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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別這麼著,她要是玩兒的大了,我琢磨著,都不用我了,佟老二吃不消,她死無全屍。()」
瀟瀟知道亞寧一向嘴巴刻薄。
佟鐵河嘛?
不至於吧。看剛才那樣子,佟鐵河不像是跟滕洛爾有什麼的。懶
「佟鐵河又不傻。」
「沾上女人的事兒,誰精的起來?那丫頭邪性著呢。」
瀟瀟想著剛剛看到洛爾,那雙眼睛,他笑了一下,「有點兒像芳菲。」只是芳菲的眼神,沒有那種攻擊性。洛爾像隨時會撓人的貓。
「像吧?借屍還魂似的。」亞寧搖頭,「有一個算一個,當初,芳菲也是看上佟老二。到這兩年才慢慢的淡了。哎,不說這些噁心人的了……你覺得我們芳菲怎麼樣?」
瀟瀟搖頭。
「芳菲哪兒不好?」董亞寧皺眉頭。
「芳菲哪兒都好。可芳菲不喜歡我。你省省吧。管好你自己。還芳菲呢,芳菲過的不知道比你自在多少倍。」瀟瀟不耐煩。
「這倒是。下輩子投胎做女人。不用整天被綁的像顆粽子。內裡多虛軟,面上都tm得充屎殼郎——硬撐。」董亞寧看著瀟瀟,喝了一杯酒,笑道:「我說,你小子,不會還惦記著景自端吧?」
「滾!」瀟瀟笑了下,「昨兒我跟你說的事兒,你給我辦的怎麼樣了?」
董亞寧說:「你先別管我給你辦的怎麼樣了,你給我說說,你要這瓶酒幹嘛?」蟲
「當然是有用才跟你要。」
「說到這瓶酒,又是一肚子氣。去年春拍,藏家放出兩瓶來,我本來想一下子都收了,又是佟老二,愣是給我劫了一瓶去。擱在家裡,我是一瞧見就鬧心。你稀罕,拿去就是了。」
邱瀟瀟沒想到這麼容易,聽他說的有趣,便笑道:「那酒在哪兒呢?」
「我擱車上呢……」董亞寧抬起頭來,「不對啊,瀟瀟,你得跟我說說,你要這個到底做什麼,不然不給你。」
「有點兒用。」
「嘶……這個東西吧,貴重倒是不貴重,難得的是稀罕勁兒。」
「有什麼條件就開吧。」邱瀟瀟看董亞寧酒杯空了,拿起酒瓶來。董亞寧攔了一下,接過酒瓶,笑著給瀟瀟添了。
「也不是大事兒。」
「說來聽聽。」
董亞寧聲音低了下去,「是這樣的。老爺子到年就該退了。就先前我跟你說那算命的,其實是我們老太太去找的,說老爺子一生富貴,這是坐實了的……只是,想必後面還是有點兒劫數。需要化解一下。」
瀟瀟抿了口酒,靜待亞寧下文。
「最好,是能在佛爺懷裡睡一覺。後面,逢凶化吉。」董亞寧看著瀟瀟。
「佛爺懷裡睡一覺……那個臥佛寺?」瀟瀟立刻明白過來。他在那地區掛過職。
「就是那裡。那邊你熟。打個招呼。我們就不興師動眾了,知道的人多了不好。到時候,就我陪著老爺子去。」董亞寧笑著,「怎樣?」
瀟瀟點了點頭。
「那就拜託了。」董亞寧眉開眼笑。
「收起你那副賊眉鼠眼來。」邱瀟瀟笑著。
「我賊眉鼠眼?」董亞寧哈哈一笑,「好,我賊眉鼠眼,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咱倆頂多算一丘之貉,半斤八兩。」
邱瀟瀟笑了一下,只管喝酒。
「瀟瀟。」董亞寧居然歎了口氣,「該安定下來,就安定下來吧。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誰叫咱沒那個命呢?」
「嗯。」瀟瀟喝了一杯酒。酒下肚,竟泛上一陣苦澀來。
「真的,瀟瀟,你,事事通透,比我強太多。有什麼事,我愛跟你說說。可只這一樣,你看不開。哥哥多嘴勸你……」
「亞寧。」
「嗯。」
瀟瀟看著手裡空了的酒杯,「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可誰知道人的事呢?一輩子這麼長?」
董亞寧張了張嘴,半晌,才說:「你tm到底圖什麼?」
「不圖什麼。」瀟瀟長長的出了口氣,「什麼都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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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鐵河從西村出來,打電話給鄧力昭,「出來喝一杯吧。」他坐進車子裡,那邊力昭說了個地點。他收了線,交代司機說去reitz。剛剛繳獲來的那隻手機被他丟在擱物板上,此時看在眼裡,砂子一樣硌得眼疼。
今兒晚上鬧的這一出,要說哪兒讓他最不舒服,是邱瀟瀟的表情。
莫名其妙的,他有種被打了一耳光的感覺。
鐵河降下了車窗。
冷風吹進來,讓他的頭腦稍稍清醒。
瀟瀟……他和自端的婚禮上,一幫發小兒鬧著灌新娘子酒。鬧的實在是凶。其實不是欺負自端,是欺負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他到最後,也快抵擋不住了,就只見瀟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前,一把攔住了他,說,「鐵子,別喝了。各位,誰要再硬來,我可就拔刀相助了啊。」
他只記得瀟瀟的臉,被曬的黑黑的,還有兩酡高原紅,目光少有的清冷而堅定。瀟瀟看著他,也看著自端,拿著酒杯,說:「阿端就交給你了。」
說的好像他是自端的家人似的。
阿端就交給你了。
阿端……印象裡,在他面前,就聽瀟瀟叫過那麼一次,以後,再見了,他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那小子,和阿端同年的,比阿端還小兩個月。從來不叫他哥,跟著力昭他們叫他鐵子,正式一點兒的場合,叫他鐵河。既然不叫他哥,更別提叫阿端聲嫂子了。這兩年,眼瞅著他倒是漸漸的穩重了。可跟他們一處,還是嬉皮笑臉的時候多。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雖是這麼著,他知道,瀟瀟那句話是真的——想必,瀟瀟是覺得,阿端是從他的手上交出來的。
瀟瀟的心病,他知道一點兒;阿端呢?
阿端提起瀟瀟,有時候比提起自竣和自翊都順溜。那是她的「瀟瀟」,和別處的是不一樣的。
笨。
風吹的他身上有點兒冷。
他捏了捏眉心。
顧惟仁,邱瀟瀟……腦子裡交替出現這兩個名字。攪的他頭疼。
車子停在reitz,他下車往裡走。穿過大堂,進了電梯,直達頂層。鄧力昭是在這裡有長期包房的。出電梯的時候,正巧有人要下去,他往旁邊側了一下身。
「鐵河?」那人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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