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眉姐姐,神君大人,你們真的要走嗎?」
雪女淚眼汪汪的看著面前神仙一般的兩個人物,眼睛裡滿滿的全是不捨得。
這些天和雪族人一起戰鬥一起生活,冷媚心裡也是有了感情的,只是她不習慣將這種情緒表露在外,所以握住雪女的手輕輕一按:「若是有緣總會再見。」
雪女點了點頭,眼睛看了看炎烈,想上前說幾句,最後還是威懾於他週身散發出來的冷峻氣息,終於是忍住了,只是貪戀的多看了幾眼。
冷媚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沒了開始的不舒服,反正以後能不能見得到還不一定吶!她也就當成全了雪女的小花癡,誰讓她的男人帥到慘絕人寰酷的掉渣渣吶!
當然這些話,她是絕對不會跟炎烈說的,那個男人本來就已經十分傲嬌,若是再聽到這些,還不得美翻了!
「走了!」
炎烈走來一把將冷媚帶進自己的懷裡,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這樣麻煩了,難不成還要弄出個千里相送?
「哎,你等……」
冷媚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面前白光一現,再看周圍的環境,她和炎烈竟然已經重新回到了聖殿。
「一千年了,沒想到竟然真的能有人從小千世界裡走出來。」
蒼老的歎息迴盪在空曠的大殿裡讓人聽不出是歡喜還是惱怒,唯有平淡悠遠。
冷媚臉上一愣,張嘴就問:「難道不是所有進入小千世界的人都能平安歸來?」
唔……
這個殿靈是不是在坑他們,萬一她和炎烈兩個人的運氣稍微差了一點,是不是就要永遠留在那個冰天雪地裡了?
雪族很美麗,雪族的子民也熱情好客,但是冷媚還是覺得自己如果一直呆在那種純白的世界裡是一定會得眼盲症的。
再說,她還有大把的熱血要揮灑,被關在那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她的大好年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遇到什麼事情?」
冷媚柳眉倒豎,握了握手裡的雪域神劍,眼睛裡有噴薄的怒氣。
相較於冷媚的惱恨,炎烈倒是一直安靜的很,一直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抱著胳膊站在一邊,臉上不悲不喜的。
「小千世界的傳送是隨機的,當然也是個人的機緣,我不知道你們會到哪裡自然也不知道你們會遇到什麼事情。」
蒼老的聲音緩緩開口,似乎沒有計較冷媚不禮貌的打算。
「那你知道什麼?」冷媚的嘴角很沒出息的扯了扯,她覺得自己的耐心幾乎要被消耗盡了。
殿靈沉默片刻,低沉沙啞的聲音再度在恢弘的大殿裡響起,「能進入小千世界的試煉者如果不能在其中有一番作為,那就會被永遠留在裡面。」
「啊?」冷媚聽殿靈這樣說,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她如果當時不是心腸一軟答應了幫助雪族對抗蚩尤,那現在是不是還在那裡呢?
常聽人說「渡人者恆被渡」,她和炎烈幫了雪族無意中也成全了自己,這冥冥之中的安排可真是巧妙至極。
「你從小千世界拿出來的東西是你能出來的關鍵所在。」
殿靈好像知道冷媚需要一些時間消化這些信息,所以總在冷媚的情緒稍稍平復的時候繼續開口說下去。
雪域神劍?
冷媚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通體雪白透亮的神劍,心裡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以為是給了雪族恩惠,現在才發現不過是彼此的成全。
「如果我們沒有進入雪族聖地又或者我一時不高興不想幫助他們對付蚩尤族,我們兩個人豈不是就再也出不來了?」
冷媚的聲音冷冷的,瑩黑的眸子裡一片惱怒。
這個殿靈是故意在整他們嗎?
一直保持沉默不說話的炎烈周圍的空氣變得灼熱焦灼起來,冷媚知道這個男人也生氣了。
試問誰被人這樣坑了還能心情愉悅?他們現在的反應純屬正常。
「是這樣的!」
殿靈再度開口認可了冷媚的指責,聲音保持著亙古不變的語調,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過分。
「本姑娘跟你有什麼仇怨,你竟然這樣算計我!太坑爹了!」
冷媚惱恨的跺了幾下腳,好像這樣能踹疼殿靈一般,她實在被氣壞了!
炎烈眼眸冷淡,看了看冷媚,然後盯著虛空中某一處淡淡的開了口:「這樣就結束了?」
冷媚白了一眼炎烈:「你是被雪族的寒冷凍傻了嗎?不結束還能怎麼樣,等下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指不定會將你丟進哪個犄角旮旯去呢!」
炎烈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攬住冷媚的肩膀深深一嗅:「放心,不管去什麼犄角旮旯,我都一定會帶上你的。」
冷媚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身邊的男人,似乎想要確認這個男人的話是不是真的?
「進入小千世界的試煉是要講機緣的,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冷媚覺得這個殿靈應該是咳嗽了幾聲,不然她不會覺得這個大殿剛剛輕輕顫抖了幾下。
「不稀罕!」冷媚仍舊想著自己被殿靈坑了這件事情,說話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但凡從小千世界裡出來的人,其修為和實力都會大大的提升更何況還有你手上的這把神劍?」
唔……
冷媚挑了挑眉頭,對於手裡的這把雪域神劍,她倒是中意的很,剛剛的怒氣總算的消磨了許多。
「就這樣完了?」炎烈勾了勾嘴角,「快些將東西拿出來吧,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心情在這裡耗著。」
冷媚詫異的看了看身邊一襲火紅的男人,剛剛要張口就聽的殿靈的聲音響徹在耳邊。
「你果然是聰明,這世界上從來就是有失必有得,,聖殿的規則是一旦試煉者能順利從小千世界裡出來,那麼聖殿都會送上一件寶物作為獎勵。」
「寶物?」
聽到這兩個字,冷媚的眼睛熠熠閃光,剛剛這個莫名其妙的殿靈說會有寶物給她?
「本來你算計我很讓人惱火的,但是現在你主動拿出寶物給我,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
炎烈看著身邊女人聽到「寶物」兩個字眼睛就冒出熾熱火花的樣子就忍不住搖頭歎息。
他有了什麼寶物都是可這勁兒的讓這個女人糟蹋,怎麼現在還是這樣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此時,大殿飛簷的一角突然紅光乍現,冷媚忍不住用手擋住自己的視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紅玉做成的盒子懸在半空中。
那盒子極其有靈性的飄在冷媚的面前,有暖紅色的光澤從盒子週身散發出來,冷媚心裡詫異心思一動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快到手裡來。」
那盒子來回的搖擺了幾下似乎極其不滿意冷媚的囂張語氣,飄在她面前,但是卻絲毫沒有想要過去的跡象。
炎烈饒有興趣的抱著胳膊看著嘟著嘴巴的小女人,竟然還跟一個盒子較上勁兒了!真是丟臉!
「立刻!馬上!到手裡來!不然我就一劍劈碎你!」冷媚皺了皺眉頭,眼睛裡閃過殺意。
不聽話的的東西她寧願毀掉。
那紅玉盒子劇烈的顫抖了幾下,最後終於是扭扭捏捏的落在了冷媚的手心。
白皙的掌心上拖著紅玉的精緻盒子,倒是相稱的很。
冷媚屏住呼吸盯著那盒子,只覺得盒子週身縈繞著一種濃的化不開的幻氣,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稱奇。
「快打開看看是什麼寶物」,炎烈將頭靠在冷媚的肩上,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現在兩個人是在莊嚴神聖的大殿裡。
當然如果殿靈看不過去出來打他,他也是不怕的!
冷媚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手裡的寶物吸引,這會兒沒空理會炎烈的粘人,只由得他去。
「啪嗒!」
冷媚小心的打開盒子的鎖鑰,一雙美眸頓時睜的大大的,盒子裡放著的是什麼東西?
如果只從外觀上來看,冷媚一定認為這個紅玉盒子比裡面的東西更有價值。
「這符紙是給我捉妖用的嗎?」冷媚瞅了一眼盒子裡的東西,又看了看炎烈,「這裡的妖獸可以用符紙鎮壓?」
炎烈也正盯著冷媚手裡的東西,這符紙外觀是火焰的形狀,這會兒被拿起,可以清楚的看到有金色的流光滾動在上面。
至此一眼,炎烈就知道這東西必定不凡!
也不知道殿靈是不是因為實在看不下去冷媚將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物當成所謂捉妖的符紙,蒼老低沉的聲音再度迴盪在大殿之中。
「這是天域神地的通行證,只要你繼續修煉,終有一天能進入天域神地參透更高深的秘籍。」
「那我應該修煉到什麼時候?」冷媚欣喜的問道,進入天域神地一定可以讓自己變的更強大。
她就是要一步一步的變強,直到可以將自己所有不看不慣的東西都踩在腳底下。
「機緣。」
兩個在盤桓在大殿裡久久才散去,然後這恢弘的大殿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積,殿靈也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冷媚將符紙重新放進紅玉盒子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收進自己的納戒之中,能得到天域神地的通行證,冷媚心裡狂喜至極,但是臉上的表情倒沉靜的很。
「滿載而歸的女人,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炎烈對於冷媚對自己的忽略實在不爽,聲音裡帶著強烈的不滿意。
冷媚笑嘻嘻的拍了拍炎烈一向冷峻習慣了的小臉:「走吧。」
這個男人總愛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也不怕臉部肌肉萎縮,當初在皇甫家死皮賴臉黏住她的時候不是蠻歡脫的嘛?
「女人!你越來越囂張了哦!」炎烈丟了一記白眼給身邊的冷媚,只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是在明白無誤的告訴對方,他一點都沒有生氣。
對她,他向來沒什麼脾氣。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出了聖地,卻驚訝的發現原本應該守在聖地外的靈山學院的弟子竟然一個個都不在了。
「難道被什麼人抓走了?」
冷媚擰著眉頭四下查看,縱身一躍站在一處丈餘高的大青石上,整個人的視野頓時就開闊了起來
,但是掃視了一周仍舊沒有發現要找的人。
不過……
冷媚的眼睛在某處停留了一下然後又很快的收回只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噙在嘴角的冷笑卻越發的燦爛。
果然……
一陣冷風突然襲來直接奔向她的後心,冷媚腰肢一彎,整個上半身就彎成了水平,一團暗黑色的火焰沿著冷媚的衣衫擦過直直的撞在了剛剛冷媚用來墊腳的青石上。
「轟」的一聲,那不知道已經在這裡佇立了多少年的大青石眨眼睛就變成了齏粉。
「黑蛇,你好大的膽子!」
冷媚轉過身,眼神冰冷的盯著還來不及收回自己捏訣的雙手的黑蛇,短短的幾個字像是利刃一般直接奔向這個傢伙的心肺。
剛剛她站在大青石上到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傢伙在鬼鬼祟祟的盯著她,因此就多了留了一個心眼。
果然,果然沒讓她失望啊!
黑蛇一直守在聖地之外,原本以為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出來,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好端端的出來,他怎麼能煙得下去這口惡氣。
黑蛇已經修煉到地級九段,實力自然是不容小瞧,拿起手裡的方天畫戟對著冷媚就是一陣邪笑:「我今天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冷媚眉頭一皺盯著這會兒正懶懶的躺在一顆大樹上優哉游哉的紅衣妖孽:「你是個死人嗎?」
「女人,這樣說你未來的夫婿可是不大好」,炎烈換了一個姿勢躺好,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腦袋,烏黑的長髮傾瀉在火紅的衣服上,美的驚心動魄。
一個男人能美成這個妖孽的模樣也真是極致了!
冷媚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祭出一個七彩光球凝眉向前用力一推,那七彩光球立刻就將黑蛇發出的黑色球緊緊纏住,並生出許多鐵絲一樣的線將黑球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來,像粽子一般。
只是那鐵色一樣的線上有花火「刺刺拉拉」的燒過,扎眼的時間,原本來勢洶洶的黑色火球就煙消雲散了。
黑色的眼睛裡閃過恐怖,但是仍舊不相信自己不是一個女人的對手,握緊手裡的武器就準備發起新的攻擊。
「每次都是在一邊看好戲,小心我休了你!」
冷媚趁著空隙丟了一記白眼給根本沒打算幫忙的炎烈,這個男人怎麼對自己這樣放心?
「請注意先後順序,有了婚書才能有休書」,炎烈笑了笑,「不然我先勉為其難的娶了你,然後你給我休書?」
冷媚的嘴角沒出息的抽了抽,這個傢伙腦殘了麼,為了休書而成親?
「腦殘!」
「腦殘說誰?」
「腦殘說你!」
「炎烈!」
「在!」
「……」
冷媚和炎烈兩個人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鬥嘴斗的不亦樂乎,弄得一直處於備戰狀態的黑蛇一愣一愣的。
還沒見過決鬥的人還有心情跟人去鬥嘴,這是在紅果果的蔑視他嗎?
想到這裡,黑蛇心裡生出許多的怒氣,重新捏了訣衝著冷媚的面門撲來,即使炎烈都感覺到了其中凌冽的殺氣,眉頭一皺剛要起身動手,卻是重新擺好了造型,嘴角帶著玩味兒的笑意。
冷媚心裡正在生氣,沒有眼力見的黑蛇卻在這個時候好死不死的動手,這不是送上門的出氣筒嘛!
七個不同顏色的光球帶著七種不同系列的攻擊力將黑蛇團團圍在了其中,不時的靠近黑蛇的眼睛、鼻子、嘴巴……
這些光球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維上下亂動捉弄著黑蛇,最近距離的靠近他卻在馬上碰到他的時候再閃開,如此反覆幾次,黑蛇眼睛裡的囂張所剩無幾,額頭上有了細密的汗珠。
「哎,玩夠了就趕緊解決吧,咱們還要回去吶!」
炎烈笑瞇瞇的看著冷媚,很明顯,這個女人是明擺著要捉弄黑蛇,不然這傢伙早就橫在那裡了!
冷媚白了一眼炎烈,但是仍舊抽出了手裡的雪域神劍,衝著黑蛇冷冷一笑:「今天就用你來試劍!」
冷媚是雪域神劍自己選定的主人,因此和冷媚心意相通,神劍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紛紛揚揚的雪花,破雪之中衝出一道厚重的殺氣!
「噗通!」
黑蛇避開雪域神劍的殺氣一下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我認輸了認輸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冷媚眸子一冷,但還是將雪域神劍收了回來,盯著黑蛇:「我問你什麼,你都要老實回答,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小的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實!」
看著黑蛇的態度還算端正,冷媚點了點頭:「靈山學院的弟子去了哪裡?是不是被你殺了?」
黑蛇看了一眼冷媚手裡泛著著寒光的雪域神劍連連擺手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殺他們,是他們自己回去了!」
「此話當真?」
「絕無半句虛假,他們以為你們兩人必定要一年半載才能出來,所以就先走了。」
冷媚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雪域神劍裝進劍鞘,這種為了活命能出賣自己尊嚴的人根本不配死
在她的雪域神劍之下。
她可不想弄髒自己的劍!
「走了!」冷媚轉身看了一眼樹上某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因為冷媚剛剛背對著黑蛇,這會兒更是擋住了炎烈的視線,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躍起,狹長的眼睛裡帶著濃烈的殺氣!
「啊!」
「冷媚!」
冷媚眉頭緊皺,後心傳來一陣疼痛,剛剛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黑蛇這會兒正得意的看著冷媚:「現在看你還怎麼囂張!」
他已經是地級九段,中了他一掌,這個囂張的女人還不沒命嗎?
冷媚慢慢轉過身盯著黑蛇,嘴角綻放出一抹笑意,看黑蛇臉上的表情從得意變成震驚最後直接變成驚慌。
「你……你……你怎麼會沒事?不可能的!」
剛剛那一掌,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這個女人怎麼可能還好好的!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炎烈就出現在了冷媚身邊,將人攬進懷裡,皺了眉頭:「還好嗎?」
「沒事」,冷媚不屑的看了一眼某黑蛇,「你這樣的人也只能玩一點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了!」
炎烈將冷媚擋在身後,冷冷的盯著對面早就顫抖如篩的男人,偷襲他的女人,死!
炎烈面色冷峻,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頓時就有黑色的火焰在掌心興奮的舞蹈,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展地火魔焰的威力!
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即便是冷媚都覺得週遭的空氣稀薄了許多,她甚至覺得這空氣全部繃緊,只要稍微一動就能將其撕裂發出刺耳的聲音。
冷媚尚且感覺如此就更不要說對面的黑蛇了,男人臉上的囂張消失的無影無蹤,細縫一樣的眼睛裡閃出巨大的恐懼,那是一種泰山壓頂卻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等死的恐慌!
一股尿騷味瀰漫在空氣中,黑蛇因為太過膽怯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等一下!」冷媚出聲制止住了炎烈,「你別殺他!」
黑蛇瀕臨絕望的眼睛裡重新露出了希望卻在冷媚下一句話出口的時候瞬間泯滅。
迎著炎烈疑惑的眼神,冷媚驕傲一笑:「我自己動手!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敢接連偷襲我兩次,我若是不親自殺了他,還真是對不住自己。」
炎烈閃身站在了一邊,冷眼盯著對面的黑蛇,隨時做好將這個男人擊斃的準備,暗算他的女人,挫骨揚灰都不能解恨!
冷媚一步一步穩穩的走到黑蛇的面前,舉起手中的雪域神劍一點一點送到黑蛇的面前,笑的傾國傾城:「聽說讓你一個人眼睜睜看著自己接近死亡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你覺得對嗎?」
黑蛇還想做垂死掙扎,但是因為腳底虛浮,接連著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你……你不能殺我……不能……」
冷媚眸子一愣,按在雪域神劍上的手猛然用力,與此同時嘴角綻放出一抹絢麗的笑:「為什麼不能?現在已經殺了可怎麼好?」
黑蛇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也張的大大的,好像還要說什麼。
「走吧!」冷媚擦了擦雪域神劍,轉身看了一眼炎烈,「事情完美解決!」
炎烈點了點頭,兩個人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咕咚」的沉悶響聲,是黑蛇的腦袋掉了下來滾到了一邊。
炎烈在靈山學院門口收住了腳步,看了一眼青山之中的學院,又看了看冷媚,伸出手摘去她髮絲上的一片樹葉,「我不陪你進去了。」
「為什麼?」冷媚心裡詫異,疑惑的話張口即出。
炎烈笑了笑,傲然道:「你是不捨得我?」
冷媚認真的點了點頭:「是!」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早就習慣了他在她身邊,有時候遇到妖獸毫無畏懼的衝殺,固然是因為她不服輸的性格,但還是因為心裡總是有一個隱隱的念頭。
不管多麼危險,他總是捨不得她受傷,他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及時出現。
現在炎烈突然說要走,冷媚覺的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掰開了似的。
「你呀」,炎烈難得的溫柔而不是調侃,「你突然這樣說,我還是不習慣!」
冷媚狠狠踩了男人一腳,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在嘲笑我!」
唔,這個小女人就不能溫柔的徹底一點嗎?
「沒有」,炎烈笑了笑,正色「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要隨便拈花惹草!」
「找死!」冷媚手掌微動就捏出一個決來,火球就一路辟里啪啦的去找炎烈了!
炎烈靈巧的躲過,閃身到冷媚跟前將人攬住,聞著懷裡女人獨有的馨香,竟然意外的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好啦,別鬧!」炎烈低低的哄道,「我要走了,乖乖讓我抱一會兒!」
冷媚原本還要開口,這會兒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柔軟的能掐出水來。
「給我一個理由!」冷媚咬牙道。
炎烈慢慢鬆開冷媚,聲音幽幽的:「我一直在尋找一種寶石,原本以為能在雪域聖地有所收穫,但是沒有找到。」
/>冷媚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寶石對炎烈這樣重要,但是仍舊耐著性子沒有打斷他。
「我得到消息在遺世絕地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必須去!」
冷媚很少見到炎烈這樣堅決的樣子,心裡不捨得,鼻子也酸酸的。
「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那種寶石?」
冷媚將頭扭向一邊,原本是不想炎烈看到她失落落魄的樣子,她覺得那樣有些矯情,只是沙啞的聲音還是將她的情緒出賣的徹底。
「為了得到娘親的下落,我必須要得到這種寶石。」
炎烈語氣堅定,冷媚從未聽他提及過自己的娘親,這會兒聞言不由得一愣,但是想到這個男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張,他不說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好,你去吧。」
炎烈用力的抱了一下冷媚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不過瞬間就消失在冷媚的視線。
「竟然都不回頭的!」冷媚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雪域神劍歎了口氣,「咱們也該回去交差了!」
「媚妹妹,你回來了!」
冷媚剛剛踏進院子裡,就被皇甫雲卉抱住了胳膊。
「卉姐姐,你怎麼了?」
皇甫雲卉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這會兒情緒激動更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以為你們還要好久好久才能出來呢……大家都擔心壞了……」
冷媚知道皇甫雲卉是真的關心自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沒事了,不過一次試煉。」
皇甫冷媚從聖地返回的消息很快就在學院裡傳開了,皇甫家的子弟自然是高興的,紛紛前來探望她。
「冷媚妹妹,你回來了,真好。」
皇甫容直笑的很真誠,眼神清澈明亮。
冷媚點了點頭,「謝謝大家關心,我很好。」
「炎少主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冷媚心裡有些泛酸但是臉上依舊笑嘻嘻的,「他有事情就先撤了,我自己回來了!」
「也是,炎少主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皇甫雲卉笑了笑,拍了拍冷媚的肩膀打趣道,「某人不會相思成災吧?」
兩個人剛剛認識的時候,冷媚心裡還有沒有卸下的防備,皇甫雲卉則像是一株不食人間煙火的幽蘭。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這兩人早就成了無話不說的閨蜜,因此也會時不時的開一些無傷大的玩笑,其中冷媚和炎烈的事情自然是這些玩笑的焦點。
「哎,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學壞了!」
皇甫冷媚作勢要打,佯裝生氣的瞪著皇甫雲卉。
一直含笑看著鬧騰在一起的兩個女孩子,清了清嗓子:「冷媚妹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是學院的考核了,大家都要好好準備。」
皇甫家的弟子都嚴肅的點了點頭,冷媚握了握手裡的雪域神劍,眼神尖銳凌厲。
雪域神劍,你一定迫不及待要跟大家見面了吧?
靈山學院的考核歷來是靈山城的一件大事,前來觀看考核的不僅有靈山雪雲的院長,還有靈山學院不輕易出來見人的院長。
只看今天到場的人物就可以知道靈山學院在雲荒大陸的份量,冷媚和皇甫家的弟子站在一起等著院長宣佈考核開始。
其實考核在靈山學院的一眾弟子進入聖地試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今天的盛大儀式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展示各自歷練的成果。
冷媚凝神望去,高台上一字排開的椅子上坐著靈山學院德高望重的長老,端木院長在正中間。
「考核開始」,端木院長站起身,大手一揮,示意大家可以開始展示成果。
「媚妹妹,這展示的成果是按照原先諸位在靈山學院的排名進行的,你是第三十五位出場,且要等一會兒呢!」皇甫雲卉靠近冷媚小聲的說道,「可不要著急。」
冷媚莞爾一笑,眨了眨眼睛,「雲卉姐姐總不會是擔心我等的不耐煩就索性走人了吧?」
皇甫雲卉張了張嘴,她當然不會承認她的確是擔心這個事情。
「雲卉姐姐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嘛?」冷媚瞅了一眼不遠處的高台。
皇甫雲卉嘴角抽了抽,「好像你不是這樣的人似的。」
冷媚聞言嘴角也跟著抽了抽,「好像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吶!」
「啊,飛魚寶劍!」
人群中傳來齊齊的一聲驚歎,成功的將冷媚和皇甫雲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現在出場的是靈山學院內院排名第十六的弟子,他手裡的正是讓人眾人齊齊驚歎的飛魚寶劍。
在雲荒大陸的兵器排行榜上,飛魚寶劍排定第九,此劍通身剔透,最重要是可以像魚一樣靈活多變,而且這寶劍一旦祭煉成功就可以與主人達到人劍合一的效果。
當然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可以祭煉成果飛魚寶劍,關于飛魚寶劍的傳奇也就只成了一個傳說,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大家對這個寶劍的膜拜。
冷媚向著高台上長老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眾人的臉上都看到了
讚許的表情,對此,冷媚很是不以為然。
不能為己所用,那就是一塊廢鐵!
毫無疑問,排名第十六這次的考核成績很好,冷媚勾了勾嘴角,看了看身邊的女子一眼:「卉姐姐,馬上就到你了。」
皇甫雲卉點了點頭,端著穩重的大家閨秀的步子,雙手伸直向前穩穩的拖著一個紅色托盤,上面蓋著一一塊紅色絲綢,等著端木院長親自揭開。
「上邪神劍!」
看清楚皇甫雲卉展示的東西,靈山學院的一眾弟子又是一聲驚呼,這上邪神劍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神器吶!
「咱們手裡的東西還是不要拿出去丟人現眼了!」
「就是,你們說今年是怎麼了,怎麼出現這麼多的神劍,真是怪了!」
「唉,只能開開眼界了,這排名還是要靠後!」
「……」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音不斷的傳入冷媚的耳中,她卻像是什麼話都沒有聽到一半,依舊神情淡然的站在一邊,好像這些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你們看那個就是皇甫冷媚,跟著她混的人這次都得到了不少好東西!」
「嘖嘖,人長的傾國傾城不說,這實力也強悍的嚇人!」
冷媚微微瞇了眼睛只裝沒聽到,心裡卻是很受用,她早就說了「跟著姐混有肉吃」,可是偏偏有些人不相信。
「一個女人的實力比男人還彪悍,誰敢娶回家!」
冷媚皺了眉頭。
「噓,小點聲音,聽說這位姑奶奶的脾氣可是不怎麼好!」
冷媚的手指暗暗收緊。
「脾氣不好更沒人敢要!我最近就沒看到一直跟著她的炎少主,說不定是被嚇跑了!」
冷媚一下睜開原本瞇著的眼睛,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一群比女人還要八卦的男人!
正聊的不亦樂乎的幾個弟子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冷意,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