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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河站在屋外,一遍又一遍的試著密碼。
時間很晚了。若是醉著,應該好意思按門鈴吵人起來給他開門了;可是偏偏今天沒醉,偏偏今天想回來睡,偏偏又不記得自己家裡門上的密碼了。
下雪了。
不很大,但是飄飄灑灑的,鹽粒子一樣,漸漸的也覆了一層在地上。
鐵河呵了口氣。
下雪的夜晚,總是格外的安靜。靜的好像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門鎖忽然「嘀」的一聲打開,鐵河愣了一下,推開門。
門廳的感應燈亮了,他看到穿著睡衣的自端站在面前。
他知道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可她向來是早睡早起的人。所以就最恨他在深夜裡喝醉了酒回家來歪纏。
「還沒睡?」他問。
「嗯……」她聲音柔柔的。
佟鐵河又愣了一下。難得大晚上的來給他開門,還沒生他的氣,還……穿的這麼少。想到這裡他皺眉。她怎麼就穿了件薄薄的睡衣下來了?!
門廳的燈光熄了,眼前暗了。
鐵河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皺眉:「你喝酒?」
他走近些。
確定了,她是喝酒了。
自端嘻嘻的笑著,又「嗯」了一聲作為回應。身子晃了一晃,兩隻手臂在半空中劃拉了兩下,好歹保持住了平衡,沒張過去。可也就是這個動作,暴露出她醉酒的程度。
鐵河咬著牙。
最近這是什麼世道?醉貓接二連三的找上他。
「以為你不回來了,我就偷偷的喝了一杯……」自端比劃了一下,「就……這麼多。」
佟鐵河沒吱聲。
醉成這樣,一杯?一杯工業酒精呀?
黑影裡,自端看不清鐵河的表情,她往前挪了幾步,仰起頭,輕聲的說:「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老婆喝一杯酒,你就生氣……嗯?」說著話,她的手臂抬起來,勾住他的頸子。柔軟的身體靠在他身上,像一株攀附松樹的籐蘿。
佟鐵河一僵。
她這是在幹嘛?
佟鐵河把她的手拉下來。
她不單是醉了,還醉的不輕。
「咦……真生氣啦?」她又湊過來,一雙手握住他的前襟,踮起腳來,竟對著他呵了一口氣,「是不是有酒臭味?」
紅酒那特有的香,混著她的體香,向佟鐵河襲來。
鐵河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手上稍稍用力,揪住她的手臂,固定在她身前,讓她保持著那個姿勢,然後說:「上去睡覺。」
酒讓她的血液在燃燒,可是手腳卻在冷卻。
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她搖著頭,「不要!我還要喝……」
「喂!」他沉不住氣了。
她好像被他嚇了一跳,愣了一小會兒,仰著她圓潤的小下巴,小聲的對他說:「最多……我不親你……」
「景自端!」真是忍無可忍了。
「安?」
「是你惹我的。」
「那又怎樣?」她嗤嗤的笑著。
笑著笑著,自端覺得眼前亮起來……
他在微笑,在微笑。他有天底下最勾魂的笑眼、他有天底下最美的笑靨……他對著她笑的時候,似乎有一種魔力,會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極了暖融融的春風中的冰,隨時都會化掉。先化成一汪水,再蒸發掉。
就像現在,他這樣笑著,笑著說,「景自端,是你先惹我的……」
是,是我先惹你的,顧惟仁……我先惹你的,又怎樣?
你要……怎樣?
自端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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