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嫣然微笑道:「董先生!楚國真的人材濟濟,不但出了你這養馬專家,還有李園先生這才學劍術均名聞天下的超卓人物,他妹妹李嫣嫣乃楚王新納的愛妃,聽說剛有了身孕,若能誕下兒子,將會成為楚國的儲君,所以現在誰都認為他的前程難可限量。」
李墨明白她是在暗示李園的來歷,不過卻是多此一舉了。
李園的眼睛看到紀嫣然,立時亮了起來,主動來至席前,禮貌地向李墨打個招呼道:「董先生你好!我們雖曾同是楚臣,想不到要來到千里之外的邯鄲才有機會碰頭。」
李墨亦起立還禮。
李園並不太在意李墨,目光落到紀嫣然處,立即閃動著攝人的神采,一揖到地說:「紀小姐不辭而別,把在下害得苦透了。」
他壓下了聲音,除了趙穆和李墨外,其他賓客還以為他在作禮貌的客套。
紀嫣然偷看了李墨一眼後,微微一笑道:「李先生言重了,嫣然怎擔當得起。」
趙穆笑道:「兩位原來是舊相識,現在大家都在邯鄲,何愁沒有聚首暢談的時刻。李先生不若加入本侯那一席,欣賞歌舞姬的表演。」
李園洒然一笑,深深地再看了紀嫣然一眼後,才隨趙穆去了。
紀嫣然似亦被李園追她直追到來邯鄲的表現感動了,垂下俏臉,秀眸蒙上茫然之色。
音樂聲起,一群百多人的歌舞姬來到場中,載歌載舞,綵衣飛揚,極盡視聽之娛。
直至宴會完畢,紀嫣然率先和鄒衍離去,拒絕了李園的陪行,看得李墨和其他有心人都大為快慰。
李園頹然離去後,其它賓客也陸續離去,到最後只剩下了趙穆、郭開、樂乘、韓闖和李墨五個人。
韓闖向趙穆地道:「除了燕國外,所有人都來了。」
他雖說得沒頭沒尾,李墨卻清楚他的意思,是指今次將要參與東周君召開的抗秦會議的人,只是他把專門追美女而來的李園誤算進去了。
趙穆冷哼道:「李園今趟來,恐怕與密議沒有關係。」
韓闖笑道:「他現在是楚王跟前的大紅人,聽說她妹子有傾國傾城的美貌,楚王又未有兒子,只要她爭氣點生個太子出來,李園就是國舅爺了,所以只要他肯美言幾句,何愁楚王不參與今次的壯舉。」
趙穆眼中一寒,然後對郭開和樂乘道:「本侯還有幾句話想和董先生商量,你們先回去吧!」
剩下了趙穆和李墨二個人,趙穆拉著他離開府門,沿著迴廊往內府的方向走去,晝。
最後到了當日趙穆送他飛虹劍和越國美女孿生姐妹花田貞田鳳那個的內軒,才席地坐下。
趙穆道:「你應該知道我爹和李園的關係吧!」
李墨雖知道這些關係,可是卻有些細節不知道,生怕從這些細節中暴露了,便道:「侯爺說的是否嫣嫣夫人的事?鄙人一直在外為君上辦事,所以和李園沒見過面,這些事都由君上親口告訴我的。」
趙穆點頭道:「正是此事。不要看這李園好眉好貌,但心計的厲害處,我爹府內雖有數千家將食客,卻是無人能及。更切勿以他追紀才女直追到這裡來,誤認他是個情癡,我肯定背後定有原因。沒有人比他的機心更多與野心更大的了。哼!看來爹並沒有向他透露我的秘密,幸好如此!」
李墨道:「鄙人真不明白君上為何如此信任李園?」
趙穆悶哼道:「爹這叫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說到底仍是女色誤事,是了!你剛由那裡來,李嫣嫣生出來的是男是女?」
李墨道:「只是聽說快要臨盆了。」
趙穆臉上險霾密佈,憤然道:「想不到呂不韋的詭計,竟給李園活學活用了,爹總不肯信我的話,將來若給李園得勢,他怎肯再容許爹把持朝政,爹今趟真是引狼入室了。」
李墨道:「不管怎麼說,今次李園送上門來,正是除掉他的天賜良機,那時李嫣嫣便脫不出君上的把握了。」
趙穆正容道:「萬萬不可,否則將惹起軒然大波,甚至連我都脫不了關係,而且他劍術高明,人又其奸似鬼,今次隨他來的家將都是楚國的高手,一個不好,你的人給他拿著,連本侯都救不了你。」
李墨冷笑道:「侯爺放心,那我就待他離開趙境時才動手好了。」
趙穆冷笑道:「殺人也不一定要動刀動劍的,這事讓我想想看。是了!你是否真懂馬性,否則明天說不定會在紀才女臉前丟人露醜。唉!這麼動人的美女我還是首次遇上,可惜……」
李墨心中暗罵,然後道:「侯爺請放心放了,不懂馬性怎扮馬癡呢?」
趙穆又想起明天又可見到紀嫣然,精神大振道:「我來接你一起去吧。」
趙穆把他直送至大門,看著他登上馬車,在家將拱護下駛出外門,才掉頭回府。
李墨回府後不久,便聽人在門外道:「有位不肯表露身份的客人來找大爺,現在客廳裡等候。」
有天眼術看著,李墨哪不知道來人是誰,便大步走到客廳。
那全身被寬大袍服遮蓋的美女不顧一切奔了過來,投入了他懷抱,嬌軀因激動和興奮而不住抖顫。
來人正是紀嫣然!
李墨掀開了她的斗篷,感動地道:「真想不到嫣然今晚就來找我,李墨受寵若驚了。」
r/>紀嫣然不理在旁目瞪口呆的眾人,用盡氣力摟著他粗壯的脖子道:「嫣然一刻都等不了,這大半年來人家每天都度日如年,飽受思念你的折磨,若非可與鄒先生不時談起你,人家更受不了。」
雖然李墨沒有與原著中那樣和她有過後來的一些**事件,可依然在紀嫣然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李墨攔腰把她抱了起來,便朝臥室走去。
紀嫣然的俏臉立即火燒般灼紅起來,耳根都通紅了,雖把羞不可仰的俏臉埋在他的頸項間,但心兒急劇的躍動聲卻毫不掩飾地暴露了她的羞喜交集。
但她並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嬌體軟得除了喘息連連外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