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邊的人?
冷媚愣了下,忽然起身盯著他的眼睛:「什麼這邊那邊?炎烈,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她不是傻子,自從遇見炎烈和澹台明滅之後,她明顯能感覺到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敵意。當然,這敵意也不完全是因為炎烈口中那種「搶了他女人」的嫉妒,而是一種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的深深對立。
好聰明的女人。
炎烈墨色的眼瞳一縮,忽然薄唇一勾,揉了揉她的長髮,像是在哄小孩一樣:「我哪有瞞著你什麼?我全身上下不是都被你看光了,摸光了嗎?我還有什麼秘密?」
嚴重的口不對心!
冷媚冷冷看了他一眼,拖了薄被包在自己的身上,僵直了身子去拿了一件衣服穿上,冷冷道:「炎烈,我告訴你。我冷媚不是那種被你佔了身就會傻傻聽你話的笨蛋女人。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發現你在說謊,要是被我發現了,我會不計一切後果讓你付出代價!」
「砰!」地一聲,早就破了的房門被她狠狠甩上,嘎吱兩聲差點掉在地上。
半躺在床上的炎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樑,似笑非笑地輕聲歎息:「我的小媚兒啊,你什麼都不知道……」
……
天殺的混蛋!
該死的王八蛋!
……
一片灌木叢前枝葉亂飛,而站在灌木叢前一身雪白長裙裝的冷媚抽出腰間的火羽劍洩憤似地砍著這一片原本修剪得十分漂亮的灌木叢。
她一邊砍一邊惡狠狠地罵著。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陰冷卻充滿磁性的聲音:「省省力氣吧,你就算把瑯嬛閣的樹砍完了又有什麼好處?」
冷媚頭也不回,口氣十分惡劣:「要你管!」
「我是不想管的。不過魂武士通知我,古月前輩的藥靈練好一半了,讓我和你一起去取。」身後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點感情。
冷媚心情極差,收起火羽劍停止**無辜的花花草草,瞪著身後的薩孤司:「你不會自己去?」
身後是一身黑袍從不變裝束的薩孤司。他冷冷站著,一身的陰沉冰冷,唯獨那一張俊魅卻陰柔的俊臉令人百看不厭。
他就像是永遠活在黑暗世界的王子,陰沉冰冷、沒有一點點屬於溫暖的感覺。
冷媚前世見過不少冷漠的殺手,手底下也收了不少,可是沒有一個男人能有眼前薩孤司百分之一的冷。
別人的冷與嗜血是後天的,他的冷與嗜血殘忍卻是與生俱來。這種自然而然的氣質更令人懼怕。當然除了冷媚。
冷媚若有所思地盯著薩孤司,忽然問:「喂,問你一件事。」
「我不叫喂。」薩孤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裡沒有不滿,卻有比不滿更令人心寒的神色。
饒是冷媚也心中抖了抖。
她撇了撇紅唇,開門見山:「薩孤司,咱們也算是有點交情的朋友了吧?」
他救了她兩次,又跟著她一起去雲卡列坊市砸場子,怎麼說都算是有點交情了。冷媚樂觀地想。
可是沒想到薩孤司抬了抬比女人還精緻的下巴,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不好意思,我和你還不太熟!」
我去!冷媚氣得差點吐血。
這小子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給他點陽光就燦爛!怎麼雲荒**盛產的都是這種臭屁不要臉的臭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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