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好想吐!」
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冷媚小手抵在炎烈健碩的肩頭,將他推離自己。
兩片薄唇分開,曖昧的津液在兩人口齒間牽連,冷媚蹙起秀麗的眉頭,張著紅腫的唇喘息。
炎烈眸光越發幽暗,他的手摸到了冷媚的腰側,抓住了衣服的扣子,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外衫。
冷媚一下子沒有了聲音,小臉越憋越紅,她纖細的手指抓緊了身下的獸皮。
「怎麼了?是不是太熱了?」
炎烈將冷媚半擁進懷裡,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舒氣。
「嘔——」
喝多了胃裡面翻江倒海,冷媚終是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酒水的味道混合著奇異的果香在房間裡面蔓延,剛剛吃進去的那些靈藥被冷媚給吐了出來。
炎烈俊美的面容閃過一絲心疼,趕忙將冷媚扶起來躺好,只是冷媚卻不配合,在他的懷裡扭來扭去。
扭動之間,她本就鬆散的衣服忽然滑落到了腰間,露出了精緻的鎖骨以及豐滿的胸脯,那晃眼的雪白讓炎烈險些把持不住。
「乖啦!你醉了!把衣服換下來,蓋好被子再睡!」
炎烈聲音溫和,動作卻霸道無比,見冷媚不配合,他便強勢地將她按在了床上,順勢扒下了她的衣服,望著一絲不掛的**愣神片刻,很快就拿起一旁的被子將她牢牢裹住。
裹得像是粽子一樣的冷媚並不安分,她像是一條滑溜溜的魚般在被子裡扭來扭去,動作之間又露出了香肩。
炎烈無可奈何地蹙起眉,不得不施了一個法咒將她給束縛住,然後走到了冰屋外面,叫來侍者讓她端來了一盆熱水順便吩咐她把屋子裡打掃乾淨。
侍者走進來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淚眼汪汪的冷媚一愣,在炎烈冷冽的眸光下,趕忙清理乾淨冷媚吐的東西。
當她拿著毛巾想給冷媚擦臉的時候卻被炎烈阻止了。
「你可以出去了!」炎烈嗓音寒徹入骨,讓人不寒而慄。
侍者低垂著眼眸退出去。
炎烈則拿起一旁的毛巾給冷媚擦拭,略涼的手指觸到冷媚柔軟的肌膚,冷媚像是只打盹的小貓在他的手背上輕輕蹭了蹭。
觸電般的感覺在兩個人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炎烈想要縮回手,冷媚卻蠻橫地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拚命擠進了他的懷裡面。
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抬起泛著桃花色的小臉,嘟著小嘴問道:「你喜歡我嗎?是不是只喜歡我一個人?」
「嗯。」
「抱著我好嗎?」冷媚跨坐在炎烈的身上,手指在他的喉結上輕輕一地一點。
炎烈發出一聲難耐的喘息,頎長的身子猛的壓下去,一手攬住冷媚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頭,強勢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與肩頭,冷媚想要躲閃卻沒有餘地,男人的手幾乎將她的纖腰給掐斷。
身下是冰寒徹骨的冰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卻炙熱無比,衣服褪盡,**親密無間,兩個人連為一體。
冷媚纖長的腿緊緊夾住炎烈勁瘦的腰,配合著他的浮動而晃動著。
男人忽然長長喘息一聲,汗水滴落在身下女人的胸口,墨發在空中甩出性感的弧度,精緻的下頜微微抬起,薄唇發出一聲輕吟。
夜色漫長,冰屋裡上演著纏綿悱惻的場景。
晨光照在冰屋頂上,折射出夢幻的色彩。
冰屋裡的木炭已經燃燒盡了,空氣中瀰散著淡淡的木炭味,裊裊的青煙在門邊升起。
冷媚纖長如翎羽般的睫毛眨動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白色的世界裡,屋頂是剔透的,一滴水珠慢慢滑落。
身邊似乎有一個溫暖柔軟的軀體,冷媚側了下臉,卻發現在自己八爪魚似得纏在了炎烈的身上,兩個人身上斑斑痕跡預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難不成是她昨天喝醉了然後……
下面的事情冷媚不敢想下去,整個人像是煮蝦子般通紅。
不過面前的男人如畫的容顏卻讓冷媚看呆了,只是男人在睡夢中卻依舊那麼的冷傲,他的眉毛斜飛入鬢,眼尾細長而上挑,鼻樑硬挺如雕刻,薄唇怎麼看怎麼涼薄,就是這樣的男人撩動了她的心麼?
「醒了麼?頭還疼麼?」
黝黑的眼眸對上她的眼,窘迫之色在冷媚的臉上蔓延開來。
想到現在兩個人都是未著寸縷,自己還掛在炎烈的身上,冷媚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我……我沒事……」冷媚捲走了被子坐起身,眼睛卻不知道往哪裡擱。
炎烈落落大方地拿起掉落到地上的衣服穿上,每一個動作都優無比。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昨晚你累壞了。」炎烈溫柔繾綣地摸了摸冷媚的額頭。
「嗯,不要了,我不是很累……」
冷媚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這麼窘迫過。
「扣扣!」
這時候有人不識時務地敲開了門,還沒走進來卻被一個修車的身體給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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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寒氣傳來,雪女站在門口尷尬無比。
「神君大人,長老請你們過去議事。」雪女探出頭想要看冰屋裡面的情況,她不相信昨天神君大人會和那麼看上去怪怪的女人發生關係。
只是雪女還沒有看清屋子裡的場景,冰屋的門卻在炎烈轉身的瞬間關上。
被屋簷上面落下的冰水淋了一臉的雪女只能跺著腳離開。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冷媚總算是睡醒了。
兩個人去找長老,但是長老的話只能對著炎烈一個人,冷媚被送回了冰屋裡面。百般無聊之下,冷媚便獨自在雪村裡面轉悠。
雪村的盡頭有一個競技場,那裡關押著無數兇猛的雪獸,每一年,雪村裡面都會舉行競技,又雪村裡面的勇士挑戰這些雪獸,能夠在競技場裡面呆得時間最長的人就有機會成為雪村裡面的勇士。
「競技場那邊有好戲看!大家快點去!」
「沒錯!好像是雪魄又在欺負他妻子了!」
……
眾人表情各異,有人跑去看熱鬧有人搖頭歎息。
冷媚心身好奇便跟著眾人到了競技場那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競技場的主人是雪族十分有威望的勇士,而主人有個很頑劣的兒子,年紀不大卻處處惹事,沒事還喜歡欺負他們家的童養媳。
只見偌大的競技場被冰雪覆蓋的地面,四周都是大鐵門,鐵門裡面關著一隻隻兇猛的雪獸,雪獸感受到了異動,在籠子裡面發出一聲聲咆哮。
在幾個壯漢的拉扯之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拽到了競技場裡面,她被粗魯地推到了競技場的正中央,獨自面對這些兇猛的雪獸,她縮在角落裡哭的淚雨梨花,外場已有不少人發出歎息。
在競技場的看台上的男人絲毫不受影響,勾著一雙桃花眼心情頗好的與身邊的女孩子們調笑,這個長得算得上是英俊迷人的男人就是這競技場主人的兒子。
大鐵門被打開,一隻雪蜘蛛被放了出來,白色的巨大蜘蛛,毛茸茸的爪子上面都帶著勾刺,無數只眼睛分佈在它肥碩的腹部。
「不要過來!不要吃了我!雪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那雪蜘蛛無數只眼珠子轉了一圈,最終將眸光落到了處於競技場之中的女孩子身上,並且一步步走了過去。
巨大的恐懼讓這個女孩子失聲尖叫:「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那看台上的男人聽見女孩子叫自己的名字,卻笑得更加開心,他探出頭看了那女孩子一眼,給了她一個冰冷的笑容。
這次他是鐵了心要看著她死的。
女孩子不斷後退,她雖然是雪族人,但是因為身份低微,靈力修為並不高,面對凶殘的雪蜘蛛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難道就沒有人管一管麼?如此欺負一個柔軟的女孩子。」冷媚站在人群外,憤憤不平的開口。
她不知道雪族的女子近年來越發的沒有地位,很多窮人家將女兒賣給有錢人做童養媳,童養媳就相當於主人家的物品,是生是死都由主人家決定,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插手。
「真是過分!我看不下了!」
冷媚蹙起眉,飛身進入了競技場,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拉起了那女孩子,帶著她朝著出口處跑過去。
「攔住她們不准她們出去!」站在看台上名為雪魄的男人想不到會有人多管閒事,連忙吩咐下人將競技場的門給鎖上。
冷媚將這渾身顫抖的女孩子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自己卻走到了那雪蜘蛛面前,這種等級的雪獸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冷媚僅僅是對著那雪蜘蛛釋放出一個炎火技能,炎火在那雪蜘蛛的腳下燃燒起來,那雪蜘蛛茫然的抬起自己無數腿,沒來得及看一眼,整個身體就化為了灰燼。
「哪來的女人居然多管閒事?」雪魄放開身邊的美貌女子,氣得直跳腳。
冷媚聽見聲音,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她轉身與那無恥的男人對視:「你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不是大丈夫所為。」
雪魄是家中獨子,父親在雪族中位高權重,自是不把一般人放在眼中。
「哪裡來的野丫頭,長得有幾分姿色,卻如此不知死活,給你一個機會,給本少爺道個歉,本少爺可以考慮放過你。」
「哼!你覺得本小姐會稀罕麼?」
冷媚挑著眉懶得掀眼皮看那男人。
「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你就陪著那醜八怪一起去死好了!這女人長得如此醜卻還是本少爺的妻子,真是丟本少爺的臉。」
雪魄似乎多看那女子都覺得難受,當即吩咐手下的人去把鐵門打開,放出更加兇猛的雪獸出來。
冷媚簡直對著男人無語了,因為自己的妻子長得醜就要把她給殺掉了,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男人。
大鐵門再次被打開,三隻被關押了許久的雪獸咆哮著衝出來,它們一個個面目獰惡,龐大的身體讓整個競技場都為它們撼動了。
底下圍觀的雪族人也被嚇到了,他們雖然能夠馴服一般的雪獸,但是競技場裡面關押的可是最兇猛的雪獸呀!
三隻雪獸確實是競技場裡面最兇猛的雪獸,千百年來一直被關押在競技場之中,鮮少有人能夠打敗它們,整個雪族唯一一個能夠打敗這些雪獸
的人大概就是這競技場的主人。
「那個女人不是跟神君大人一起出現在我們雪村的女人麼?」
忽然有眼尖的雪村人認出了冷媚,在底下議論開來。
「好像是呀!快去通知長老,可別鬧出事情來!」雪村人被嚇到了,趕忙去通知長老。
「把雪魂大人也請來吧!除了雪魂大人沒有人能夠壓制的住雪魄少爺的!」
競技場裡面一時間炸開鍋,生怕因為雪魄而怠慢了雪村裡面的貴客。
坐在看台上面的雪魄似乎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只覺得有趣,想不到雪村之中有這麼貌美有那麼厲害的女人。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能夠將那凶殘的雪蛛一招給殺掉呢!
那三隻雪獸都是一品雪獸,從他們獰惡的相貌就能夠看得出來。
一個雪獸雖然是豹子的模樣卻生得三頭,渾身上下覆蓋著漆黑的毛皮,唯有腦袋正中央有一抹雪色,依稀可辨是雪獸。另兩隻雪獸長得很相似,都是詭異的雙瞳,一隻的瞳孔是銀色的,另一隻的瞳孔是金色的。
那三隻雪獸也感受到了來自冷媚身上的威壓,它們一步步朝著冷媚靠攏,將冷媚給包圍住,口中不斷發出嘶吼,似乎是想要嚇到冷媚。
冷媚一身白衣,眉目清冷,清如蓮,眉心一點炎火印記,卻襯出她妖嬈的氣質。
「唉!你們真的考慮好了麼?覺得能夠從我的手下活命麼?」
冷媚用神識與幾隻雪獸交流,語氣中不乏威脅。
那三隻雪獸互相看了看,為首那只有三個頭的雪獸開口了:「我們被關押在這裡幾千年,實在是煩悶,只有打敗了你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
「那好吧!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冷媚深知這些雪獸如果放出去的話,勢必會給村民們帶來麻煩。
三隻雪獸行動敏捷,但是冷媚的實力此時已經到了一個巔峰,無窮無盡的幻氣從她的身上散出出去,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制住了那些雪獸。
漸漸的,那些雪獸傷痕纍纍,也感覺到了不是冷媚的對手。
其中一隻雪獸忽然將目光轉向了一直躲在角落裡那個柔弱的女子,雪獸騰空而起朝著那女人撲了過去。
「小心!」冷媚低呼一聲,連忙召喚出天火鳳。
天火鳳一出,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耀眼而絢麗的紅色尾羽,完美而尊貴的體態,無不彰顯著它三品神獸的地位。
燃燒著火焰的羽翼張開,好似一團熾熱的火焰,美得讓人窒息。
冷媚騎在天火鳳身上飛起來,朝著那雪獸飛過去,一下子就把那雪獸給撞出去,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將那只雪獸給制服了,那雪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消滅了。
其他兩隻奄奄一息的雪獸也喪命在冷媚的火羽劍之下。
那柔弱的女人原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救了,但是睜開眼卻發現那撲向她的雪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羽毛絢麗的神獸擋在她的身前。
「你沒事吧?」
溫柔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只見一個女孩裹在雪白的披風裡,海藻般濃密的墨發及腰,巴掌大的臉精緻雪白,漆黑的大眼彎成月牙狀,粉唇勾著好看的弧度,掛著甜甜笑容的臉孔純澈迷人。
「是你救了我?」柔軟女人的聲音依舊掩不住的顫抖。
「別怕,那些雪獸已經被我給消滅掉了!」
冷媚覺得眼前的女人瘦瘦小小的,長得很清秀,除了臉上有一塊胎記之外,還是很好看的,居然被那男人給嫌棄。
說著,冷媚就拉著這柔弱女人的手走向了看台,所有人自發地給冷媚讓開一條道路來,所有人都被冷媚的實力給震撼到了。
「你要做什麼?」看著冷媚超他走過來,雪魄被嚇得不輕。
「現在知道怕了?」冷媚冷笑著,手裡拿著火羽劍的模樣著實有些嚇人。
「神女,手下留情!」
冷媚拿著劍只是為了嚇唬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卻沒想到長老一行人遠遠的趕了過來。
「神女,犬子無知衝撞了您還請您恕罪!」
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對著冷媚深深鞠了一躬。
這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五官端正而剛毅,渾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勢,看得出來他就是雪族的勇士,也是那雪魄的父親雪魂。
「父親,這個女人殺了我們競技場的雪獸!」雪魄看見雪魂立刻撲了上去,想讓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做主。
雪魂卻是狠狠給了雪魄一巴掌:「混賬!我待會兒再收拾你!」
打完了雪魄,雪魂卻是很和善地走到了那柔弱女人的面前:「孩子,你受驚了!都是為父不好,我一定會嚴懲雪魄給你一個交代。」
冷媚在一旁無語,想不到雪魂這麼正義的男人會有那個無知的兒子。
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冷媚也不方便插手便離開。
炎烈走上前拉住冷媚的手,告別了長老由雪女帶路。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冷媚有些不明所以,他們一路走來似乎要出了雪村。
「長老吩咐我送兩位去聖地。」雪女此時換上了一副肅穆的神色,顯然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雪族聖地即將開啟,所以長老希望我們立刻趕去,取出聖劍幫助他們對付蚩尤族。」炎烈又補充了幾句。
渾濁的天空,雲彩是灰色的,陽光如同水墨暈染在天邊,永遠遙不可及,給不了大地絲毫溫度,聖地位於雪村的後面危險重重,充滿了險惡,很多人進入了聖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冷媚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走在這冰天雪地裡,纖細的脊背挺得筆直,傲氣堅毅由優的脊背線條展露無疑。
走著走著天空中飄起了細細的小雪,只是這雪花沒有以往刺骨的寒冷,隱隱的竟似柳絮吹過臉頰一樣柔和,四周曠野,雪樹迎風舞動著,全身散發著幽藍的光,無數的細碎雪花圍繞著雪樹飛舞,唯美的場面看呆了冷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