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記得鷓鴣說過,這個錢延通的武器是一把彎月刀,這眾多修煉者中使用刀的人可是寥寥無幾,不知道這個錢延通到底有什麼本事。
「錢延通!」
「錢延通!」
觀眾的熱情再度被點燃,冷媚依舊神情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裡對這個挑戰場上的規矩還是蠻贊同的。
雖然讓挑戰場正式開始決鬥之前可以讓觀眾選擇押注對象,但是也無疑是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底細。
因此冷媚才不會傻傻的為了贏得一群白癡的歡呼聲把自己搭進去,那才是純屬腦子進水!
放眼望去,錢延通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與秦豹的護士訥河呢肥肉、風五毒的瘦小猥瑣相比,這個錢延通倒是還算周正。
標準的國字臉,輪廓分明的五官,臉上長滿了絡腮鬍子,看上去倒是一臉的正氣,但是實際情況恐怕就不是這樣的了。
錢延通的彎月刀剛剛亮相就引得一陣歡呼喝彩聲音,驚得冷媚忍不住皺眉。
這群瘋子!
不過,很快,她就被錢延通手裡的武器吸引到了,這彎月刀刀刃冷峻,對著青天白日泛出清冷的光澤,雖然距離很遠,但冷媚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逼人的寒氣。
這個錢延通絕對不會好對付,不然也不能讓秦豹和風五毒服服帖帖。
「冷月**!」錢延通冷冷一笑,從指間飛出了一片花瓣,那花瓣飛的很快,但卻仍舊塊不過他手裡的彎月刀。
花瓣本是極其柔和的東西而且輕盈,彎月刀這樣的龐然大物去砍花瓣,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冷媚皺了眉頭,心裡明白,錢延通既然敢這樣做心裡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彎月刀帶來的風促使花瓣飛的更快,但在彎月刀落下的瞬間,剛剛還精緻的花瓣已經分為兩半。
冷媚看的很清楚,花瓣是從正中間位置被切開的,切口呢整齊。
這只能說明錢延通的刀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然不可能這樣乾脆!
這個傢伙果然不好對付。
台下驚呆的觀眾也瞬間清醒回神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喝彩聲。
「錢延通簡直是神了!」
「這刀法可是鬼神難擋啊!」
「簡直酷斃了!」
趁著觀眾對錢延通一片叫好聲音的時候,設賭局的人又開始吆喝了。
「押注押注啊!冷媚賠率以一比一百啊!」
冷媚嘴角勾了勾,似乎還不錯,賠率降低了呢,這不是說明有人看好她?不過這樣還不夠!
「我押錢延通贏!」
「這一次,我一定要把剛剛輸掉的錢全部都贏回來!」
「就是,我押錢延通!」
在紛紛擾擾的人聲中插進去一道不一樣的強調,「我押冷媚贏!」
鷓鴣將前兩局贏來的錢財統統押上了賭注,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態度很是堅決。
「這是傻子!」
「你沒看到錢延通有多厲害?!」
有不少人在議論,大多都是在嘲笑鷓鴣,冷媚看了一眼那邊的人,嘴角勾了勾,她覺得鷓鴣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真是白癡!」
錢延通一臉冷峻,眼神深沉,讓然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冷媚還是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肅殺。
這個男人是一定想要自己死的,只有她死了,他才能挽回剛剛的局面,他們三個人才能繼續在三千世界塔裡耀武揚威。
這一點,錢延通明白,冷媚心裡也清楚。
「簡直太厲害了!」美女主持人一臉的膜拜信息,「果然是名不虛傳,讓然打開眼界!」
錢延通沒有擺弄出像是秦豹和風五毒那樣大的陣仗,只是一片花瓣就乾脆利落的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這個心思絕對不是秦豹和風五毒能比的了的。
「不知道冷媚有沒有興趣即使暫時一下自己的實力呢?」
大概是因為心情實在太好,美女主持人竟然敢忽略冷媚清冷的眼神,甚至還笑瞇瞇的發出了邀請。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被邀請的人都不會拒絕猜對,所有台下的觀眾都瞪大了眼睛瞪著冷媚給的驚喜。
可惜……
「沒有!」
冷媚看也沒看美女主持人就丟了兩個字出來,乾脆利落,瞬間將錢延通的冷峻狂甩幾條街。
美女主持人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沒、沒有啊?」
「嗯」,冷媚點了點頭,看了錢延通一眼,「可以開始了嗎?」
整個挑戰場再次因為冷媚的高冷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明白冷媚話裡的意思。
她說:「得瑟完了嗎?得瑟完了就趕緊的打!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
錢延通心裡恨,但是好在沒有再臉上表現出來,瞪了一眼冷媚:「做人還是不要太囂雜的好,免得等會兒哭都哭不出來。」
&n
bsp;「哭的人絕對不是我!」
冷媚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表情慵懶,一點都沒有作為應戰者的自覺性。看她的神情倒像是一個觀看者似的!
「既然這樣,就開始吧!」
就算錢延通的耐性再好,被冷媚在這麼多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這會兒也是氣爆了!
冷媚點了點頭,邁著四方步子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穩穩的站在了錢延通的對面,微微一笑:「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在態度上輕視敵人在戰術上嚴肅認真。
這就是冷媚心裡所想,所以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態度簡直是好極了。
錢延通怒目圓瞪:「我倒是要看看你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
冷媚點了點頭:「是該好好看著!」
高手過招,還未開始就已經開始比氣勢,高台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從這兩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威逼氣勢,冷冷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個冷戰!
「攻!」
錢延通大概是被冷媚氣瘋了,手裡的刀直接就揮了出去,那速度不知道比剛剛砍花瓣還要快上多少倍。
在錢延通眼裡出現殺意的時候冷媚就已經準備好了,這會兒手裡的黃金鞭已經甩了出去,直直的拴住了彎月刀的彎鉤之上。
兩個人眼神交匯,頓時生出無數霜刀雨劍,他們都是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人!
「破!」
錢延通大喝一聲,突然有無數的亮光從玩月刀的刀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光亮像是煙花突然炸開,冷媚只覺得手上力氣猛然一鬆,再去看的時候,那彎月刀竟然已經從鞭子裡掙脫了出去!
「一根小小的鞭子也想捆住的彎月刀!不自量力!」
錢延通看了一眼冷媚,眼裡全是嘲諷與鄙視。
的確,現在他有據對的資本去嘲諷鄙視冷媚。
「果然是錢延通!」
「錢延通一出手,整個局面就逆轉了!」
「就是,這個冷媚實在有點目中無人!」
各種議論紛雜的聲音朝著冷媚撲來,一句句都是在否定她。
不過,對於這種聲音,她早就習慣了,心緒自然不會有半分的紊亂。
「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冷媚盯著對面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這個傢伙的力氣實在大的很,而且靈力雄厚,不知道比她高了多少,看來符印還是有作用的!
想到這裡,冷媚就更加堅定要贏得符印的決心,眸子緊了緊!
冷媚右手我握住黃金鞭,左手捏了一個訣彈出去,一個橘紅色的火球就出現在了半空中,而且朝著錢延通撲去,手裡的黃金鞭也一刻沒有閒著,順勢揮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了火球之上。
「天吶,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誰知道呢?我看八成是瘋了!」
「打不過就認輸,還弄出這麼多的花招東西做什麼!」
冷媚冷冷一笑,她倒是想知道花哨的東西能不能殺人!
鞭子抽離火球的瞬間,原本越來越大的火球竟然瞬間被抽打成無數的小火球,齊齊的朝著錢延通飛去。
「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聲,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發生在自己面前的事情。
數不清的小火球都像是有了人的意志似的,從各個方向朝著錢延通奔去,遠遠的看上去竟然像是一把流動的劍一般。
錢延通也是一愣,一時間竟然忘記去抵擋,等到他回神的時候,這火球已經到了眼前,只得堪堪的用刀去抵擋。
「啪!」
「匡當!」
火焰球撞擊在刀背上發出沉悶刺耳的聲音,空氣裡瀰漫著一種火的味道。
錢延通眸子一緊,雙手握住刀柄大喝一聲,猛然一甩,那些火球竟然齊齊的改變了方向朝著冷媚的方向而去。
冷媚腳底用力子踩在高台上邊沿部分,借助彈力整個人猛然上升了幾丈,那些火球就和她擦肩而去。
「無恥!」冷媚咬牙道。
這些火球她用了十足的力氣卻是沒有想到錢延通竟然真的能躲得過去,而且險些傷到了她。
錢延通眼裡帶了幾分得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冷媚惱恨起來,揮著手裡的黃金鞭就朝著錢延通而去,這個男人實在太囂張,她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兩個人都動用自己的靈力漂在半空中,眼睛裡都是噴薄的怒火,刀光劍影,處處殺氣蓬勃。
錢延通手裡的一把彎月刀舞的密不透風,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死角給冷媚,一手發出一道暗黑色光線奔著冷媚而去。
冷媚心裡一驚,雙臂展開,整個人直直後退了幾丈遠,烏黑的長髮飄蕩在空中,很是拉風!
只是那黑線也像是認準了她似的,死死的追著怎麼都不鬆口。
「冷媚,就算你現在想要認輸也是來不及了!」錢延通眼神狠
辣,他是一定要冷媚死的!
冷媚皺了皺眉頭,幾次都是險些被那黑線纏住,眼看著馬上就要追上來,她繞著高台上的柱子盤旋上升,那黑線也就繞著柱子上升。
「輸的人一定不是我!」
冷媚飛離柱子落在一處高地,衝著錢延通喊了一聲。
暫時擺脫黑線,讓她得以趕緊的喘口氣,奶奶的,她還從來沒有被追的這樣狼狽過,更不要說對方還是一根莫名其妙的黑線。
原本她是想要直接用鞭子將那東西抽斷的,但是她仔細看了一下那東西,瑩瑩發亮的黑線上似乎還有渾濁的液體,因為一時之間不能辨別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她不敢貿然上前。
「匡當!」
「轟!」
巨大的響聲從身後傳來,冷媚心裡一驚下意識回頭去看,整個人都驚住了。
原本十幾米粗的一根參天大柱竟然頃刻間化為粉末,參殘餘的部分倒在了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塵埃喧囂中有瑩亮的黑線,冷媚頓時明白這個結果就是那黑線弄成的,一張俏臉頓時就黑了。
如果剛剛被這黑線纏上的人是自己的話,那麼這會兒粉身碎骨的人只怕就是她了吧?
這個錢延通出手果然狠辣!
「好厲害!」
「那黑線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誰知道呢,不過冷媚這次可是慘了,還是早早的認輸好。」
黑線重新回到錢延通的手裡,男人很是得意一笑,瞪著冷媚:「將符印交出來,我讓你死個痛快!」
冷媚皺了皺眉頭,雖然心裡對這個黑線的威力很是忌憚,但臉上的表情則是極其不屑。
「我不是還沒死嗎?你可千萬不要忘記秦豹和風五毒還各自欠著我一隻手吶!」
不管什麼時候,她都絕對不會認慫!
「大哥,殺了這個女人!」
「大哥,一定要殺了她!」
聽清楚冷媚話的風五毒和秦豹都氣惱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錢延通嚷了起來,這個女人讓他們弟兄這樣丟臉,他們一定要她好看!
「沒辦法,我的兩個兄弟說你必須得死!」錢延通冷冷一笑,盯著冷媚,「趕緊的吧,東西呢?」
除了符印,錢延通還惦記著冷媚身上的丹藥和其他可能存在的寶貝,因此這會兒,兩隻眼睛都冒著賊亮賊亮的綠光。
「我不是還沒死?」冷媚不屑的白了一眼錢延通,「不過還是那句話,死的人一定不會是我!」
錢延通點了點頭,眼神凶狠:「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冷媚知道錢延通又要用黑線來對付她,這一次不等錢延通出手,她就已經急急的後退幾步閃開了。
摔倒了不可怕,但是如果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