許俊嶺開車去國際機場,迎接從芬蘭赫爾辛基歸來的范凌雲。她在走下舷梯的那一刻,許俊嶺被她的艷美驚呆了。那種美,是波羅的海潤膩的空氣雕琢出來的洋氣的美,而不是身邊周圍那種憋憋屈屈或裝模做樣的美。她沒化妝,眼光裡流露出沒被污染的純真和專注。嘴唇是那種潤潤的玫瑰紅,披著直髮,身材已相當地西化、搶眼。長長的細腿裹著牛仔,深紅色的羊毛無袖衫,圍著玉頸翻出一個沒開叉的尖領,底沿一隻玉蝴蝶翩翩欲飛,外面是件齊了肚臍的瘦小便裝,沒有扣扣,風一吹,紅毛衫就畢現無遺,鼓鼓的胸脯彷彿要噴薄而出。三年來,他們倆都是在互聯網上交談,通過電子信件進行交流和溝通的。許俊嶺視她為紅顏知己,他們彼此無話不說。她曾在一封郵件上寫道,「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為想你才寂寞。孤獨的感覺之所以如此之重,只是因為想得太深。」

    「凌雲——。」捧一束玫瑰花,跨出他的時代超人那一刻,許俊嶺忽然想起三年前去她家裡的情形。要不是他躲避,她早就撲進懷裡來了。看著她像一隻玉蝴蝶飛來,許俊嶺不知怎麼就情不自已的伸開了臂膀。他們的擁抱,機場的人會怎麼認為呢跟杜雨霏婚後,許俊嶺像蒸饅頭似地迅速膨脹起來,庸態日漸凸現。他們一定以為是老情人兒相逢,可他手裡還明顯拿著玫瑰呢。玫瑰代表愛情,一定是老闆跟女秘書之間那種情人關係了。重要嗎,管他呢。

    「上車吧!」許俊嶺轉身拉開車門,范凌雲喜滋滋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將頭斜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副陶醉與滿足的樣子。

    你是樹,我是籐。你是燈,我是油。你是餅,我是鍋。你是菜,我是水。俊嶺,我纏你耗你烙你泡你!

    范凌雲的電子郵件,常是這類調侃,使人讀了欲笑不得,欲罷不能,生活因而也多彩起來。這會兒,靚車美女,許俊嶺得意地把車往前開著,競忘了所要去的地方。

    「俊嶺,別停。一直往前走,開到四環上去,」范凌雲終於開口了。「讓我好好看看北京。三年了,三年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麼寶貴啊!」說著回頭道,「連你的兒子都兩歲多了!」

    許俊嶺笑而不語,一任范凌雲使著小性兒,四環上車輛比城裡少得多,方向盤在他手裡微微地顫抖,麻麻地癢著手心,給人一種激盪生命的感覺。許俊嶺真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情願做她的車伕,情願這樣不著邊際地開下去。車快路平,唰地過去,又唰地過去,路旁的隔離欄杆和路標牌飛快地甩到後面去了。頭上是藍天白雲,座下是寬闊的道路,車箱裡是柔迷的音樂。

    愛一個人好難!愛兩個人好玩!愛三個人討煩!愛四個人扯蛋!愛五個人翻船!愛六個人徹底完蛋……。

    伴隨著音樂,不知怎麼平日裡范凌雲的電子郵件,湧泉似地往出冒。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窗外,彷彿還在飛機上似地往外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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