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告辭離去,此次來平原夫人這裡,只不過是為了讓劇情盡量往原來的方向上發展罷了。
此時的李墨的心神全放到隨時會出現的敵人身上,揀了易守難攻的地方,設營立寨。
李墨把自己的帥營和趙與趙倩的營帳設在中間靠山處,五百戰士分為三組營帳,置於右翼。而少原君的營帳則置於左翼,變成涇渭分明的局面。
寒風刮過大地。半邊明月高掛星空,照著沒有半點燈火的營地。除了在營地外圍處值夜的士兵外,趕了一整天路後,所有人均疲然入睡。
李墨、成胥、趙大、趙五、趙七和二十名箭手卻是例外,他們分別躲在佈於趙倩鸞帳外四角的隱蔽坑穴裡,通過隙縫苦候著李墨所說的盛事。
他們已撐了個多時辰,那絕不是舒服的一回事。還有兩個時辰便天明了。
「勒!」的一聲微,由靠貼著少原君營地那邊的圍傳來。各人精神大振,藉著月色星光,憑著早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一瞬不瞬瞪向聲音的來處。
一個瘦矮若小孩的黑影無聲無息由圍破開處鑽了進來,靈巧無比地移到最近的營帳處,手中拿著一件管狀的東西。接著微弱焰光亮起。
眾人都清楚看到闖入者是個瘦若猴頭的猥瑣男人,手中拿著個小爐般的東西,連在一枝圓管上,火光正在爐內亮起。
那人待小爐的火光穩定下來後,將噴著煙的管口由帳底伸進了營裡去。
李墨等連大氣都不敢透出一口,看著這人慢慢施為,把迷香送入四個營裡去。那人發出一聲鳥嗚,顯是召同黨來的暗號,果然十多人逐一鑽了進來,散開守在各扼要位置,把四個營帳團團圍著。
然後再來了五、六人,其中一個自是那少原君。所有人都是躡手躡足,不發出任何聲響,氣氛緊張沉凝。
少原君來到趙倩的帳門處,其他的人分別閃到女侍的營帳處,只留下趙的營帳沒有人去碰。
放入迷香的爐火逐一熄滅,那矮子打了個手勢,少原君和那些人一起行動,鑽入帳內去。李墨知是時候了,發出暗號。「嗤嗤」聲響。
勁箭由安在坑穴隙縫的強弩射出,由下而上往守在營地的十多名把風者射去。發現帳內無人的少原君等驚呼聲響起時,那十多人已紛紛慘嘶倒地。
圍火把亮起。另一批士兵團團把女營圍個水洩不通。「砰砰!」那些偷入了帳內的人,撞帳而出。
此時李墨等拋下強弩,握著刀劍由坑穴處跳了出來,向他們展開無情的猛攻,一時兵刃交擊聲和喊殺聲震天響起。
李墨揀的是少原君,連殺數人後,來到少原君面前,為了不讓平原夫人失去理智,李墨並沒有要其性命,而是一腳踢在他兩腿之間處。
少原君殺豬般的淒厲喊聲響徹夜空,整個人仆倒地上,鑽心的劇痛使他身體蜷曲,強烈地痙攣著,再沒有行動的力量。
李墨往橫移去,劍芒一閃,把一個尚要頑抗的敵人劈得身首異處。戰事恰於此時結束,敵人不是當場被殺,便是重傷被擒,無一倖免。整個營地都沸騰起來。士兵們紛紛湧來。
在那邊等候好消息的平原夫人,亦領著家將駭然趕至。
圍被扯了下來,火把照得明若白晝。查元裕的人持著強弩,把平原夫人的人擋著,不讓他們闖到這邊來。
李墨哈哈一笑,走到仍在痛不欲生的少原君身旁,一腳狠踢在他的腰眼處,把他掀得翻了過來,然後提腳踏在他胸膛上,長劍指著他咽喉要害,向因肌肉扭曲致像變了樣子的少原君微笑道:「咦?原來是少原君,真得罪了。」
平原夫人憤怒惶急的聲音響起道:「李墨!」
李墨仍盯著少原君,口中喝道:「元裕怎可對夫人無禮,還不請夫人過來。」
此時趙和趙倩亦由帥帳那邊走來,看到了李墨身側的人和四周情況,她們都清楚發生什麼事了。
四周雖圍了數百人,但誰都沒有說話,只有火把燒得獵獵作響。
平原夫人氣急敗壞走入來,怒叱道:「還不放了我的孩兒。」少原君正要說話,李墨的長劍往前移去,劍鋒探入他口中,嚇得他連動也不敢動,叫聲都停了。
李墨冷冷看著平原夫人,沉聲道:「我李墨受大王重任,護送公主往大梁,現在少原君夥同外人,施放迷香,欲壞公主貞.操,夫人如何交待此事。」
平原夫人見愛兒褲管染血,方寸大亂,惶急道:「你先放開他再說。」
李墨雙目射出凌厲神色,堅決地道:「不!我要把他當處決,所有責任由我負起來。頂多我們立即折返趙國,交由大王決定我李某人的命運。」
平原夫人臉上血色退盡,朱唇顫震道:「你敢!」
趙倩嬌美的聲音冷然道:「如此**不如的人,李兵尉給我殺了他吧!」
李墨故意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挑戰地看著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像忽地衰老了十多年般,頹然道:「好吧!你怎樣才肯放過我的孩兒。」
李墨別轉頭來,向趙倩,正容道:「三公主可否將此事全權交卑職處理。」
趙倩俏臉微紅,不敢看他,垂下縶首,輕輕點頭。
李墨向平原夫人道:「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但夫人要立書保證,少原君他以後都不可再對公主有**之心,夫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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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夫人道:「好!算你厲害。」李墨微笑道:「厲害的是夫人,卑職只不過是有點運道吧了。」
次日大隊要起程時,平原夫人按兵不動,不肯隨隊出發。
李墨逕自往見平原夫人,在與平原夫人一番鬼扯之後,平原夫人的車隊終於開始啟程。
又過兩天後,李墨便通過天眼術發現了敵蹤。
當天下午,李墨便率五百精騎四處出動,這五百精騎中有一百五十人來自平原府的家將,畢竟他們有前科,李墨正好有這個借口調動他們,在李墨的威脅之下,再加上李墨沒必要害平原夫人母子,所以平原夫人便不得不同意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