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微微瞇著眼睛打量對面的男人,心裡暗自思量,鷓鴣從來沒有跟她提及過著三千世界塔還有這樣一個人,不知道這個人的來頭到底是什麼呢!
「願賭服輸,這是我們之前事前說好的,所以別人沒有插話的權力吧?」冷媚淡淡一笑,眼睛裡沒有絲毫畏懼或者躲閃。
其實在對面的男人過來的時候,冷媚就感覺到了一種威壓,這個男人刻意用自身的強大氣場來威壓冷媚,想來一是警告冷媚做事情不要太囂張,另外一個原因大概就是想試一試冷媚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都是我的人,你覺得我的能讓你把他們三個人的手剁掉?」
此人這話一出口,不僅冷媚,就是整個挑戰場都沸騰了起來,大家都只聽過錢延通是秦豹和風五毒的老大,現在怎麼還出現一個統領這三個人的人?
事情好像越來與有趣了吶!
「你想如何?」冷媚瞇了眼睛,眼睛裡有一道亮閃現。
心裡琢磨著這個大概真是幕後的**oss了,不過那有怎樣,屬於她的東西,她絕對分厘不讓。
等那男人站在高台上的時候,已經用眼神示意讓人將錢延通扶了下去,所以這會兒高高的決戰台上只有冷媚和神秘人。
熙熙攘攘的觀眾漸漸安靜了下來,幾天的事情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會兒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等著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情況。
「跟我比試,如果贏了,你就可以拿走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你輸了,那你自然明白結果的。」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眼神懶懶的掃了冷媚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將這話說的心安理得,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地方。
冷媚勾了勾嘴角:「你覺得我會同意?」
明明全部都是她的東西,她拿走自己的東西還要先和別人打一架?這樣不合理的要求她能接受才怪吶!
聽了冷媚的話,那男人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細小的眼睛裡有精明的算計。
「你沒有別的選擇!」
男人傲氣的丟了一句話過來,一臉的倨傲,看那樣子冷媚若是不答應,今天這事情就絕對不會結束。
冷媚皺了眉頭,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怎麼,輸不起?」
此話一出,台下的觀眾頓時就議論了起來,七嘴八舌的什麼觀點都有。
「不可能真的輸不起吧?」
「這一欺負一個女人真是有點過分啊!」
「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的樣子!」
冷媚講這些話聽的清楚,那個男人自然也不例外,凶狠狠的瞪了人群一眼:「統統閉嘴!」
正議論的熱烈的觀眾都被男人突然來的一嗓子給鎮住了,有膽小的人臉上已經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但也有膽子大的琢磨著法不責眾,這個人即使心裡有怒氣也不會跟所有的人作對,因此依舊小聲的議論著。
「比還是不比?」男人惱恨的盯著冷媚,「不比的話就將符印全部交還回來!」
冷媚抿嘴笑了笑,原來這才是這個男人的真實目的,什麼擔心那三個人的手,如果沒有符印,只怕她將錢延通三人千刀萬剮了,這個人也不會露面。
「沒心情!」冷媚俗所謂的聳了聳肩,「既然你這樣想保住他們三個人的手,那就算了,反正我留著也是沒什麼用處。」
丟下這句話,冷媚轉身就要離去,卻被瞬間飄逸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攔住了去路:「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想怎樣?」冷媚懶懶的掃了一眼男人,「總不會你們一個個的要和我車輪戰?等我打敗了你,是不是還會跳出一個人來?如果我都答應了,還不得累死?」
冷媚刻意提高了聲音的高度,這會兒挑戰場的人都議論了起來,亂七八糟的卻都是在幫著冷媚說話。
「就是啊,這樣來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欺人太甚!」
「冷媚就是不能答應他們!」
男人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但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收的回來的,因此這會兒盯著冷媚,眼睛猩紅一片,大概是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擠兌過了吧。
「那好,五天之後我們再打!我給你五天時間!」
男人瞪著冷媚,意思很明顯,冷媚如果不答應這個要求就甭想離開這個地方!
冷媚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又舒展開,笑了笑:「打?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聽出冷媚是話裡有話,忍不住皺了眉頭:「你想怎麼樣?」
「既然來打架一較高低,肯定要有賭注的」,冷媚笑了笑,「不然你誰給你打!」
男人的一張臉被氣成了豬肝色,這會兒瞪著冷媚,看上去簡直恨不得一眼將冷媚看穿了!
當然如果能在冷媚身上看出兩個洞來,這個男人一定會更高興。
「好!」男人咬牙答應,「一張符印一隻手?我就答應你!」
看著男人臉上的架勢竟然是一臉的勢在必得,似乎冷媚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一般!
冷媚瞇著眼睛笑了笑,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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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男人十分不理解的看著冷媚,一臉的疑惑,大概是猜不透這個女人到底要如何吧!
「剛剛一張符印一隻手我和錢延通、秦豹、風五毒之間的協議,我們比試結束了,這協議自然也就結束了!」
冷媚氣定神閒的站在高台上,眼睛眨了眨,一臉的風輕雲端。
好嘛,這人不是想比試嘛,既然想要一較高低,那就要拿出一點誠意來!
男人緊緊皺著眉頭盯著冷媚:「你什麼意思?」
「賭注!」冷媚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男人,「你的賭注是什麼?」
「一張符印一隻手」,男人瞪著冷媚,這樣難道還不夠?
冷媚淡淡一笑:「不夠!」
男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你說什麼?」
「既然你非得要跟我較量,我就有資格開條件」,冷媚看了一眼男人,嘴角勾了勾,「這次我來開條件!」
台下所有的觀眾都被冷媚這種氣定神閒的氣勢鎮住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似乎都忘記了自己剛剛輸的有多餐。
「你說說看!」
這一次男人謹慎了,大概看出冷媚不是對付,因此眼睛裡帶著小心翼翼,大概是擔心會被冷媚算計了。
冷媚恰好捕捉到了男人眼睛裡的防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好半天才淡淡的開了口:「讓我和你打也可以!但是我要五張符印!」
「啊!」
此話一出,先不說男人的反應如何,但是台下的觀眾,一個個都已經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冷媚開口要五張符印?
這、這也未免太獅子大張口了吧?
男人紅了眼睛黑了臉:「你在做夢?不可能!」
即便是一張符印已經是萬金難求,這個女人竟然張口要五張符印,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那就算了,剛好我也打累了,正好回去休息!」
冷媚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那意思很明顯,現在可是你求著我打,條件不滿意,咱們就一拍兩散,姑奶奶還不伺候吶!
「好,我答應!」男人咬牙道,誰都看得出,這五張符印絕對能讓這個男人挖心挖肝的疼啊!
冷媚點了點頭,看了男人一眼,補充道:「五張不同的符印!」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男人原本就已經鐵青的臉這會兒更是陰沉的厲害,任誰都能看得出,冷媚的話在他的心裡掀起了一陣狂風暴雨,而且這雨裡還帶著刀子。
原本五張符印已經是他咬牙答應的,現在冷媚突然說要五張不一樣的符印,這、這簡直是讓人沒辦法接受!
冷媚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我向來這樣過分!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我的條件,咱們可以不比試,我是沒什麼意見的!」
她賭這個男人一定會答應她的條件。
男人一直陰沉著臉似乎在琢磨冷媚的話,冷媚看到男人誰在身體的兩隻手暗暗收緊,似乎在竭力隱忍著什麼,眉頭緊緊皺著,眼睛盯著冷媚,看上去恨不得一口將冷媚吞進肚子裡才來的乾脆!
「我就奇怪了,如果你既然知道自己打不過我,為什麼還來丟臉呢?」冷媚看了一眼男人,嘴角勾了勾,笑是很是風輕雲淡。
男人惱怒吼道:「囂張!」
「既然覺得不可能輸掉,那為什麼不敢答應我的條件?」
冷媚笑了笑,眼睛裡帶著明亮的光澤,既然這個男人這樣優柔寡斷難以抉擇,不如她就幫他一把好了。
果然,男人的臉色好了很對,瞪著冷媚咬牙道:「好!我就答應你的條件!如果你輸了呢?」
「一張符印五瓶丹藥!」冷媚淡淡的開了口,「沒得商量!」
男人滿臉想要吐血的表情,為什麼他這邊的賭注越來月高,而這個女人的卻的依舊不變?
「不同意!」
冷媚看了男人一眼:「你沒得選,不然就算了!」
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會不答應!
果然,經過一番掙扎,大概是想到自己一定能贏,男人黑著臉應下了冷媚的條件:「我答應了!」
「好,那就五天之後還是這裡吧!」
丟了這句話,冷媚就飄然下了高台,她剛剛已經感覺的出來這個男人的實力非凡,和錢延通相比,高出來的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她必須在這五天的時間裡讓自己的修為再上一層樓,不然只怕真是要吃虧了!
其實冷媚倒是不在乎那些丹藥,只是想到贏了那個傢伙就可以得到五張不同的符印,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
「你真厲害!」
冷媚剛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腳步也慢了許多。
鷓鴣懷裡抱著許多的金銀,這會兒整個人的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
「我說了我不會死!」冷媚淡淡一笑,眼睛裡帶著明亮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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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鷓鴣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死!」
冷媚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沉聲問道:「今天那個男人你知道嗎?」
在冷媚的感覺裡,鷓鴣對三千世界塔的事情應該是極其熟悉的,找他問一定是沒錯的。
果然,聽冷媚這樣問,鷓鴣想了想皺眉道:「今天這個人叫烏龍,是錢延通、風五毒和秦豹三個人的頭頭。」
烏龍?
冷媚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這個名字可真是相當有趣啊!
「是,烏龍是這三個人的頭頭,前些年總是帶著錢延通三個人在三千世界塔裡作惡,那個時候的錢延通還沒有現在這樣厲害,出手的大多都是烏龍」,鷓鴣想了想,看了看冷媚的臉色繼續說道,「烏龍出手極其狠毒!」
冷媚點了點頭,今天只是打了一個照面,冷媚就已經從這個男人的眼睛裡看出了狠辣和毒殺!
想來這個傢伙已經很久不路面了,如果不是眼看著冷媚要帶走三張符印,估計也不會出來。
「還有呢?」冷媚淡淡一笑,「你繼續說就好。」
鷓鴣點了點頭:「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烏龍出手了,但是錢延通的修為都已經突破天級了,烏龍應該更厲害吧?」
冷媚皺了皺眉頭,雖然不願意承認的,但是心裡明白這烏龍的修為比自己當真是高出了許多。
不過她還有五天的時間去準備,到時候,那五張符印一定會是她的!
「不然你現在就離開三千世界塔吧!」鷓鴣突然靠近冷媚小心的提醒道,眼睛還不放心的朝著四周看去。
冷媚瞪大了眼睛:「你讓我不戰而逃?」
唔,這可是她冷媚的人生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以前沒有發生過,以後也絕對不會有!
鷓鴣沒有看到冷媚的眼神,依舊在自顧自的說:「反正三張符印已經到手了,我覺得你還是趕緊的離開好了!白白丟了性命可不划算!」
「你覺得我誰輸掉?」冷媚看了一眼鷓鴣,眉頭緊緊皺著,語氣不大好。
還沒開始比試,就已經有人料定她一定會輸掉,這心情能好才怪吶!
大概是冷媚的眼神太過冰冷,鷓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嘴角抽了抽:「那個、那個不是……哎,我不是覺得只有活著才重要嘛!」
「我一定不會死!」
鷓鴣愣了一下,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上一次冷媚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就真的沒死,而且贏得想當漂亮,這一次也一定是這樣的!
冷媚看了看鷓鴣,語氣緩和了許多:「你給我好好說一下這個烏龍的情況。」
她要做足功課,絕對不打無準備之仗!
鷓鴣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個烏龍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說說看!」
除了氣場比較強大之外,冷媚倒還真的沒有發現這個男人到底哪裡與眾不同。
「他的修為早就突破天級了,現在多少,我不清楚,但是這個人的武器卻很特別」,鷓鴣瞇著眼睛想了想,好半天才皺了眉頭說道,「他的武器是一枚龍頭杖!」
冷媚皺了皺眉頭:「然後呢?」
有人用劍、有人用刀有人用杖,這倒也沒什麼新奇的,不過看鷓鴣一臉凝重的表情,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這枚青龍杖是的龍頭活靈活現,據說是真龍的腦袋」,鷓鴣皺了皺眉頭看了冷二米一眼,「你說這能砍下真龍腦袋的人實力要有多強悍?」
冷媚點了點頭,察覺到腰間的黃金鞭有些不安分,皺了皺眉頭,知道那個小幼龍不安穩了起來了,不著很緊輕輕按了按,然後看了鷓鴣一眼:「你繼續。」
倘若這龍腦袋真是烏龍砍下來的,那事情還真是有點不好辦。
「這枚青龍杖是用玄冰寒鐵鑄造而成,長三尺九寸,重七斤七兩,尋常人是拎不動的,但是烏龍使起來卻是虎虎生風。」
冷媚點了點頭:「還有呢!」
鷓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也低了下來:「據說這枚青龍杖裡封著九九八十一隻妖獸的生魂。」
此話一出,冷媚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難怪她總覺得這個烏龍的身上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戾氣,原來原因在這裡啊!
「所以如果你和烏龍交手的話,可以定要當心,這個人和錢延通他們相比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
冷媚點了點頭:「好,謝謝你,五天之後挑戰台見吧!」
「你當真不走?」鷓鴣瞪大了眼睛。
看來,他以為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冷媚,她就會選擇厲害呢,不過好像他看錯了吶!
「不走!」
丟下這兩個字,冷媚就徑直走開,她需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好好利用時間提高自己。
如果她真是一個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就避開而行的人,那麼今天她也就不會在這裡了。
這些天,冷媚一直在密室呆著,這裡環境安靜,最重要的是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來打擾的,冷媚很滿意。
「
今天不錯!」
冷媚剛剛盤腿坐在蒲團上,一身飄逸的冷秋之就從納戒裡飄了出來。
對於一個魂魄用「飄」來形容,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嗯!」
冷媚閉著眼睛簡單應了一聲就帶著身上的還原真氣在全身各處遊走了一遍,雖然今天三戰三贏,但還是損耗了不少氣力,所以還是即使的補充了才好。
冷秋之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但是下一秒鐘很快就恢復了氣定神閒,站在冷媚面前:「你不是烏龍的對手!」
冷媚聞言一下睜大了眼睛:「還沒有開始交手,你說這話未免太早了一些。」
其實,她心裡何嘗不清楚她和烏龍之間實力的懸殊,不過五張符印實在誘人的很。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冷秋之皺了皺眉頭,聲音裡帶著一種無可奈何,「不過如果你不應下,倒真的不是你了。」
冷媚微微仰頭,她向來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尤其是這種時候,烏龍來挑釁,她自然不會躲避,白天在挑戰場之所以那麼氣定神閒擺出一副「愛比不比」的樣子就是為了逼著烏龍加大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