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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二章 鋪子雖小事兒多 文 / 木糖布丁

    「粗鹽?」三七子眉頭皺的更緊了,為什麼稱鹽為粗鹽,有什麼說法不成。()

    「嗯,取粗鹽加水溶解,然後過濾再用火煮蒸發水分得到的便是比較細的精鹽,這樣比較容易溶解,也相對來說少了些有害物質,也容易融化,所以更適合食用,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藥效。」初九簡單的解釋了粗鹽和精鹽的區別,那三七子的眉頭卻皺的更加緊了。

    三七子疑惑的盯著她,「你說的這些,根本沒這個必要,大家都是融在碗裡,你不也是這樣做的。」

    初九楞了楞,心底經過少許猶豫,便點了點頭。

    她還真沒進過灶房,一直都是婉娘在張羅,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會生火,沒想到這初九還是個好手藝,這以後她便要注意,莫要在此事上露出馬腳才是。

    三七子見她點頭,便猛的站起身來,大聲呵斥道:「你撒謊,大家都是碾碎了來用,哪有融在水裡的,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

    眾人看了過來,初九則是一懵,她完全沒想到這位少爺竟然會耍詐來詐她,還懷疑起她不是從前的初九,這倒是有點聰明,只是此時這聰明怕是被聰明誤了,畢竟她其實也算是初九,至少身體還是,他怎麼懷疑,似乎也是無用的。

    「老三啊,咱們剛才不是給你說了嘛,九小姐她現在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這大聲嚷嚷個什麼,也不怕嚇著堂裡的客人。」一見喜在幾個人裡排老大,見到師傅臉色變了,他便連忙呵斥了聲,其實也算是幫忙開脫,畢竟他呵斥了,師傅就不好再呵斥,他呵斥也就嘴上說說,師傅要是下不來台,依著祖師爺定下的規矩,可是要拿籐條抽的。

    三七子看著初九眼神複雜,有懷疑,有不屑,還有些許的憂傷。

    初九則回了他毫無波瀾的一眼。

    從前那個愛自己愛到不顧一切的人,自己卻不屑一顧,轉眼那人便忘記了他,這讓他怎麼接受,可這其中幾分是動心,又有幾分是不甘呢?

    「同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把關係鬧的那麼僵,我的確是認識你,但是我只記得你是我爹的徒弟,如果以前真的得罪了你,還請你能諒解,也不要再針對於我。」

    初九淡淡的開口說著,三七子卻不等她將話說完,便甩下了手中的藥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脫了罩在外面的藥袍甩在地上,出了濟世堂。

    「哎哎,老三老三!」一見喜連忙追出去。

    其他人也都有些焦急,看向初九,蒼裕和走過去。

    「爹,初九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初九想起蒼裕和說的,淳家財大氣粗,他們蒼家惹不起。

    蒼裕和聞言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斷乾淨也好,省得我一直掛心此事,趕明個我就去給你爺爺說,說這孩子咱們也沒啥能教的,早點讓他回去的好,省得在咱們這耽誤了,那淳家人也不是沒道理的人,應當會理解才是。」

    「嗯。」初九點點頭,她做的這麼絕,不過是為了對從前的初九與那淳景書的那段感情負責,與其越拖越難堪,倒不如早點做個了斷。

    三七子這一走,當真是勸不回來,一見喜垂頭喪氣的告訴大伙,說三七子已經出城了,想來過幾日大都那裡就得得了消息,蒼裕和這一去,怕是要被說道了。

    初九抿緊嘴唇,有些後悔自己太過衝動,便與蒼裕和商量著要跟去大都的事情,蒼裕和卻不答應,只是讓她看著鋪子。

    淳家的事情,也該他來費心,這孩子不該承受那麼多委屈。

    關於三七子走的事情,王不留行的反應是最大,一直在連聲歎氣,說那三七子怎麼怎麼的有天資,初九隻做沒聽見,接著三七子沒幹完的活繼續干。

    晚上的時候,除去住在鎮子上的王不留行外,其他人都是住在鋪上裡,初九卻不能,蒼裕和便又帶她趕夜路回了家去。

    回去的時候,婉娘已經早早的包袱收拾齊整,可見也都習慣了蒼裕和回本家的事情,摸準了日子便開始收拾。

    婉娘察覺這父女二人面色有些不對勁,便問是否發生了什麼,父女二人卻都搖搖頭,誰也不肯提發生了什麼,婉娘也沒法子,只能想著晚點私下問問初九。

    翌日一早,這父女二人便又早早的出門,初九留在了鋪子裡,蒼裕和則帶著一見喜,跟著毛老八結伴往大都去。

    今個王不留行就沒昨日那般處處針對,可見也是個直脾氣,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

    不過,他也沒與她熱絡便是。

    見前面沒她啥事,她便趁著天色好,到後院庫房去,尋思去把昨個沒曬完的書,今個都給曬了。

    中醫的奧妙,早已讓她心曠神怡,也不是沒幻想過能得到一本古醫書,此時能這般近距離接觸古中醫,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所以這一曬便又是愛不釋手的翻閱起來,一翻也便到了晌午,肚子直打起了鼓。

    想起蒼裕和出門時吩咐,讓二花筵去取餐食,也不知道取來了沒有,她可沒有那麼多男女之別的講究,等什麼在後院獨食,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別砸了,別砸了!我的個爺爺喂……」

    人還未到,便聽到外廳傳來嘈雜的吵鬧聲,伴隨的還有什麼破碎的聲音,聽著聲音……初九眼神一冷,掀起簾蔓一看,地上的果然是那幾罈子密封的浸蜜。

    「給我砸……給我砸!都他娘的全是庸醫……哎,疼死爺了!」聲音尚且稚嫩,一個穿著一身雪衣男人正扶著腰,背對著她站著,嘴上還一直指揮著其他人砸鋪子。

    「住手!」初九怒目,大聲呵斥了聲。

    那雪衣男人回頭看向她,初九楞了一下,那雪衣男人,或者說稱之為少年,只是個兒較高,明明應當是一雙溫和的鳳眼,此時卻因為瞠目的緣故,顯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就好像個孩子在穿大人鞋子,然後學著大人叫囂一般。

    這樣的想法,讓初九不禁淡淡翹起嘴角,這陣子可還真是出門沒瞧黃歷,什麼事情都讓她給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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