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一愣,下意識回頭。皇甫紫英慘笑,斷斷續續地說:「你不想知道你的親娘是怎麼死的嗎?」
冷媚腦中遲鈍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皇甫紫英說得是她這副身體的親娘。她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已經帶著她走到了皇甫紫英身邊。
「有話快說!」冷媚擰緊眉頭,冷冷開口:「別以為你可以拿著這個來要挾我。你沒救了,大羅金仙來了都沒用!」
皇甫紫英一邊咳嗽出血,一邊嘿嘿冷笑:「我……我知道我要死了……可是,我不甘心……呵呵……」
她向冷媚招手:「來,我告訴你線索。」
冷媚直覺覺得這個可能是個陷阱,但是不知為什麼低頭附在皇甫紫英的口邊。皇甫紫英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根本也沒有力氣作惡了。
皇甫紫英靠在她耳邊,用盡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所有的人都說……南宮秋是產後血虛而死……其實……其實錯了……她是被人害死的。我當時……才五歲卻記得清清楚楚。她被人抬出來的時候,身上有一個很可怕的傷口……身上是烏黑的……你不信可以問我的娘……她當時也躲在院子外面看見了。」
「我們當時來到本家做客……結果我娘因為年輕虛榮,偷了南宮秋的一根髮簪。當時南宮秋要追,結果我娘跑了,我為了保護我娘就狠狠推了南宮秋一把。推這一下結果讓她提前生產……後來……就聽見她死了……」
「我和我娘當時很害怕。以為這下死定了,沒想到這件事卻最後不了了之……族長只對外說南宮秋是生產因為血虛,生重病死了。」
皇甫紫英說完這長長一大段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冷媚看見她生命力就要即可消失了,猛地拉起她,厲聲道:「你還看見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她的情緒是少有的激動。站在一旁澹台明滅忽然說:「我來吧。」
他說著蹲下身,修長的手中一團透明的靈力緩緩注入了皇甫紫英的身體中。皇甫紫英原本早就死灰一片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暈。
她又悠悠轉醒來,喃喃道:「好舒服的暖流……我還能活著嗎?」
澹台明滅搖了搖頭:「這靈力只能讓你暫時保持清醒,一撤掉你就只能塵歸塵,土歸土。」
冷媚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起皇甫紫英,晶亮的美眸中怒火熊熊:「快說!不然你想死都不會好受的!」
她不知為什麼心情一下子徹底很糟糕。應該是身體殘存的真正皇甫冷媚在影響著她本來清醒的理智。
「我看見……一個黑色龍頭……在南宮秋的背上……」皇甫紫英說完聲音越來越低,徹底閉上了眼睛。
「什麼龍頭?!什麼黑色的龍頭?!你醒醒!你給我醒了過來!」冷媚用力地搖晃她,可是回答她的只有皇甫紫英死氣沉沉的臉。
澹台明滅平靜如深潭的眸中帶著一絲同情。他伸手搭在冷媚的肩頭,一道看不見的柔和氣息悄悄將激動的她包圍。
「媚兒,沒事了,沒事了,她死了。」他柔和的嗓音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