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重聽見聖姑的責怪,額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他連忙跪下請罪:「聖姑息怒!小女剛恢復心智,可能……可能還不知道規矩。我這就立刻去派人把她找來向聖姑請罪!」
他說著不禁瞪了一眼皇甫冷可。
皇甫冷可假裝沒看見族長的眼神,跪下請示:「聖姑息怒,要不我就代替聖姑把皇甫大小姐『請』來吧。」
聖姑看見她這麼恭敬,心頭的怒氣稍微平息了點。她看向皇甫重,冷哼一聲,餘怒未消:「先前從族長的信中聽說我這侄女恢復了正常,還擁有很奇特的天賦,所以我遵從浩聖天顏的聖旨前來探一探究竟。本以為今天來能親眼看看,沒想到她架子比我這聖姑還大!」
皇甫重連連請罪。
聖姑只是冷著臉。直到皇甫冷可又一次說明自己要去『請』皇甫冷媚,她才點頭答應。
皇甫冷可接了聖姑的懿旨,美艷的眼底掠過一抹冰冷的得意,揚長而去……
皇甫雲卉看著皇甫冷可帶著好幾個族人氣勢洶洶地奔向冷媚的聽風院,不由皺起了眉頭。
……
「蓬」地一聲炸響,一切又歸於寂靜。
冷媚揉了揉眼,迷茫地從床上坐起身。她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我到底睡了幾個時辰了?怎麼感覺睡了好幾天了?咦……」
她的懶腰才伸到了一半就發現了自己身體中的異樣。先前在瑯嬛閣中被古月趕死趕活的苦修落下的疲憊感不但一掃而空,而且四肢百骸,甚至五臟六腑都有一種很奇異的活力感覺。
她一愣連忙按著古月教她的心法開始運行自身的幻氣,結果一股顯而易見的力量感充斥著全身。
冷媚一怔隨後醒悟過來,眉一挑,雖然一本正經口氣中卻是再也掩飾不住的高興:「竟然睡著睡著就突破了幻技四段!這,真的太!扯!了!」
她剛說完,「砰」的一聲奇怪的聲響在院子中響起。她此時已是幻技四段,聽力和行動力都比以前迅速很多。
她想也不想立刻飛奔出房屋,迅速來到聲音來源處。
當冷媚站在聽風院中一處荷塘邊時,瞪著一雙美眸看清楚池塘中撲騰的一團火紅的……東西時,額角不由悄悄抽搐起來。
「炎烈公子,你好大的興致,居然跑到我的院子裡洗澡了?」她似笑非笑地盯著那全無形象的炎烈拖泥帶水地爬出荷花池,涼涼諷刺。
炎烈原本一身如烈火一樣飄揚翩然的火紅衣服這個時候全部濕噠噠地貼在身上。一頭烏黑的長髮此時也亂七八糟地披在肩頭。
他好不容易從荷花池中爬出來,看見冷媚似笑非笑地嘲諷他,故作瀟灑一甩額前濕噠噠的頭髮,曖昧輕笑:「呦,我的小野貓!本公子想你想得得了相思病。你倒好,看見本公子出現居然一點都不感動!」
冷媚一聽他油腔滑調的,俏臉一板,冷哼:「先前的帳還沒和你算呢!你再胡說八道我一定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