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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颯被芳菲叫出來喝酒的時候,太陽穴還是疼的。窩在她的「黑水晶」裡睡了一天一宿,醒過來仍然心煩意亂。
看見芳菲的時候,芳菲正和兩個衣冠楚楚的外國人聊的起勁。她看一眼,不認識,也沒興趣認識,於是徑直走到吧檯去,酒保peter過來招呼她,問她喝什麼。懶
自颯坐下,先點了支煙。將煙盒和打火機丟在檯子上,讓peter把她存在這裡的酒拿來。
芳菲娉娉婷婷的走來,見自颯已經大半瓶酒下肚,稍稍皺了下眉,說:「心情還不是普通的糟糕。」
自颯呷了口酒,斜她一眼,「誰說我心情糟糕?」
芳菲沉默一會兒,「問你個事。」
「問。」自颯吸了口煙。
「你和金子千,什麼程度?」芳菲從自颯擱在面前的煙盒裡抽了一根煙出來,沒忙著點,眼睛盯著煙盒上漂亮的花紋,又瞅瞅自颯,對自己的問話,自颯沒有什麼反應。「嗯?」她追了一問。
自颯笑了一下,有點兒涼意,「怎麼?」
什麼時候,她和金子千,在別人眼裡,已經成了這樣的「一對」?
「我昨兒在醫院,看到他,帶著一個女人。」芳菲戴著紫色的隱形眼鏡,在吧檯的暗光下,暗紫色的光幽幽的,有種邪魅的美。
「是嘛。」
「我本來都出來了。看到那個女人挽他挽的那麼緊,我又跟進去。」芳菲靈巧的手指玩弄著手裡的煙,語氣輕輕淡淡的,「我瞧著,真是……丫陪那女的看產科。」蟲
自颯「噗」的一下,手指一彈,芳菲手裡的煙「噌」的一下飛出去老遠,「你要點就點上,不點就擱著,晃的人眼暈。」
芳菲沉默片刻,說:「我立時就想來問問你,那金子千算是怎麼回事?前頭跟你跟的那麼緊?背地裡來這個?咱們姐們兒要吃這套麼?」
自颯喝了一大口酒。
「嗯?」芳菲看著自颯的側臉。
自颯瞥了芳菲一眼,「算了。別理。」
「颯颯。」芳菲瞇了下眼。紫色的眸子藏了一半,貓一樣。
「嗯。」
「丫都能上你那裡去……」
「那又怎樣?」自颯淡淡的說。
「喂,你能不能別這麼說話?」芳菲臉沉了幾分。自颯看著。芳菲脾氣比她還火爆。她們倆在一處,多時是她在容著芳菲……「你tm這些年,除了鄧老四那王八蛋,還不就是一個金子千能做了入幕之賓……」
自颯突然的笑起來。
芳菲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哎!」
「入幕之賓……菲菲,」自颯笑著,搖著手,指尖那一點點煙霧,搖搖擺擺。飄飄灑灑,「你竟然會用這個成語!」
「我跟你說正經的!」芳菲拍了一下吧檯。
「嗯,我很正經。」
「反正,這事兒,我覺得……」
「菲菲,」自颯打斷她。
「幹嘛?」
「別再提他了。」自颯拿煙的手,揉了一下眉。
「怎麼?」
「我跟他,真沒什麼。」自颯唇邊一縷微笑。大不了,是走的近一些的關係。沒什麼的。何況,已經說清楚了。從此之後,兩不相干了。他陪人看產科又如何?陪進產房也沒她景自颯什麼事兒——她想著昨天路上,他追著她車子的囂張勁兒,笑的越發厲害。
芳菲卻覺得不是很對勁兒,「真的沒什麼?」
「嗯。」
「那好。」芳菲回答的很利索。
自颯瞭解的看著她,「你別去碰他。」
芳菲眨眼。
自颯忽然之間有些心煩,「過去了就算了……省的他還以為我怎麼著了呢。」
半晌,芳菲才說了句:「我看你還是在意的。」
「屁。」自颯把煙掐滅,轉了話題,「你去醫院幹嘛?」
芳菲有些不自在,轉了轉臉,說:「陪我媽去的。邱伯伯不是又住院了嘛。」
自颯笑了一下。董家伯母是看中了瀟瀟,有意思把芳菲許給瀟瀟的。芳菲提起來總是沒好意思的——自颯想想,芳菲行事比她離譜的多,但是,孝順還是真孝順,不像她。只不過,瀟瀟嘛……
芳菲看著她的表情,曉得她的意思,便笑道:「只是陪著走一趟。不用說話。邱伯伯氣色還好,沒外面傳的那麼嚇人。」
自颯點點頭。她知道。有時候住院,也是個姿態。她又點了一支煙,說:「瀟瀟要走啊。」
「折騰成這樣,不走?」芳菲示意peter拿只酒杯來。
「還是邱伯伯看的遠。」
芳菲笑了下,「要說,瀟瀟也有意思。沒事兒,他惹鐵子幹嘛?我哥恨的牙癢,說人吳三桂衝冠一怒,好歹還落個抱了美人鎮雲南,他這是什麼?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自颯一口酒差點兒噴了,「董亞寧,他這麼說?」
「啊。」芳菲一本正經的,「我哥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逗吧?」
「你們賢兄妹二人,抖包袱啊?」自颯聽在耳朵裡,心裡雖不是很受用,但是好在和芳菲是相交多年,芳菲對鐵河自端,沒什麼惡意的。
「不行啊?」芳菲媚眼如絲,歎了口氣,幽幽的,「要說,鐵子也狠。回手……你知道的啊?」芳菲看著自颯。
「知道,好歹我也是娛樂那個圈的人嘛。」自颯笑,「嗯,楊丹如今穩坐直播台,她的上峰倒是頃刻間換了兩撥兒,她成了名副其實的不倒翁。」
「就是。這女人。」芳菲盯著眼前的酒杯,「這事兒,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自颯心說,不用看見那雞飛狗跳、暗潮洶湧,她都覺得冷。
兩個人對視一眼,半晌,都沒說話。
「瀟瀟去多久?」自颯又問。
「誰知道。」芳菲有點兒出神,「他看起來,好像情緒還不錯。」
自颯看著她,「菲菲。」
芳菲點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傻啊我,他對阿端那點兒心思,到現在都摁不住,慢說我對他沒那個意思,就是有那個意思,我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自颯噴了口煙。她今天其實沒喝多少酒,但是頭開始暈了。眼前的芳菲,說話的聲音開始忽遠忽近。她心裡明白,恐怕是要醉了,一直在笑,想別這麼笑了,但是停不下來。「菲菲,你的中文,真是越來越好了。」
芳菲嗤之以鼻,「別笑話我了。你用成語,還不是一用一個慘不忍睹。」
自颯哈哈大笑起來。安靜的酒吧裡,她的笑聲,清脆高亢。四周客人的目光,原本都有些有意無意、遮遮掩掩,可是這會兒,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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