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在內侍的引領下,到了秦宮內廷東面的太后.宮,步進太后所在的小偏殿時,除了小盤也在之外,琴清也陪侍在太后華陽夫人的右側,忙上前行禮參見。
華陽夫人年在四十五、六間,華服襯托下更見容貴雍容,雖是美人遲暮,脂粉亦蓋不了眼角的皺紋,但仍可使人毫無困難地聯想當年受盡莊襄王之父安國君愛寵時,那千嬌百媚的風韻。
她右旁的琴清雖然表面上還是那副冷漠肅穆的模樣兒,似乎李墨的到來,並沒有惹起她半分情緒波動。
只是通過泡妞系統,李墨看到了和她的親密度直接爆漲了十幾個百分點,已經達到了愛慕也就是兩情相悅的級別了,只是由於她尚處於暗戀的狀態,所以還不是兩情相悅,而只是愛慕。
華陽夫人溫柔慈和的聲道:「太傅請起!」
李墨站了起來,恭敬地俯首垂頭。
良久,華陽夫人柔聲道:「太傅請抬起頭來!」
李墨依言仰面望往踞石階之上的華陽夫人。
兩人目光相觸,華陽夫人雙眸亮了起來,歎道:「如此人材,確是人中之龍,莫要以為我是以貌取人,有於中乃形於外,心直者眼自正,當年我見到大王時,便知他宅心仁厚,會是愛民如子女的好君主,遠勝先王原欲策立驕狂橫蠻的子,遂向先王進言道:『妾幸得充**,可惜無子,願得子楚立以為嫡嗣,以托妾身。』先王遂與我刻玉符,約以子楚為嗣。旁人卻以為我真是只因私利,豈知我實是另有深意。」
華陽夫人又道:「項太傅請坐。唉!三天後就是先王忌辰,所以哀家特別多感觸,教項太傅見笑了。」
李墨在下首坐了下來,自有宮娥奉上香茗,琴清這充滿古典高氣質的絕色美女,一直垂首不語,尤使人感到她不需任何外物,便安然自得的心境。
華陽夫人輕聲道:「今朝哀家想見太傅,主要是想看看能給跟琴清齊名的紀才女看上眼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現在終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了!」
李墨連忙謙讓。
一直沒有作聲的琴清以她那比出谷黃鶯更好聽的聲音發言道:「紀小姐來此十多天了,琴清仍無緣一見,李太傅可否安排一下呢?太后亦希望可與紀小姐會面。聽說鄒衍先生學究天人,若他也能抽空一行,琴清必竭誠款待。」
李墨微微一笑道:「只知琴太傅款待的客人裡,有否包括鄙人在內呢?」
琴清呆了一呆,俏臉微紅,避開他的目光,垂下頭去。
華陽夫人笑了起來,道:「李太傅勿怪清兒,自喪夫以後,清兒從不接觸年輕男子。」
李墨心中大樂,嘴上卻歉然道:「那真是多有得罪了,請琴太傅原諒則個。鄙人尚要回家準備出使外國一事,太后若沒有其他吩付,李墨告退了。」
李墨返回烏府時,已是黃昏時分。
李墨把紀嫣然和鄒衍送到太后.宮中後,找到小盤和王賁,在指點了他們一些劍術之後,卻見琴清再次找了過來。
小盤忽然拉著王賁逃也似的往別處跑,看他這樣,李墨不由捂臉,有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嗎?
不過好在此時已經沒有其它人了,李墨走上前去,在琴清慌張之下將她抱在懷裡。
琴清哪裡想得到李墨竟然就這麼抱著她,就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聽到李墨輕歎道:「這次出使凶險不會低於上次活捉趙穆,所以我要盡情的品嚐那一滴蜜糖!」
琴清很想說話,可是什麼也說不也,櫻唇便被某人的嘴給封住了。
琴清雖是**,可是她的「先夫」也就拉了幾下她的小手而已,就更別說吻了,所以這是她的初吻。
初吻被奪,一陣動人的感覺傳來,琴清只覺腦海裡一片空白,幾乎要就迷失了。
李墨並沒有做其它的動作,僅僅只是擁吻,只是吻得很長,吻得琴清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唇分,李墨看著懷中佳人蛾眉顰蹙,美眸迷離,嬌靨緋紅,玉頰上嫵媚含春,還未等她說話,便又道:「若是李墨這次還能活著回來,定會迎娶你過門,所以……等我回來。」然後,便放開懷中佳人,揚長而去。
琴清懵然看著李墨離去的背影,心中百味雜陳,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但只要想剛才之事,心中頓時一片嬌羞,又想起李墨所說的「這次還能活著回來」便又是一陣擔心。
……
在呂不韋統領大軍,出征東周的前三天,以李墨為首這使節團,在一千名秦兵護翼下,離開咸陽,東渡黃河,踏上征途。
雖然李墨極其自信,可是為了不讓原著中的悲劇重演,除了劍術極好的紀嫣然、善柔、趙致外,其她女人一率不帶,倒是烏家戰士帶了八百名。
呂不韋方面除李斯和肖月潭外,還有精挑出來的三百名將家,這批人直接聽命於肖月潭,幸好這渾身法寶的人與李墨到此刻仍是關係極佳,故不會出現指揮不靈的情況。
還有蒙驁的兩位小公子蒙武蒙恬(蒙恬還是成了蒙武的兄弟了),此時這兩人算得上是李墨的記名弟子了。
負責領軍的是一名叫呂雄的偏將,屬呂不韋一族,表面上雖對李墨畢恭畢敬,但眼神閃燦。李墨知道他是這次呂不韋暗害自己的其他的「良弓」們的內應之一。
這天將入韓境,抵達洛水西岸。
河水曲折東流處,山嶺起伏,風光怡人。
/>
由昨夜開始,停了五天的雨雪又開始由天上飄下來,人人都披上毛裘斗篷。
到了黃昏時分,他們在水和一片紅松林間的高地臨河結營,準備明早渡河。
呂雄派出了數百人伐木造筏,砍樹叱喝之聲,不時在樹林間響起來。
李墨和李斯談了會兒天下大勢,又回到營地去。
李墨立即把肖月潭和呂雄兩人召到主帳,說出了改道往齊國,卻故意不解釋理由。
肖月潭沉吟道:「既是如此,我立即派人先往齊國遞交牒,知會此事,但趙國有別於韓,我們應否先打個招呼,好借道而行,但過門不入,徙招趙人之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