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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這位款爺好走不送 文 / 木糖布丁

    「王不留行需七錢。」既然王不留行自己都不忌諱此事,她若再計較,便為矯情。「雖然是藥浴,卻也不可久泡,當如何,你們心中有些思量便是,此病需悉心調理,萬分急不得,人有三急,本就應當,切莫一忍再忍。」

    等那常其咎把最後一筆落了,初九便道了聲謝,將單子拿起了,仔細端詳了方子上的字,以免出現偏差,瞧見無誤,這才遞給五味子,讓他將方子遞給那病患的家人。

    常其咎一挑眉,輕聲道:「你既然識字,為什麼不會握筆?」

    對於他的問話,初九耳朵一閉,詳裝沒聽見,繼續對那病患說道:「只惜我濟世堂此時怕是無法與你們取藥,你們便去旁的藥鋪取藥好了。」

    「等等。」王不留行聞言便連忙伸手奪過那藥方,「丫頭,這方子可不能給出去。」

    初九聞言眨了下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何?」

    此時濟世堂怕是拿不得藥,留著方子有何用?醫病救人,刻不容緩才是。

    王不留行將她拉到一旁,輕聲道:「這是咱們的方子,依著咱們這行的規矩,是不許外流的,你便是給人家,也得咱們分開了抓。」

    雖然說這方子現在也有些人知道了,但被同行知道還是不好,既然這九小姐能有這般方子,當然是作為這南州濟世堂的秘方的好。

    初九楞了楞,最終點了點頭,雖然說濟世堂不指望診金藥錢吃飯,但既然是規矩,她若說什麼懸壺濟世,醫術共享之類的話,便顯得有些做作。「那便依著王大夫的意思來做吧。」

    王不留行利索的將藥方撕成了兩半。然後分別謄抄,加上了其他幾味藥,換成旁的藥方,遞到初九面前,道:「我添的這幾味藥擱在一起就是相輔相成,只是有些滋養的效果,且不會影響原本的藥效,這兩個方子的藥就擱在一起煎,你來看看可行否?」

    王不留行說完又對初九說了自己添加的幾味藥材,初九卻是將方子推開沒有去看。

    「初九信王大夫多年行醫的經驗,無需再多此一舉。」

    「好,就衝你這句話,這方子我今個給你改了,咱們兩個也就算扯平了。」

    初九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如王不留行還當真是心眼小,記性好的典範,不過也不是個死咬著事兒不放的主,比那些個面上寬容,私底下搞小動作的人好太多。

    那病人的家人拿了方子,連忙掏出銀子付診金,初九搖了搖頭,「這診金不當給我,為你兒子疏導以及針灸的人並不是我。」

    老婦人見她不肯收,便又遞給王不留行,王不留行也不肯收,「若不是你說這法子,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怎麼醫治,所以這診金當是給你才是。」

    「那好吧。」初九也不再推辭,伸手將從那老婦人手中取了三文錢。

    老婦人驚訝的看著她。「這……這就夠了嗎?」

    「對初行醫之人,這三文足矣。」初九看著那地上的蔥,掂量了下手中的三文錢,心中尋思這蔥是打哪來的,若是用銅錢去買,這三文錢是否足夠。

    一日下來,沒賺到錢不說,還賠了不少,若每日都這般,她還真不好給蒼裕和交代。

    等那些人散去,初九耳邊響起一句:「這濟世堂當真是不同尋常。」

    隨後耳邊一熱,似有人靠近哈了口熱氣在上。

    初九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向前一步躲開常其咎的靠近,說道:「若公子看夠了戲,還請離開我濟世堂,以免耽擱我濟世堂做生意。」

    總是喜歡貼近別人說話,這常其咎是個怎麼回事?

    「說起來,我還未付診金,怎麼好就此離開。」

    初九皺眉,全然不作他想,伸出手準備接錢。

    常其咎卻是嘴角兒一翹,將壓袍子的玉珮取下,在初九眼前晃了晃。「這可夠?」

    「今個初行醫,三文錢即可,公子這塊玉瞧上去成色極佳,我們濟世堂怕是找不起零,還請公子換上銅錢來。」初九有些無奈的收回手,心知這人根本沒誠意付診金。

    常其咎聞言,眉梢帶笑,抓起初九的手,將玉珮擱在了她的手心裡,然後將那三文錢取走。「這便夠了,你既然能只收三文錢的診金,我為什麼不能給……」

    常其咎說到這,臉色變的有些難看,因為初九竟然將他給的玉珮丟進了一旁用於裝診金的竹筒裡。

    「多謝這位款爺,好走不送。」初九有些鄙夷的看了常其咎一眼,他敢拿出來,她收下又何妨,左右吃虧的也是他。

    聽到初九對自己的稱呼,常其咎眼神略微冷了些,但很快又恢復了那腔調,「小娘子,這定情玉可算是你收下了,我們就大都見吧。」

    什麼見鬼的定情玉?還有說什麼大都見?

    初九緊鎖眉頭,常其咎最後看了她一眼,捂著心口做心碎狀,「小娘子怎麼可以這麼狠的心,今個我可就回大都了,你都不送送我?」

    初九見他一付耗到底的模樣,那幾個魁梧大漢往門邊一杵,病患也不敢進來。

    心念這般下去不是法子,也便只得抬手做出「請」的手勢,那常其咎才一挑眉,邁步出了濟世堂。

    「小娘子不當說夫君慢走?」

    對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初九忍無可忍,於是冷冷的說道:「快滾!」

    聽到初九這般說,常其咎不但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是肆意狂笑著上了馬,衝她又是一笑,揮手揚鞭。

    「二哥他就是這般脾氣,你別往心裡去。你醫術是真好,趕明個你去大都,一定要來尋我。」常慕年笑著說完上了早早準備好的轎子,畢竟此時他不宜騎馬。

    待人走後,初九這才將口中忍了許久的濁氣吐出,心道這兩個人還當真是自我,好似她一準會去大都一般,她便窩在這南州寶地,和藥材為伍又能怎麼。

    不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個叫常其咎的男人氣勢太過強勢,那常慕年也不似尋常家的公子哥,自己似乎又給蒼裕和招惹了麻煩。

    三七子算一個,這兩個人又算一個,想到這,初九歎了口氣,自己這女兒當的,真是有夠不稱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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