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冷媚糾結著要怎麼擺脫楚楚可憐的君出月時。兩人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你要做媚兒的藥鼎,是不是詛咒她早點得病啊?還是早點被人砍成重傷啊?」
這聲音令火堆旁的眾人瞬間石化。這個解讀,怎麼聽起來這麼怪啊?
君出月一聽,立刻跳起來漲紅著臉:「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小屁孩一個!」炎烈冷冰冰地透過面具盯著君出月那張美得亦男亦女的臉,不屑地說。
君出月立刻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氣得滿臉通紅:「我才不是……我才不是呢!」
他說完立刻轉向冷媚:「姐姐,你看他!他……他欺負人!」
冷媚此時後背都是毛毛冷汗。她沒想到君出月竟然會和炎烈槓上。而且炎烈不是一路來都冷冰冰不吭聲的嗎?怎麼這個時候會突然跳出來故意找君出月的茬呢?
君出月那個小身板和那麼弱的武功,要是惹惱了炎烈
炎烈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一句話:「媚兒,以後去哪裡,什麼阿貓阿狗的不要隨便亂撿。」
君出月一聽,徹底風中凌亂了。
冷媚頭大地看著一高一矮的兩人,急忙一把摟住炎烈的胳膊,乾笑一聲:「我和他還有點事要商量。出月你累了一天趕緊休息吧啊!乖哈!」
她說完趕緊拉著炎烈走了。
到了老遠,她才長吁一口氣。炎烈一甩長袖,冷哼一聲:「女人,放開我!」
冷媚瞪了他一眼,放開他的胳膊,哼了一聲:「放開就放開!誰稀罕和你親親我我的?話說,你幹嘛針對出月?人家很小的好嗎?還被常年當做藥鼎,很可憐的!」
炎烈拿下面具,冷笑一聲:「他小?他比你大好嗎?」
冷媚一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副身體才十六歲的事實。她皺眉:「是又怎麼樣。他多可憐啊。你這個人有點同情心好麼?這樣子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值得愛!」
炎烈一聽,眉頭一挑:「不值得愛?女人,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嗎?」
冷媚這個時候才想起這檔事。她立刻皺眉:「你什麼意思?」
炎烈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打橫抱起她,冰冷的俊顏上忽然掠過冷媚熟悉的似笑非笑。
這個笑容令她心跳漏跳了一拍。她傻傻地問:「你想幹嘛?」
「當然是履行賭約了!睡覺!——」炎烈薄唇一勾,帶著她立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
冷媚只覺得耳邊的風聲呼呼吹過。自己靠在炎烈的胸前,他身上的衣袂打在她的臉上,傳來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這是她從前熟悉的氣息。冷媚不知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但是不知不覺就覺得很安心。她竟然靠著他的肩頭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冷媚的臉被輕拍了拍。
「喂,女人醒醒!」頭頂上傳來炎烈不耐煩的聲音。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濛濛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