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提昨晚!」
夏落落打斷他的話,用力推開他:「不要喜歡我,我心裡已經有別人了,已經沒有位置可以留給你。」
「是嗎?還是因為那個什麼風?」
葉浩天見她不作答,冷冷的一笑,向前走了幾步,淡淡的說:「隨便你心裡有幾個人,我不怕,因為我從小到大,不管在什麼事情上都沒有輸過。」
真是個倔強的男人,說了這麼狠的話,還打擊不到他。
「愛情不是只要努力,就能爭取到的。」夏落落一臉嚴肅,特別深沉的說。
葉浩天轉發過身,緊抿的嘴唇顯現一種篤定:「在我的認知裡,萬事皆有可能。」
「姐姐……這裡……」
突然一個穿著紅色羽絨度,留著齊劉海的小女孩兒朝著夏落落奔了過來,夏落落定睛一看,哈哈,是隔壁家的小石榴。
夏落落一掃臉上的陰霾,歡快的一把抱住了跑過來的小石榴,又親又蹭:「小石榴,你出來散步嗎?」
「我跟爸爸出來放風箏!」
夏落落順著她胖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永遠都走在時尚前線的陳嘉良收了風箏線,穿著一身運動服正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葉浩天馬上成警戒狀態,四目愈發發的銳利,情敵來了,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個敵人太強大,光憑一張臉就能征服很多庸俗的女人,必須他提高警惕。
他的落落。雖然不庸俗,但終究是女人哪,是女人就抵抗不了帥哥的誘惑。
「嗨,你也出來了?酒醒了嗎?」
陳嘉良熱情的給夏落落打招呼,夏落落卻羞紅了臉,不敢正眼看他,都是醉酒惹的禍,丟人都丟到隔壁家了,這要讓小新知道了,不得以欲挖牆角的罪名滅了她?
陳嘉良看夏落落不好意思的樣子,笑笑:「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對皮膚不好。」他抬了眼皮,對著葉浩天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葉浩天的臉陰沉的像欲要下雨的天氣,對皮膚不好?我媳婦的皮膚好不好,跟你有毛關係啊?
他握了上去,只輕輕碰觸了一下,就鬆開了。
在他軍人的認知裡,對待敵人,決不能友好。敵人就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必要的時候要動用一切武裝力量,將其消滅。
陳嘉良的手停在半空中。雖然只是輕輕的一下碰觸,他仍能感覺到對面這個男人的裡面,他抬起迷人的雙眸,表面上雖然在笑,眼底卻蘊含了一層叫做競爭的東西。
男人跟男人之間,有時候不需要多說什麼?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他喜歡她,他也喜歡她,她到底歸誰所擁有,只能一決高下。
夏落落跟小石榴開心的用石子打著水漂,根本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男人之間暗潮湧動的危險氣息。
「小石榴,來,學我的樣子,這樣石子丟進水裡。」
陳嘉良收回目光,轉身跟女兒玩了起來,他從地上隨意的撿了一個石子,擺了一個足矣迷死二百女人的動作,手臂一用力,石子飛了出去,在湖面上打了有**個漂亮的水漂。
「哇,好棒哦!你怎麼做到的?我只能打三四個。」
夏落落崇拜的望著他,完全沒注意到葉浩天已經變黑的臉色。
不就是個水漂,多大人了,還玩這個?幼稚!
「來,我教你!」
陳嘉良脫了外套,站在夏落落的身後,高大的身影把夏落落的身體包裹在裡面:「下蹲,身體傾斜,對,就是這樣,扔……」
嗖的一下,小石子飛了出去,在湖面上飄了六七下,夏落落興奮的大叫起來:「哇,真的這樣耶,你再教我一下!」
「好!」
陳嘉良剛想重新教她一遍,只聽耳邊一聲沉悶的呵斥:「夏落落,玩夠了沒有?」
陳嘉良教她第一次的時候,葉浩天就已經挑了眉梢,顯出不悅,那是他的老婆,怎麼能讓別的男人蹭來蹭去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一絲的親暱。
夏落落看葉浩天一眼,只見他眉頭微皺,目光冰冷,整個身體都成緊繃的狀態,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吃掉。
她嘴裡發出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氣,首長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還是乖乖聽話吧!
她沖陳嘉良笑笑:「下次再玩,呵呵。」
她小心翼翼的站到葉浩天的身邊,垂著頭,好像真做了錯事一樣。
為什麼他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懾人心魂的氣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只要他一發話,別人就有種想服從的衝動?
夏落落從他的身上,真真實實的理解了氣場這個詞語的含義,有的男人,天生氣場就強大,不承認都不行。
看著她瑟瑟縮縮的樣子,陳嘉良皺了一下眉頭,心裡激起一種類似見義勇為的情緒:「夏小姐,你沒做壞事,用不著怕誰。」
雖然是輕描淡寫,口氣輕的不能再輕的一句話,葉浩天卻嗅到了話裡面的挑釁氣息,他拽了夏落落,一把把她摟在懷裡,冷淡而霸道的回應:「我的女人,我想怎樣就怎樣。」
陳嘉良嘲諷的一笑,你的女人?不要以為人在你家做事,就可以仗著你軍人的身份,搶佔民女:「結婚證呢?拿來看看。」
本就是一句讓葉浩天難堪的話,不料,葉浩天真的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紅本本,在他的面前晃晃:「我們軍人的婚姻,更受法律保護。」
陳嘉良驚了一下,他們,他們是夫妻?天,怎麼會有這種事?
夏落落不是他家老爺子的護理嗎?怎麼轉眼間成了兒媳婦了?
他除了震驚,還有微微的心痛,好容易看上一個女人,終被人搶先一步佔有了。
葉浩天很滿意陳嘉良現在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的得意,把夏落落樓的更緊,高調的說:「老婆,咱們走吧!現在太陽有點大,小心皮膚。」
夏落落強忍住沒有嘔吐出來的衝動,走出去老遠,捶了一下他,嗔怪道:「你幹嘛?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我沒幹嘛?只是在捍衛我的主權!」
切,還說沒幹嘛?剛才他那個樣子,臉黑的能把人嚇死,沒看進人小石榴都躲到了她爸爸的身後。
「你……怎麼裝著結婚證。」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還是把夏落落感動到,不過一個本本,他卻揣在身上,該有多在乎,才想時時刻刻想向別人證明他們的關係?
葉浩天笑而不答,他們軍人,經常是做萬全的準備,應隨時的變化。可結婚證的事情真是趕巧了,他昨天不過是為了把結婚複印件上交組織備案,複印後放在兜裡忘了掏出來,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