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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長媳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文 / 肥媽向善

    聽是小丫頭派來的人,安知雅和丈夫同時心頭一緊,馬上讓人進來。

    走進來的年輕男人,把裹住半張臉的圍巾解下後,露出的那張臉讓安知雅大吃一驚。

    「翁秘書?」

    沒錯,來的人是鍾尚堯的秘書小翁。

    安知雅與丈夫面面相覷:如果說小翁是小丫頭派來的,打死他們都不信。

    於是安知雅歎口氣:「翁秘書你——」

    「對不起,安總,我怕你不見我。」小翁尷尬地撓撓腦袋,「是鍾總教我這麼說的。」

    「我怎麼會拒你於門外呢?」安知雅深深地感覺到他們主僕倆很好笑,「沒錯,我和鍾總之前好像有些過節,但是,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

    說這些溫婉的話,那是由於,她很清楚眼下這階段,如果鍾尚堯願意皈依向他們,多個盟友都是好事。

    「坐吧。」李墨翰隨和地指旁邊一張椅子,示意小惠給客人倒茶。

    小翁是沒有料到他們夫婦倆不僅沒有責怪他的謊言和魯莽,並待他如此熱忱,有些受寵若驚地向李墨翰鞠個躬:「李總,您好。」方才敢坐下,接過小惠手裡這杯熱茶。

    「有什麼事,喝完茶再說,你應該不差這麼會兒功夫吧。」李墨翰說,「我內子還沒用晚餐。」

    看出聽出,李墨翰很疼老婆。小翁想到鍾尚堯那次的自我反省和坦白,心裡想這段情終是沒有結果的,不禁為鍾尚堯歎息。

    「沒事的,安總慢慢吃。我在這裡等。」小翁道。

    有丈夫這句話,安知雅不敢借口推遲吃飯時間,端起了碗筷。為了讓妻子安心用餐,李墨翰招呼小翁到一邊談話。

    「你這麼急著來,是鍾總有了什麼難處嗎?」李墨翰以委婉試探的語氣提起。

    小翁摸著手中的茶杯,抬起眼角,能看到李墨翰的臉上那抹和藹可親的微笑,心頭熱道:「鍾總是有點小問題。」

    「如果你覺得不合適說,可以等我內子用完餐再說。」李墨翰一點都不強迫他的語氣。

    鍾尚堯特意交代過要和安知雅先說,小翁卻是想,和李墨翰說其實也一樣,或許李墨翰有更好的方法,畢竟安知雅只是個女人。違背boss的旨意是需要勇氣的,小翁鼓了幾次勇氣,才道:「李總,實際上是,鍾總要我問安總,有沒有興趣一塊拿下真愈美?」

    這個信息確實大出意料,李墨翰在腦子裡繞了幾個圈,都一時捉摸不住鍾尚堯的用意。

    對於鍾尚堯這個人,他私下是與方真誠懇交流過的,因為方真與鍾尚堯做過交易,從商人做交易的手段和風格,可以初步瞭解這人的品德。方真告訴他,鍾尚堯這人的本性並不壞,比鍾浮生好的多,可以拉攏。但他遲遲沒有邁這步棋,原因很簡單,從某方面說,以一個男人的直覺來說,從鍾尚堯親自拉妻子進真愈美的那天起,他已經察覺到這個男人喜歡他老婆。

    雖然知道老婆不會背叛自己,但每想到要和一個情敵靠近乎,李墨翰心底裡是微微不情不願的。不過,鍾尚堯現在自己主動改旗易幟,於公事上,他不可能拒絕。

    問題是,鍾尚堯讓小翁來說這些話,是真誠意還是假誠意?

    疑問的眼神打回到小翁的臉上,結果小翁似乎也不知道鍾尚堯走的是什麼棋子,一臉的茫然不能給他任何答案。

    那邊,小惠端了杯水給安知雅,安知雅漱完口,讓她把東西趕緊收拾出去,又叮囑她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李墨翰與小翁這會兒走回來,小翁向她重複一次鍾尚堯要他帶來的話。

    安知雅聽完,先看了眼丈夫的神色,看得出丈夫已經知道這事,便一樣在心底裡思索鍾尚堯話裡的意思。不會兒,她心裡有了主意,向小翁說:「請你告訴鍾總,沒有問題。他有什麼需要我協同動作的,請儘管告訴我。」

    聽見她答的這般爽快,小翁心裡一驚,心想這兩人莫非心有靈犀,他整天跟在boss身邊都揣摩不到boss的用意,她一聽,倒是馬上瞭解了。不過這些驚訝當著李墨翰的面他不敢露出來,只是點頭應好就此告辭,要趕著回去給鍾尚堯覆命。

    這時李墨翰叫住他,問他是怎麼來的,大概是怕他出入這裡被什麼人看見對他和鍾尚堯都不好。

    小翁將圍巾裹住半邊臉,再從口袋裡取出副大眼鏡戴上,說:「我是溜上給你們廚房送牛奶的小貨車過來的。」

    沒想到鍾尚堯的人也有這點機靈。李墨翰接著讓楊朔派個人,秘密送他回去。

    再度關緊房門。李墨翰走到老婆面前,嘗試開口:「這事你是什麼想法?」

    詫異地抬眼,未想到丈夫對這事追問這麼急,安知雅倒是沒有什麼想瞞他的,說:「沒有什麼想法。只能說,信任他沒有壞處。」

    「你覺得他可信?」李墨翰望著她。

    終於聽出一絲奇怪的味道,她眉尖淡淡一皺:「你覺得他這人怎麼了?沒有錯,他以前是對我很不友好。」

    「你覺得他對你不友好,現在又覺得他可信?」李墨翰尖銳地抓住她話裡的矛盾。

    「他以前對我不友好,是他被人蒙騙的結果,現在他知道自己被人蒙騙了,當然變得可以信任了。而且從他的話裡分析,一是,他為什麼想要真愈美公司?現在真愈美的股價是走低,但是,收購這一家公司對他本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的意義,他專注的是回報率高的投資行業與鍾氏起家的鐘錶實業。所以不難猜測,他定是在鍾氏內部觀察到什麼,才下了這個決策。二是,嘗試從我們這方分析,二老爺一直與真愈美的奧德裡奇、鍾浮生打交道,說明,真愈美這家公司裡面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雖然,我和他都在真愈美裡面幹過,卻都只是屬於中層管理階層,你是大股東,或許比我更瞭解其中的真相?」

    她一番有理有據深刻剖析的話,讓他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小心眼了。

    「怎麼了?」聽到他長長的歎息聲,安知雅益發感到古怪。

    李墨翰趕緊婉轉回話題,掩蓋住自己的小心思,道:「我當初進入真愈美成為大股東,純粹是由於當時真愈美看中了我的某個專利希望我出讓。如果你不是你進入真愈美,我對真愈美一點都不上心。以前我雖然有跟過莫森的案子,但是沒有追蹤到奧德裡奇和鍾浮生這條線。而且在股東大會上,我們也可以看到,之前奧德裡奇與鍾浮生,並不是和睦相處的,最少是底下勾心鬥角,讓我沒有辦法質疑上。當然,莫森內部的人經常勾心鬥角。這都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所以我真不知道真愈美這家公司能與莫森有什麼關係。按理來說,應該是先從調查奧德裡奇與鍾浮生的個人背景下手。」

    聽丈夫現在是回到認真的狀態與自己討論問題,安知雅做個聰明又裝傻的女人,不會去追究他剛剛那個異狀,接著往下說:「就此我們可以推測到,必定接下來莫森有什麼大動作與真愈美有關。所以,鍾尚堯才會如此冒險讓小翁急著來我們。我相信,很快我們公司裡面也會有動作出現。」

    這是基於,賈艷榮定會接受二老爺的加盟申請。

    於是他們兩夫婦現在需要憂愁的是:資金問題。

    方真要套賈艷榮下水,需要大量的資金影響中藥市場。雖然如今英國方面願意加盟,但是因為發現到自己一方被安插進內鬼,造成大量的資金損失,為了挽救這部分損失,安妮公主代表的英國皇室,能資助他們的資金必然有限。如果鍾尚堯也是因為資金問題找上他們,他們怎麼才能再找到這麼一大筆錢投進去。

    在英國方面,安知雅始終還存在個顧慮,因鍾尚堯來找情況急迫,她不得把這個顧慮先說出來與丈夫商量:「我個人認為,英國政府始終與美國政府有勾結,不一定站在英國皇室這邊支持我們。」

    這個顧慮李墨翰在得知英國皇室瑰寶被套時,已隱約察覺是否這其中設套的人有英國政府的一份,在妻子面前徘徊兩步:「我們這個想法,我以為,安妮公主代表的皇室,應該不會沒有察覺到。」

    「有可能中途退出背叛我們嗎?」

    如果是這樣,英國方面更不可靠了。

    李墨翰定住腳,很清楚:美國政府是個坎,過不了這關的話,完全不可能玩完。而美國政府始終是欺善怕惡的,要過這個坎,必須給對方強有力的打擊。

    從丈夫堅毅的眼神裡,安知雅都能讀到信息,眉頭一皺:「看來以yss主導的這場戰,我們說什麼都不能輸。」

    只有不能輸,看到他們的力量,英國、美國,才不會袖手旁觀。

    ——婚後強愛——

    那晚上,按照約定好的時間,方真從紐約城內隱藏的地點出發,搭上楊朔的車。中途,這輛車接上了張齊亞和張老闆。

    因為是夜晚十一二點,三個人同在車內犯困。

    當車輪突然打滑的時候,張老闆率先從座位上摔了下來。張齊亞抓住車內牆上的拉手,一手去抓叔叔的手。

    車輪一直在打滑,張老闆沒有能抓住侄子的手,又被摔了出去,於是乾脆坐在地板,把背靠在車門上,就近抓住可以抓靠的東西。

    車內頂板的小燈一閃一閃的。三個人的眼睛裡都寫上了驚恐不安,不清楚外面究竟是什麼狀況。

    這樣的情形,持續到車子突然來個急剎車。車門猛地被拉開,黑暗裡傳出楊朔的低吼:「快點下車,路被人動了手腳,輪胎爆了。」

    黑咕隆咚中,三個人挨次下車,跟隨楊朔,在天寒地凍的森林裡行走。

    其實他們現在離李宅已經不遠,未想到的是,敵人為了抓住他們的軌跡,竟然在李宅四周所有的路上夜裡都設伏。

    正因為敵人摸不清他們的方向,乾脆全面設伏守株待兔。

    接到楊朔從路上發來的緊急通信,李墨翰立馬穿衣扎上皮帶,帶上槍支,要帶人馬上去支援。

    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安知雅當然是睡不著了,卻不敢爬起來生怕讓丈夫擔心。等門輕彭一聲,丈夫走了,她才敢睜開眼睛坐起來,披了件毛線衣,拉開窗簾看外面,見是紛紛揚揚的大雪在下著。

    此刻,她心裡頭真是害怕。她十分討厭又有人在她面前死去。

    在這時候,她必須找點事情做,不然會忍受不了。不敢開燈,怕被二房的人遠距離觀察到。直接是找個避光的地方打開手提電腦,查閱郵箱,兀然發現財務總監莫女士在半個小時前突然給她來了一封信。

    展開一看,竟是一份最新的公司內部資金流向報告。幾個觸目驚心的數據,讓她果斷地連線上莫女士詢問究竟。

    「安總。」莫女士那邊的電話裡面是北風呼呼地吹,讓人不禁懷疑她人是在外面行走。

    大半夜的,莫女士不回家嗎?

    安知雅眉頭一皺,直問:「你在哪裡?」

    「剛從公司出來。」莫女士道。

    「你今晚加班?」

    「是啊。聖誕節前,財務部通常都是要加班的。」莫女士的口氣倒是波瀾不驚的,道出這是常例。

    美國人的聖誕節,好比中國的春節。

    知道她不是遇到危險,安知雅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今晚實在是太過緊張了,於是問起她發來的郵件:「這是今天才做出來的數據?」

    「是的。」

    「我怎麼看裡面有幾個數據很奇怪?」

    「是啊!」莫女士應是坐上了的士,拉門關門後,持續將這個驚歎詞發揮下去,「底下人把這個數據匯報給我時,我都吃一驚。雖然知道聖誕節前,公司肯定是要大出血的,但這回的大出血大了些,而且我們之前都沒有能覺察出來。所以我馬上把這份報告第一時間發給安總您,沒想到安總您到這時候還沒有睡。」

    看這情況莫女士是被蒙在鼓裡的,安知雅指出關鍵點:「你這裡列出的報告列表,沒有列明詳細。你心裡應該是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說說你的看法。」

    「數據報上來後,與我心裡預計的有太大出入,我馬上進行分項查閱,發現不止是一個部門,幾乎所有的部門,有無數的小賬在近期裡面湧現出來,才有這樣一個龐大的數據。在我們公司有制度規定,如果是多少額度以下的支出,是不需要預先申請的。可能對方是鑽了這個漏洞進行計劃。」莫女士說。

    不用想,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敏感的時機發生,定是二老爺一房人搞出來的,公司裡能煽動這麼多人一同做事的,也只有二老爺有這個能耐。

    既然弄清楚是什麼人興風作浪,安知雅輕輕一撇眉,指出這裡面的矛盾的地方說:「可我也記得,公司規定,小額度支出或許不需要預先申請,但需要先自己支出,或是使用公司給予部門的備用金,至於最終是否報銷,還要看財務審核。」

    「是的,安總,你說的這個制度也是有的。現在這些賬目報上來,有些先拿了部門的備用金抵消,有些是自己先付出,我們財務都還沒有把錢給他們。」莫女士一方面肯定安知雅的思路,一方面道出自己在這個行業裡最老道的經驗,口氣來個忽然的憂愁的轉折「但是,安總,你可能沒有做過財務,不清楚公司財務本身最怕的是什麼。」

    「是什麼?」安知雅還真是不知道。

    「不是怕被老闆炒魷魚,是怕被員工——集體鬧事。」

    可以說,莫女士一句話,點醒了本來想拿這事向二老爺開刀的安知雅。如果員工藉機集體鬧事,李氏公司可以在一天之內發生大幅度的轉變,首先,傳言一旦出去,股票必定走低,而且公司要說服這些鬧事的員工,需要一定的時間安撫員工人心,同時還需安撫市場人心。在這種情況下,李家公司可以說是岌岌可危,資金走緊。但如果她不阻止,順了對方的意,公司將有大量資金流出,而且對方還可能繼續使用這一招不停地對付他們,將他們困死。

    看來,對方這招棋下的很準很毒。

    應該是知道了他們與英國方面合作,想給他們點絆腳石,讓他們沒有那麼足夠的資金和英國順利合作。

    其次,二老爺要加盟,賈艷榮一定是要求他拿出資金,可能包括上次二老爺幫人保管卻折損的那部分要回來,剛好使這一招拿公司的錢來討好賈艷榮和頂這個破洞。

    「安總?」莫女士聽老半天對面的話筒都是安靜的,聲音裡帶出了一絲焦躁。如果安知雅都沒有辦法的話,或許,她需要直接請示老祖宗了。不過,就這麼聰慧的安知雅都想不出主意,老祖宗也難說。

    自己一時再沒有主意,當頭的也決不能讓底下的人察覺,安知雅沉穩冷靜的聲調通過電線:「不需要緊張,這事我們先觀察。」

    「觀察?」

    「觀察我們的員工,究竟是有多少站在他們那邊,有多少站在我們這邊。」安知雅邊說邊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無論是在實際的野戰場還是商戰,打的都是人心的戰術。

    莫女士聽她信誓旦旦的語氣都覺安心,掛了電話。

    安知雅現在全身心都是熱的,迫不及待想和丈夫溝通,對方到處在募集資金,說不定是已經上套了。因此,今晚和方真、張老闆等人的會面,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千萬不能有人出事。

    她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偶爾瞟瞟窗外,聆聽動靜,看著桌上的小時鐘一秒一秒地劃過。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時間的走動都變得麻木了,眼裡完全不記得究竟走了多長的時間,耳邊突然一聲咿呀。她幾乎要蹦起來。

    「嫂子,開個小燈。」不是丈夫的聲音,是楊朔的,帶了點急促。

    安知雅急急忙忙跑過去,打開床頭的小燈,並且牢記將蓋光的窗簾拉緊了先。回身,這才發現走在楊朔後面的丈夫被人扶著。

    嘩的——血色當即從她臉上掉了下來。

    指尖、毛髮絲絲不由控制地打起寒戰,整個人像是要忽然間掉進冰窖裡頭。

    看到她這樣子像是要倒下去,站在前面看得最清楚的楊朔被嚇,連忙說:「嫂子——」然瞬間之後,恍如剛才他所看到的只是個幻覺。

    安知雅不僅沒有倒下,是很堅定地立在那裡,宛如一座永遠不會崩潰的泰山,聲音持著慣有的冷靜絲線,如水一般自如地流出來:「是受傷了嗎?讓他躺在這裡。」

    ------題外話------

    對不起,主要是我每章現在更的少……。其實斗的主線肥媽心裡很清楚,但是,中間需要加上感情戲,所以,很被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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