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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買靚車定嬌妻 文 / 浪味仙

    57.買靚車定嬌妻

    范凌雲去芬蘭中國使館工作的前一天晚上,許俊嶺買了黑玫瑰,是那種紅到極致的黑和黑到極致的紅。黑,黑得透亮、溫潤;紅,紅得驚艷、柔軟。花工細心地用康乃馨、百合和滿天星圍了三圈,使烘雲托月的黑玫瑰越發高貴、艷麗而氣度不凡。黑玫瑰送過去時,小妮子亮得清澈的眸子裡打起了淚花。

    「謝謝,老同學。」范凌雲把花插進瓶中後,調了兩杯咖啡說,「我喝得你咖啡店倒閉了,錢讓四川妹捲走了。嘻嘻,沒了咖啡店,自己就在家裡調製,你嘗,蠻不錯的。」

    「明天就要出國了,一去就是三年,你爸媽也不送送你」許俊嶺喝了口咖啡問。

    「爸去美國考察了。媽的單位有個飯局。」范凌雲一聳肩說,「吃飯沒有要不要我給你做」

    「吃過了。吃過了。」許俊嶺見家裡沒人,就從包裡掏出兩千美元說,「小學妹,出遠門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給,這是我特意換的美元,國外肯定用得著。」

    「不不不,你關閉了咖啡店,在替人打工。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范凌雲臉都急紅了,「都是愚人節惹的禍,沒想到川妹子那麼在乎。」

    「不說啦,這兩千元是老同學的一點心意。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哇,美元啊!」范凌雲笑得更燦爛。她甚至打探起許俊嶺的動機,「該不是向我求婚吧」

    「哎呀,你真是火眼金睛

    !」許俊嶺有意十分誇張地說,「對小學妹仰慕已久,只是年齡懸殊,地位差異,暗想關山路遠,豈是常人所能及的。」

    范凌雲好像當真了,「年齡不成問題。只是我芬蘭一去三年,你的青春不多,只恐浪費不起呢。」

    「是啊,等你回國,可不眼看就要三十的人了。」許俊嶺有意將玩笑進行到底,「不過,只要能追上小學妹,我就無怨無悔。」

    「追不到呢」

    「只有交學費了。」

    「好吧,錢我先替你收下。」范凌雲見許俊嶺誠心誠意地給她送行,就不再駁回他的情面,笑吟吟地說,「老同學,到時連利息一併還你。」

    「祝小學妹一路順風。」許俊嶺見范凌雲有些衝動,豐盈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唯恐玩笑開過了頭,開出了格,便慌慌地起身告辭了。

    范凌雲出國後,許俊嶺長長地出了口氣,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哈哈。除他自己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是百萬富翁了。從中央電視一台的黃金廣告裡,看到小白羊a8手機生產廠家請國際影星作廣告的陣勢,真想再玩回空手道,白賺他幾千萬。蠢蠢欲動了好幾天,最後還是農民那種小富即安思想,打消了鋌而走險的念頭,許俊嶺一門心思用在了跟杜雨霏成親的事情上。

    去石景山建行劉朝陽那裡歸還貸款的當天,許俊嶺從王府井買回一台三十七英吋背投式電視機,十分氣派地裝在北屋的正廳裡,高興得娜娜「噢、噢」地在屋裡撒歡。老太太一掃滿臉晦氣地說:「許娃子,過日子要算計著過哩。」

    「媽,我這是特意孝敬你的。」說著,許俊嶺就把商洛進京匯報演出的花鼓《屠夫狀元》光碟放給她看。老太太看罷,呷了口北京的大碗茶道,「媽看懂了,我娃就是那獻寶的胡山,雨霏就是你鳳英妹妹……。」

    「媽,你就會胡拉八扯。」杜雨霏臉飛紅霞,眼噴慾火地看許俊嶺一眼,喊女兒道,「娜娜,休息了,明天還要上學哩。」

    「娜娜晚上跟奶奶睡。」老太太高興,坐在客廳,還要聽她的京劇京腔,許俊嶺忙用遙控器換到了北京的戲曲台上。陪老太太看完京劇《花木蘭》,娜娜早就瞌睡了。

    「媽,早點休息。」許俊嶺抱著娜娜放到老太太床上,又替老太太拿回尿盆,才帶上北屋的鏤花門,哼著《屠夫狀元》中的唱段進了東廂。不知怎麼搞的,西廂的杜雨霏燈還亮著。許俊嶺故意唱了句「妹妹你再不要過意不去,苦命人互幫襯患難相依。」

    聽到歌聲,她反而拉滅了燈。中學時文藝匯演,她扮鳳英,許俊嶺扮胡山,台上演得燃情四季,台下掌聲鼓得雷鳴一般。也正是一曲《屠夫狀元》催發了他們的愛情!越想越睡不著覺,拉滅燈,許俊嶺眼前浮現的是匯演結束後,她要他送她回家的情形。多好的機會,他們儘管情意綿綿,卻連手都不敢拉……。

    想得實在沒睡意了,許俊嶺便蹬了拖鞋,輕手輕腳地繞過紫籐蘿架,偷偷地去推西廂的門。門虛掩著,他的心裡湧起一股久違了的幸福。屋裡沒燈,他們彼此看得都很真切。她只穿著寬鬆的睡袍,慵倦地側身躺著。

    「忘掉過去吧!」許俊嶺摟住她,吻了額頭。她彷彿很受感動,黯然的生活正在被許俊嶺翻過去,繼之而來的是新生的喜悅。

    「叫哥哥你莫要如此介意,妹妹的手藝拙你不要嫌棄。我母女得重生多虧了你呀,一輩子報不完哥的情誼。」杜雨霏躺在許俊嶺懷裡,低聲吟哦起當年跟他同台演出《屠夫狀元》中的唱詞。

    許俊嶺早就激情萬分了,摟住她唱道,「妹妹你再不要過意不去呀,苦命人互幫襯患難相依。哥是個粗笨的人,不識大禮呀,窮日子妹和媽多受委屈呀。」

    一段對唱喚回了他們的初戀。他們擁抱、接吻、彼此撫摸,而且極自然地**了,也大膽體會了兩情相悅的美好和快樂。他們像一對不知疲倦的海豚,在無邊無際的**的海洋裡遨遊,直到精疲力竭。

    杜雨霏調動工作的事,社科院領導多次出面,通過教育部做工作,北京市西城區已答應接收杜雨霏,可要等到暑假才能辦調動手續。有一天發閒,為訂正梁啟超等戊戌變法領袖被斬處所,許俊嶺去菜市口轉悠,被一家汽車超市所吸引。

    美女加靚車,還有強勁的宣傳攻勢,場面新潮迷人,看得許俊嶺心裡直癢癢。經不住售車小姐的死纏活磨,他買了輛墨綠色時代超人回府右街。全家人吃驚不小,左鄰右舍也羨慕不已,他只是淡淡一句,「就為接送雨霏方便。」

    當天,許俊嶺拉著全家包括保姆去前門吃了頓慈禧太后宴。老太太吃得眉開眼笑間,許俊嶺趁機開了口,「媽,我看,跟雨霏把結婚證領了算啦。你們娘家不在三河縣嗎,吃完飯,我拉著全家走回親戚,咱這事就算到頭了。」

    「媽依你!」

    從三河縣回來,許俊嶺跟杜雨霏的婚事基本上塵埃落定了。有了私家車,他就想著炫耀,也殺殺那個陞官發財死老婆的劉朝陽的威風,便在清漪園開了飯局,請了何許、張娟夫婦和劉朝陽聚餐。何許夫婦是在給他辦理居住戶口中結交的,出席飯局很隨便。劉朝陽對杜雨霏心存希望,赴宴時便十分擺譜。他和女兒姍姍讓單位司機送來時,老太太讓一路吃飯,他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司機怎麼能跟領導一桌吃飯呢。」他讓司機回去,用車時再打手機聯繫。

    姍姍和娜娜兩個表姐妹在一塊,變著法子逗老太太樂。許俊嶺便跟何許、劉朝陽划拳喝起了酒,剩下杜雨霏和張娟在說女人間的事情。

    酒喝多了,話便沒了遮攔,五大三粗的何許一抹嘴說,「老同學去了,剩下雨霏母女,有朋友互相幫助自然是件好事,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啊!」

    「這事嘛,我一直有那個意思,雨霏也沒意見,就是沒人提呀!」劉朝陽說,「我表兄生前是個書獃子,一直在哲學的海洋裡浮著。要是憑我目前這狀況,肯定不會讓她再受二茬苦。」說著回頭便喊,「雨霏,過來給我幾個倒酒。」那架式,就彷彿在指揮著自己的妻子。

    「我來。」許俊嶺拿過酒壺,往門盅裡倒了酒說,「以往啊,你們知道娜娜喊我舅舅,其實這是我們那裡的一種習俗,不一定就非得跟她母親是兄妹,或者必須姑表、姨表那種關係。」許俊嶺有意賣關子,把宣佈他跟杜雨霏的事留給老太太。

    「是啊,我說怎麼你姓許,她姓杜呢。」何許好像這才清醒了過來,「其實,你倆是老鄉而已。」

    「我決定娶雨霏為妻。」劉朝陽故意把話說得很響,端起門盅酒站著喝了說,「諸位親朋好友,今天當著大伙的面,我鄭重地向雨霏妹妹求婚了。」

    「快別。」驚得杜雨霏忙不迭地擺手,「你是不是醉了」她求援似地拿眼看許俊嶺,他卻笑嘻嘻地要看劉朝陽如何出醜。倒是老太太開了口,「朝陽,別胡來,雨霏答應嫁給小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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