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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雲與波的淒迷 (十四) 文 / 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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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語氣裡的犀利和冷意,讓他一怔。

    「我來替你說。」她將手機丟還給他。「滕洛爾。滕洛爾,對不對?」

    佟鐵河看著自端,她整個人像一隻氣鼓鼓的青蛙,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

    「滕洛爾,佟鐵,滕洛爾跟蹤我,我不知道她跟了多久,我上課的時候,她是我的學生;我下課的時候,她是我的影子……你給我製造的影子。」懶

    自端攥著手。

    她跟他說滕洛爾,他一點兒都沒有驚訝……他知道,他全知道!

    佟鐵河站起來,他想要接近自端,自端向後退了一步。

    「你別靠近我。」她伸出一隻手掌,制止了他的靠近。

    「阿端。」他看著她,說,「滕洛爾,我們沒有什麼。」

    「佟鐵,我明白告訴你,我不信。你身上沾著她的味道,你嘴唇上有她唇膏的印子,那晚在西村……你從西村回來,你……你跟我發脾氣,不讓我見瀟瀟,可是你呢,你呢?你身上全是她的味道,佟鐵,我受不了這個,你明白我受不了這個,我不說,可是我心裡知道……」說到這裡,她已經說不下去了,她身子開始抖。而且,最令她害怕的是,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了。

    「阿端……」

    「滕洛爾,好,好的佟鐵,你和滕洛爾沒什麼……那麼佟鐵,李多娜呢?」她咬著牙,瞪著酸澀的眼睛,那個名字,如果有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想跟他提,可是,此時此刻,她真的是失控了,她聲音有些建立,對著他,她追問,「佟鐵,李多娜呢?」蟲

    佟鐵河伸向自端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自端看著他臉上瞬時僵硬的表情,她覺得自己被火焰已經吞噬了,眼前都開始發紅了……明明是有些暗的屋子,只有他們倆相對的場景,竟然黑黑紅紅的,讓她覺得憋屈、讓她覺得壓抑、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她想停下來,可是嘴上停不下來,「你們也沒什麼?是不是?」

    「阿端,你聽我解釋……」佟鐵河有點兒懵,自端怎麼忽然提起了dona……dona,dona是他已經解決了的問題。

    「你,最好什麼也別說……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自端轉過身,她不能再看著他。

    只是忍不住悲從中來。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他甩出她「出軌」的證據,她質問他和情婦的關係……

    天哪,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怎麼這樣,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

    李多娜,李多娜……多少年了,這是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她,和她,她們……

    自端覺得自己簡直要吐出來了。

    「噁心。」她的手,幾乎是在痙攣。

    「阿端!」

    「真的,我真的噁心。」她抬起發抖的手,按著胸口。

    那裡,本來是一點一點的疼,這裡一點,那裡一點,一點一點的彙集,彙集到現在,疼的這麼真切,她都沒有辦法按住……她怎麼也想不到,心口窩那兒,看著滕洛爾,看著李多娜,是一點一點的疼;她自己想著的時候,也是一點一點的疼;可是對著他吼,她怎麼就這麼疼痛難忍?

    她覺得額上虛虛的冒汗,而身上的熱度在散去。

    她走到書桌邊,扶著桌面。

    噁心,她說噁心……佟鐵河像被抽手打了一個耳光。他直直的看著她倔強的背影,被她的這句話,刺激的幾乎失去理智。

    她每一次的拒絕,每一次的冷漠,每一次的「不」和「不要」,此刻都像一支又一支銳利的箭,向他射過來,密集、精準、箭無虛發。

    「噁心……噁心……」他陰冷的重複著這個詞,他知道自己真是要失去理智了。他幾大步跨到她身後,伸手扳過她的身子,「你覺得我噁心是嘛?那你還把我當成他……」

    「佟鐵河!」她驚叫。眼前的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眼神、表情、語氣……一切都是陰冷而有些狂亂的,「你瘋了!」

    「我沒瘋,景自端。」他的嗓音,低沉暗啞,「你把我當成顧惟仁,一直把我當成顧惟仁,你連做夢都在叫他的名字!咱們倆,誰瘋?」

    她嘴唇,已經不是粉粉的顏色,而是一片青紫。咬的。下死力氣的,好像那不是她自己的唇。

    他看得到。可是顧不得。

    「你那麼愛他,你就那麼愛他?」他抓著她的肩,手上用的力氣,足以捏碎她的骨頭似的。「景自端,你心裡到底住了多少人,你念著顧惟仁,掛著邱瀟瀟……」

    「佟鐵河你住嘴!」她大聲叫道,「你別扯瀟瀟!」

    你別扯瀟瀟。

    下意識的,她吼出這句話來。

    不是瀟瀟。真的不是瀟瀟。

    她的手,顫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哀哀的看著他。

    她想她是真的被逼到了牆角。

    佟鐵河被她的大吼給震到了似的,專注的望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一泓秋水一般,深深的,黑黑的……那眼裡的神情,哀痛,然而堅定。

    他的心一痛。

    就是這樣一個眼神。

    他不知道多少次面對,可是,就只是眼神,她不肯說,一句都不肯說。再痛楚的時候,她也不肯說。不肯跟他說……

    他真想拿手蒙住這雙眼睛。

    看不清她眼裡的痛,就不用去想她心裡的傷;不去想她心裡的傷,他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只要她人在這裡,就好了。

    「佟鐵,對不起。」她的聲音在抖,抖的厲害,「對不起我心裡有別人。對不起我心裡一直有別人。我控制不了……可是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就知道。我也沒瞞過你,我……」

    她後面的話,被他生生的截住了。

    他幾乎是用咬的,咬住了她的唇。他的手,由箍住她的肩,改為抱著她的腰身和脖頸,狠狠的將她固定在自己身前。

    自端急了——這樣一種狀況,不行,絕對不行——她的手,胡亂的在身後找著什麼,她終於摸到了一樣東西,她抓起來,狠狠的,向他砸過去……佟鐵河只覺得自己背上被硬物砸中,他回手,將她的手腕子抓住,她吃痛,悶悶的哼了一聲,在他的唇齒之間。她手上的東西便摔在了地上,發出巨響。他沒理會,背上有隱隱的痛楚,可是比起心裡的痛楚,那不止是微不足道的……他迷亂的親著她,就只是親……他不能讓她再繼續說下去了;可他竟然只有這一個辦法。無視她的掙扎,無視她的憤怒,無視她的抗拒……

    終於,他牢牢的抱她在懷裡。

    她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好,噁心也好……他就是想抱著她。

    外面起了風。

    不知道風是往哪個方向吹。可是那風捲著細小的沙礫,呼嘯著經過窗子。那沙礫便來拍打窗上的玻璃。

    她在他的懷裡,知道自己在漸漸的冷卻。

    他的身體很熱,有的夜晚,她會貪戀他身體的熱度。想要尋索的熱度,在深處,更深處。她閉上眼睛,就只要那熱度。她想,那是可以的。即便是一時的。一時的熱,帶不來永恆的溫暖。但那是可以的吧……

    此刻,他這樣的迷亂和躁動,讓她恐懼,也讓她清醒。

    她深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的味道,盡數吸進了她的鼻腔。有點兒嗆,她咳嗽了幾下,眼淚幾乎出來,她忍著。

    「佟鐵河,我們,別再這樣下去了……」輕輕的,她帶著鼻音,說出了這句話。

    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

    這樣的互相傷害,絕非她所願。

    「景自端!」

    「我們……」

    「顧惟仁,還是邱瀟瀟?」他截住了她的話,鬆開了她,只是直盯著她的眼睛。就是這一瞬間,他變得冷酷。

    她默默的、默默的看著他,這一眼,似乎有萬年之久。

    「你回答我。」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他一下。

    冷不丁的,他被推了一個趔趄。

    他呆了一下,「景自端!」

    她一言不發,迅速的衝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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