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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收金米的遭遇 文 / 浪味仙

    29.收金米的遭遇

    「收雞蛋——,」許俊嶺每遇著一對貪饞的男女,就趕快離開到十米以外,就像看樹枝上放蕩嬉戲的麻雀一樣,直等他們氣喘吁吁地幹完了事,才壓低聲音喊「收雞蛋——。」民工走後,買賣自成,因為野雞們大體不知黃金的價錢和行情。只要一次能折合五十元以上錢幣就出手了。她們的公價是一次五十元,金米不叫金米,叫雞蛋。紅魚嶺上突然來了收雞蛋的,金米換成了錢,就免了雞頭們的一層盤剝。

    賣淫女們接二連三地用身體換回金米,儘管疲倦不堪,聽到收雞蛋,仍趕著來跟他交易。一個晚上,許俊嶺只花了數百元,就收購了十幾粒金米。第二天,翻過嶺子跟走私黃金的販子作了交易,除了成本,淨賺了一千多元。嘗到了投機的甜頭,許俊嶺決定擴大戰果,正好隔壁那個十六、七歲的逃學女子,沒有了生活費用,也沒找到事做,整天愁眉苦臉的。許俊嶺巧舌如簧地動員去山上賺錢,她答應了,但要他拉客。他答應給他介紹英俊、年輕的客人,便說打零工上了山。

    收金米的事,許俊嶺沒有告訴花小苗,她也彷彿家庭主婦似地收拾著屋子和做好一日兩餐。領小女子上山是在來紅魚嶺的第七天晚上。他們擦黑上山,到了韓軍偉二號礦洞側時,那只「白虎星」跟許俊嶺交易的窪地清晰地出現在眼前,他有意用胯碰她,卻又裝做不經意的樣子。嫩得令人想咬上一口的小女子,心裡很緊張,不斷拿眼往四下裡瞧,一句話也不說。許俊嶺忽然擔心嫖客如果粗魯,她哭了怎麼辦,做不成事又怎麼辦。他領她鑽進林子裡,樹木長得很密,林子裡十分幽暗。

    「來。到這兒。」他掏出一張百元面幣塞給她,用腳在窪地上踩了又踩,又彎腰攬了數抱樹葉鋪上去。隔著一塊巨石的另一邊,放蕩輕薄的野雞在民工的梳弄下,不停的呻吟聲傳了過來。他摟住她的腰說,「咱倆先來。」

    「啊,我求求你……。」對男人的恐懼使她心情紛亂,渾身的肌肉彷彿都在顫抖。她雖然什麼都懂,但作為一個處女,她仍感到恐懼,好像有一種可怕的、未曾經驗過的創痛在威脅著她。「不,不不。我不幹了……,真的。你回去跟大姐干吧!」

    「傻瓜,有了這第一回,往後就是享受了。」許俊嶺為她是處女而欣喜,帶著滿面感激的神情緊緊地摟著她,「我給你說,不要怕。過來人都說,第一有點疼,第二有點癢,第三喝了碗甜米湯。」她聽後,順從地仰面躺下不再抵抗,那驚慌的喃喃聲也停止了……。等我做完事起來,整個紅魚嶺已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了。

    「收雞蛋——,」許俊嶺剛壓低嗓門喊了聲,她卻帶著哭音喊,「流血啦,不止呢。」許俊嶺轉身要她蹲在窪地別動,從巨石後那隻雞處要了衛生紙給她墊上說,「今黑你收工,跟著我裝金米,回去再給你二百塊,行吧」

    「說話可要算數。」發生質變的她,沒有了姑娘的矜持和羞澀,過來挽住許俊嶺的胳膊說,「我恨死了你,一輩子也忘不了。」

    「忘不了就好。」許俊嶺領著她往前走了走,揀了一抱乾柴點著開玩笑地說,「你是有功之臣,也辛苦了。好好坐著烤火,我去收金米,速度快點,咱好早點收工。」因為許俊嶺是鬼市交易,賣淫女的金米也大小不等,便昧著良心跟他們殺價。就在他為大賺一筆而高興時,一場凶狠地暴打正在山下等待著他。

    收工是在晚上十一點。星星像誰撒的一把大米,七零八落地分佈在湛藍的沒有月亮的天上。許俊嶺湊在火焰的亮光裡,揀了十顆大一點的金米,讓賣給他童貞的女子裝著。下山的路在星光下像一條白圍巾,許俊嶺打了一陣口哨後,就給她吹噓著野雞賺錢的竅道,以及虛張聲勢討好嫖客的技巧。她一語不發,過一會兒就吸一回鼻子。問她冷嗎,她只是長長地歎息一聲,就又幽靈或者影子似地跟在後面。

    下山,又沿著山腳坑坑窪窪的公路往前走了不到一里地,前面是紅魚嶺人的一片很大的墳地。墳地也許正是產黃金的風水所在,茂密的柏樹隆起星夜黑漆漆一片陰森,高高低低的碑勒和大大小小的新墳舊塚,彷彿陰間閻王所轄之所。女子畢竟歷練不足,恐懼使她加快步子追上來,用手牽住許俊嶺的胳膊。他繃緊的神經鬆弛了下來,輕輕地問了句,「你害怕啦」

    「太森煞了。頭髮像有人往起提哩。」女子開口了,「叔叔,你能不能幫我找其他的工作」

    「你是咋出來的咋到紅魚嶺的」許俊嶺想問她個究竟,到紅魚嶺來,又不想做皮肉生意,就只有下礦洞了。下礦洞,一個女兒家誰肯要呢,難道她家裡窮到非要到紅魚嶺來的地步了嗎。

    「跟家裡鬧了意見,不想上學了。在飯店裡聽說紅魚嶺出金子哩,以為跟課本上的文章一樣,只要不貪心,拾的夠花就行。沒想到是弄那事哩。」女子說著,還後悔地歎了口氣。

    轉彎上個慢坡,再走不了二里路就會到住地了。許俊嶺剛要趁機開導她,既來之,則安之。突然,前面路上冒出四、五個二十來歲的人。其中一個手往前一指問,「你得是叫許俊嶺」話未落,便有人氣勢洶洶地罵,「x你媽,虎口撥牙,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給我打這山裡的土豹子。」

    「……。」許俊嶺心一提,有人告密,雞頭們要教訓他了。剛準備巴結討好,雞頭們已蜂擁而上,拳打腳踢中夾雜著自行車的鏈條,雨滴似地落在他身上。

    「你他媽的,收了多少野雞蛋,還不交出來。」最先用手指他的那位發了話,「皮癢癢,得是」

    「別打啦。」光棍不吃眼前虧,抱著頭護著胸腑的他,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喊,「不敢啦。真不敢啦。再不敢啦。」趁雞頭們停手的機會,許俊嶺把身上的六、七粒金米繳上去說,「野雞蛋只有各位大爺去收,我跟野雞們不熟。再說,也沒有收蛋的家底,今後打死也不敢了。」嘴裡告饒連天,心裡卻盤算著,多虧把十顆大的金米沒親自裝著,明天去嶺那邊交易了,本賺回來還有盈餘。

    「哼,你以為是在你那山旯旮裡拾野雞蛋哩。」雞頭裡的老大收金米時說,「往後再敢在紅魚嶺亂來,就砸斷你的脊樑骨,讓你爬回大洛山去。」

    「是是是。」許俊嶺點頭哈腰,只等這群瘟神早點離開。

    「老大,這隻雞怕是剛來的。連規矩都不懂呢。」一個瘦小低矮的傢伙,掄著手裡的自行車鏈子,看著嚇傻的替許俊嶺裝金米的女子喊,「恐怕連蛋都下不了。」

    已經轉身要走的老大,回過頭說,「去,叫她適應適應。」

    雞頭們一聲呼哨就衝了過去,女子眨眼間成了被拔光毛的白斬雞。她真的被嚇傻了。雞頭們除老大外,彷彿排隊上廁所似地一個接一個爬上去,輪番對女子施起淫威。許俊嶺被打得鼻青臉腫,強忍著疼痛過去,拾起女子的衣褲,跪著給雞頭們磕頭求饒,「各位大爺,饒了她吧。」出壞點子的矮小子嘿嘿一笑,便把軟沓沓的勞什子塞進女子的嘴,強令xx起來。其他三個也一樣畫葫蘆,好像在水盆裡洗蘿蔔似地弄完了,才提著褲子走了。我用圍巾替女子擦了下身和清理了嘴巴,又趕著給她穿上衣服,喊了數聲「妹子」,她都沒有回音。

    她被那群禽獸「適應適應」得昏厥過去了。

    「狗日的,不得好死。」許俊嶺咬著牙,忍著渾身的疼痛,背起可憐的女子,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艱難地回到了住所。

    太陽爬上溝腦時,許俊嶺坐在床上吃了花小苗做的一碗拌湯,看看腿上胳臂上多處軟組織受損,渾身也青一塊紫一塊的,但大體沒傷著關鍵部位——挨打時,他像一隻煮熟的蝦,抱頭弓腰又護住了胸腹,以及頭臉。穿衣下床,他去隔壁逃學女處取昨晚托她保管的金米。推開門,他驚呆了,逃學女子受傷鳥兒似地蜷在床上,哭腫的雙眼像五黃六月的李梅。野雞頭的獸姓和蹂嶺,徹底摧殘了隔壁逃學女的身心。

    「唉。還沒吃飯吧」剩下的一點做人操守,使我許俊嶺對處於劣勢的女子生出一分憐憫來。「看這屋子冷的。」轉身出門,把花小苗已經生著的木炭火端進了屋子,又讓花小苗煮了荷包蛋給女子吃。他對花小苗大體說了女子的遭遇,要她悉心照顧,不要出了人命。眼看著還沒到臘月二十三,又斷了收金米的財路,想想,就這樣跟花小苗過露水夫妻的日子實在不是個辦法。望著窗外一座座小洋樓,他的瘋狂斂財的**又勃發出來。拖著傷痛的身體,走下樓繞過錢木匠的棺材店,韓軍偉家的專用水泥路在陽光的反射下,彷彿鋪了一層金幣。

    「媽的,便宜了你。」山裡人的牛脾氣來了。許俊嶺決定上山去跟韓軍偉結算往日的工錢,即就是一個子兒,也是他的呢。就在他決定上山的時候,身後分明傳來雪菲的聲音——

    「嗨,幫個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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