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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鐵河抬起手來,對自颯揮動兩下。
穿著火紅大衣的自颯看起來像一團跳聳的火焰。一出場就成了焦點。她沖鐵河點了點頭,回頭招呼同伴。
鐵河一挑眉,已經看清楚自颯身後,裹在雪白的長毛絨大衣裡的是自端。
「……鐵子,你媳婦兒可是越來越漂亮了……」鄧力昭悄悄的說。聲音是低的只有他們倆聽的見。
佟鐵河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人!
鄧力昭解嘲的一笑。也是,他自個兒都火燒眉毛了,還有空誇人家的媳婦兒。但是自端,真的是越來越美了。不,不是,是越來越有味道了。
自颯和自端娉娉婷婷的走過來。力昭覺得有一絲的恍惚:這場景有多麼熟悉,好像很多年以前,北戴河的水邊,他和力昭拿著汽水等來了那一對穿著裙子的姐妹花,也是這樣,一個紅裙似火,一個白裙似雲,像珊瑚樹,像寶石花,照的人眼都睜不開。哦不,那時候,阿端只是颯颯的小尾巴,是他們大家的小尾巴。
似乎有很久都沒有留意到自端了。因為他的目光,總是黏在自颯身上。
幾乎在這一剎那失控。然而他極力克制著。克制著自己,以使自己在這樣一個醜陋的時刻,仍能給出一個得體的微笑。tmd得體無比、虛偽至極的微笑。
佟鐵河和鄧力昭都站了起來。
「不用這麼隆重吧,又不是不認識。」自颯笑道。聲音甜膩的很。鄧力昭替她挪開椅子,她大喇喇的坐上去,竟對他綻放了一朵極美的笑,令力昭失神。
她笑,笑著說「謝謝。」
又禮貌,又親切。有幾分隨意,有幾分綿軟。是她慣用的態度,是她慣用的語調……可是,分明又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力昭都能感受到心臟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那重量和速度,超乎想像。
自端輕柔的叫了聲「四哥」。
鐵河瞄她一眼——只有招呼,沒有笑容。
「哎!」鄧力昭應著,抬手擼了一下她的發,習慣的,「丫頭,越來越漂亮了。」
從小到大,但凡見了面,他總是要順手揉一揉她的頭髮。就算是她已經是他哥們兒的老婆,他仍當她是小丫頭一個。
自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笑嘻嘻的抱怨他弄亂了自己的頭髮。力昭覺察到。不禁在心裡歎了口氣。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看了眼佟鐵河。
佟鐵河立即笑道:「那個,颯颯,我剛想起來,今兒晚上有個很重要的酒會。正好阿端來了,要不我也得回去接她。」
自端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姐姐。
自颯笑,點點頭。
「這樣,我們就不能陪你們吃晚飯了……颯颯,我們先走一步啊。力昭,你……」他示意。
「ok。」力昭點頭。
「那就快滾吧!哪兒那麼多廢話。」自颯懶得看他們演戲,已經打開了菜單。
鐵河拍拍力昭的肩膀,低聲道:「好自為之啊。走了。」他抓起自端的手腕,拽著她出來餐廳,上了她的車。
因為走的太急,坐進車子裡後,自端氣喘吁吁。
他發動車子,說:「既然出來了,就陪我去那個酒會吧。挺重要的。本來早上是想跟你說的。」他看她一眼。
「……」自端想起早上兩人的尷尬,不禁臉上發熱。
「怎麼不出聲?」
「衣服。」
他決定了的事,從來沒有轉圜的餘地。既然沒有,她還不如痛快一些。就算是她再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從來不喜歡;儘管從小就被訓練著,去適應那樣的環境。
「嗯。我來想辦法。」他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回家換肯定是來不及了……衣服。抬腕子看了眼表。「去選件現成的吧。」
紅燈。兩人都沉默了。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車子裡的兩個人,像被一層紗隔住,幾乎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昨晚……對不起。」自端盯著前方。前面車子的尾燈映過來,是種逼/人的紅。
佟鐵河握住方向盤的手,稍稍用了一下力。
良久,他啟動車子,沉聲道:「沒關係。」
「……」
「我對你來說,偶爾也該有這麼個用處。」
然後撥電話給秘書grace,問自己今晚的禮服是在哪家定的。
直到到達目的地,鐵河沒再說一個字。
自端慢慢的吞嚥著、消耗著這濃的似要凝固的尷尬。
下了車,自端看了看店標,在心裡歎了口氣。
佟鐵河今天如果不這樣看著她像猴子跳舞似的來一回,是不會放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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