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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非金非銀名非子 文 / 木糖布丁

    初九猶豫了下,便點了點頭,人家都點名道姓了,想來是從前的初九熟識,或者有過些許淵源。

    「在酒肆聽人提起,此時你又遮著面,想來是沒錯了。」見初九點了頭,那人便伸手想要掀起初九的斗笠,初九略微閃身,手上毫針沖外,其意顯而易見。

    那人笑了笑,收回了手,道了句:「好大的脾氣,我不過是想瞧瞧,是否跟傳言一般罷了。」

    很惋惜的口氣,聽的初九不禁一皺眉。

    「敢問這位公子何名何姓。」

    避開那人的話鋒,初九輕輕一福身,那手卻是擺反了,也不知是否為故意為之,那人見了,便嗤笑了一聲,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耳語道:「小娘子,你的夫君我名其咎。」

    「好名字。」薄紗被他有意吹起,初九忍著那搔癢,刻意忽略那稱呼,後退一步,然後淡淡的讚了聲那名諱。「既然常公子已經知道我為蒼初九,想來初九也便無需再多言才是。」

    聽到初九這般語調,那男人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

    初九則將掀起的眼簾往一旁掃去,打算無視掉他。

    常其咎顯然未被人這般輕視過,眼底流光溢彩,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就在初九有些不耐時,他開口說道:「你可知道你戲耍之人的一根頭髮絲,是你粉身碎骨也賠不起的人?」

    這話說的不知真假,那口氣也是似笑非笑。

    「常公子這話,說的好生沒道理。」初九瞇起眼睛看向那常其咎,若說方才因為他一雙笑眼而升起些許好感的話,此時便已全無。

    「哦?」常其咎一雙笑意染了些許的不悅,可見平日一向都是說一不二之人,初九的反駁顯然是惹怒了他。

    「自古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那弟弟進我濟世堂醫病不成便讓人砸我濟世堂,毀我濟世堂藥櫃,驚我濟世堂病患,惹得我濟世堂被人猜忌,淪為茶餘飯後笑柄,形同掌在我濟世堂人臉上,那牌匾這般一鬧,是掛得,還是掛不得?」

    初九眼神冰冷,上前逼近一步,續道:「而我濟世堂,也不過是討要個說法,取了些許的應當的賠償,甚至那兩壇浸蜜,也不過是要了半貫錢的蜂蜜填補,這其中,我濟世堂也出一半,所以便是到了官家,我濟世堂也是站在理字邊上。常公子覺得呢?」

    聽初九一再提起銀錢,那常其咎便再皺眉,道:「這根本就不是銀子的問題,而是你戲耍於我那弟弟,何必糾結於銀錢上,將這事情弄的俗不可耐,我聽人說你於人醫治,也曾贈送銀錢於他人,所以你應當不是這般庸俗之人才是。」

    「常公子所言,初九不明白,初九不過庸世芸芸,草根庶民之一,自然只知道吃飽穿暖,良田銀財,公子口中的那些清塵脫俗,拿到肚子餓面前,一文不值,還是說這位公子能說出個什麼,好讓初九心服口服。」

    初九是打定主意不肯承認方纔的事情,畢竟她剛才不過是戲耍未遂,而這二人瞧上去似乎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有錢人家的公子那麼簡單,這個常其咎與常慕年差距很多,二人如虎貓之別,她不過是想戲弄小貓,卻不想惹來了老虎。

    常其咎聽初九這般說,猛然一噎,隨後便又笑的看著她,「倒是與傳聞中的不大一樣,當真是有趣,有趣。」

    初九心中暗啐,這人當真是陰晴不定,還說什麼有趣,她是猴子嗎?

    明明這個人氣的要死,為何還一再的示弱?其中的原因會是什麼?

    聽他的口氣,應當並不是與從前的初九熟識才是。

    隔著薄紗,初九看向那人的雙眼,僅僅一眼,便扭頭向王不留行,「王大夫,還請先將浸蜜給這位常公子。」

    初九說完抬頭,剛巧又與這常其咎四目相撞,於是迅速躲閃開,這個男人的眼底的東西太過複雜,又似乎能看透人心,所以絕非是他們這小小南州濟世堂能招惹起的,服軟認輸,她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能保住這南州濟世堂,才是真。

    「你當真不認識我?你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常其咎見她服軟,眼睛閃過驚異,他以為她會繼續牙尖嘴利的跟他衝撞,卻不想她竟然這麼輕易的便放棄了,讓他好像一拳落了空。

    初九一皺眉,說道:「公子方才便說,與傳聞中不一樣,可見公子也不認識我蒼初九,既然如此,蒼初九怎麼會認識公子?還是說公子不姓常,而是姓金?」

    「此話何意?」常其咎有些驚異,顯然是誤以為有一個與自己同名之人。

    初九眉宇中滿是不耐,口氣自然也不會客氣。「公子既然非姓金,也非單名為子,何以天下人要以識得公子為榮耀。」

    非金非銀,有什麼好說的。

    「……」常其咎聞言一怔,沒想到她會這般地牙尖嘴利的嘲諷他。

    王不留行也瞧得出這氣氛不對勁,便把浸蜜遞給了四方籐,讓四方籐交給了那站在一旁的魁梧大漢。「九小姐,這針可該起了。」

    「嗯。」初九順著台階便下,走到那叫常慕年的少年身邊,為其取針。

    在初九取針的時候,那叫常慕年也沒什麼聲響,顯然也是被這氣氛給壓抑的不敢吭聲。

    取好針,初九略微撩起些薄紗,用袖口擦了擦額角的汗,又叮囑了幾句,便讓人扶他起身。

    待做完這一切,初九回頭看著那有著無儔相貌,卻咄咄逼人的常其咎,有些不解他為什麼從她取針起便一直死死的盯著她看,若真是擔心她使什麼壞手段,也不當是這般眼神。

    那種玩味的眼神,讓她不禁抿緊嘴唇,心也跟著提起。

    這常其咎當真是奇怪,既然得了東西,又找回了面子,何以遲遲不走,還是說,她打算讓他給他們兄弟倆賠禮道歉?

    想到這,初九瞇起眼睛,這個人渾身散發著麻煩的氣息,她絕對不想跟這個人牽扯上任何關係,可若是這般道歉,她還當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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