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圍的客人大多不知道破軍的名頭,但看此人狠辣的手段,便知此人來者不善,為免殃及池魚,眾客人便想要盡快離開這裡。
「誰都不准走!」破軍爆發出了強大的真氣牆,將大半的桌子吹飛,卻並未震散,而是完好的將各個門窗都封死住了。
就在眾客以為此人要將他們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之時,封住後門的桌椅被一道掌力拍散,震起了一片灰塵,一個藍袍粗布中年人從灰塵之中走了進來。
「無名,你總算現身了!」破軍嘴唇雖未動,可是那藍袍中年人——也就是無名卻聽得到,這正是劍宗獨有的他心通,無名和破軍都是劍宗弟子,破軍甚至還是無名的師兄,更是無名的師父、劍宗掌門人劍慧的兒子。
無名也同樣的以他心通回應道:「破軍,別來無恙?」同時扶起那掌櫃,為其療傷。
看到無名,破軍卻是「哼」了一聲,傳音道:「無名,你明知老子為你而來,卻不顧老子的存在,替僕人療傷,你對僕人這麼好,難怪他們對你忠心不二,真叫老子好嫉妒啊!」說完,便是一道掌力打向正在為小二療傷的無名。
卻見無名像是背後生了眼睛一樣,只是隨手一招,便將這道掌力給反彈至別處。
破軍不由雙眼一縮,傳音道:「好深厚的內力!這些年來,師弟你精進不少啊?」
無名一邊給掌櫃療傷,一邊傳音道:「破軍,我在此已隱居多年,無心戀戰,勝負對我已不再重要,我們的事就算了吧?」
破軍憤怒的傳音道:「不行,十八年來,我晨昏顛倒苦練功夫,就是為了再找你決一死戰,你我之間只有分出勝負,才能徹底算清,這是宿命,你是絕對避不掉的!」
無名繼續道:「你畢竟是我師兄,更是師父唯一的兒子,看在師父的份上,我認輸好了!」
破軍瞪眼道:「我不稀罕你認輸,無名,你應該知道老子的脾氣,老子絕對不會罷休,我一定要親手打敗你!」
無名扶著掌櫃正要往房間走,聽破軍如此一說,無奈的傳音道:「師兄,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禍及無辜。」
破軍終於忍不住直接開口而不再用他心通道:「無名,你再敢拒戰,我會殺光這裡所有的人,他們都會因你而死!」
既然忍無可忍,那麼自然無需再忍,無名終於道:「想不到你為戰而狂的情形,更變本加厲,的確,成為你的敵人,只有迎戰,根本避無可避,好,我應戰!」
……
兩人策馬趕路,不久,便到達了兩人的師門——劍宗!
劍宗此時卻是一層冰封住了一般,兩人進入其中,但見四個石柱上,有四人或背靠著石柱或抱著石柱,被冰封在哪裡,同時還有數十隻同樣被冰封起來的劍。
無名對其中一個冰封住的人抱拳道:「師父,我回來了!」
……
「師父,求你傳我本門絕學,天下第一劍萬劍歸宗!」
「你想學萬劍歸宗?」
「弟子誠心求上劍道的極峰。」
「但祖師遺訓,萬劍歸宗,只能傳給本門最強的弟子。」
「師父,弟子在江湖四年,先挫十大門派,再打敗舉世無雙的劍聖,我相信我是本門最強的一個。」
「你未必是最強的吧?因為還有一個破軍。」
……
兩人回憶著當年之事,當時,還是青年的無名請求其師父,也就是破軍的父親、劍宗掌門人劍慧,教他劍宗至高絕學——萬劍歸宗。
只是,劍慧私心太重,卻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的兒子破軍才是劍宗之中最強的弟子,想要將萬劍歸宗傳給破軍,於是便將打開萬劍歸宗的鑰匙中的一半交給了無名,同時還將另一半交給了破軍,再請武林中三位當世一流高手前來做見證人。
破軍哪裡會是無名的對手,要不是無名多次相讓,早在第一招之時就已經被秒殺了,就算如此,沒過十招,破軍便要輸了。
然而這時,劍慧卻是將腰間一塊玉珮擲出,正好套在無名的劍上,這塊玉珮正是無名的拜師禮物,對於無名的意義非凡,如何能損壞?於是只好收住了劍氣以不損壞玉珮。
只是,劍慧卻做了一件極其腦殘的事,他將整個山洞內除了無名和破軍外的其它的一切,包括那三名當世一流高手,用劍宗絕技回天冰訣,連同他自己也全部冰封在劍宗,為了僅僅只是以免破軍敗了之後落人口實,這種行為無異於殺人滅口。
兩人回憶完了當年之事後,便在劍宗之外的樹林裡分開站立。
雖然破軍已經習得一門極強的絕學殺破狼,可是他依然還不是無名的對手,沒過十幾招,便被無名擊敗。
然而,最後關頭,絕無神之子絕心和絕天二人押著劍晨前來,用刀抵著劍晨的脖子,挾迫無名道:「無名,快住手!」
一見到徒兒劍晨已被人制住,無名心中暗叫不妙,只好將手中之劍扔到地上。
絕心叫道:「無名,快交出取萬劍歸宗的另一半鑰匙,否則劍晨性命不保!」
劍晨虛弱的聲音道:「師父,不要管我,萬劍歸宗絕不能落在他們手裡!」
無名面露掙扎的神色,最後從懷中取出一把呈直角折回兩次的黃銅條,沉聲道:「放了他,否則,我一定毀了這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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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無名扔出鑰匙後,絕心倒也說話算數,將劍晨推還給了無名。
……
破軍帶著絕心絕天兩人再次來到了劍宗冰洞之中,破軍將兩塊鑰匙合在了一塊,組成了一個佛家「萬」字的,然後舉了起來。
這「萬」字鑰匙立即發出一道光束,通過洞頂不斷的反射,看得下方的絕心絕天兩兄弟和破軍目瞪口呆。
最後,當光束停止了反射,從洞頂落下來了一本綠色封皮的線裝書,封面上書四個大字——萬劍歸宗!
……
叮!習得萬劍歸宗!
「哈哈哈哈!萬劍歸宗既已到手,絕無神,你再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了!」出聲的正是李墨,此時他哪還有一點兒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