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鼎劍閣到了。一座十七層的高大寶塔,看起來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劍直指雲霄。
冷媚看了一眼,心中冷笑。
來到了第七層的閣子,有個大大的閣台。說白了就是現代的陽台。閣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上面擺著一桌桌精緻的酒席。一位位穿著飄逸錦衣袍子的貴賓看得人眼花繚亂
正當冷媚想要看一看自己那拉風又牛x的族長爹到底長得是什麼樣時,忽然「砰」地一聲,一道嚴厲威嚴的聲音傳來。
「大膽孽女!還不跪下?!」
聲音破空而來竟然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一旁有的僕人忍不住嚇得跪了下去。
冷媚站著一動不動看向聲音來處。果然在上首坐著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眉眼間有幾分和自己神似,可是那一雙眼睛她看不出半點慈祥,除了厭惡就是厭惡。
冷媚美眸一轉,譏諷笑了:「族長大人,敢問我犯了什麼錯要跪下?」
皇甫重——皇甫世家現任族長也是冷媚的親生父親一聽到這話,忍不住皺起眉。
冷媚看著他為難的樣子,笑得更加肆意嘲諷:「族長大人,一群五個擁有二段以上幻技的族中人圍毆我一個連幻技基礎都沒有的『廢材』,我想知道,到底誰才是該跪下的人。」
在座的人一聽頓時嘩然。在貴賓座上一位興趣缺缺低頭喝酒的紅衣男子忽然抬起頭,注視著站在中央的皇甫冷媚。
冷媚忽然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道犀利目光。她順著目光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大口冷氣。
她以前世活了二十七年的經歷發誓,她從沒有見過這麼英俊和霸氣結合得這麼完美的男人!
那紅衣男子一頭黑髮全部梳在身後,墨發飛揚,中間只用一根火紅的珊瑚長簪隨便一插,修長完美的身材顯示出他與生俱來的狂放不羈。
他面容白皙,五官很深,輪廓分明。英俊的容色像是一團閃耀的火在無聲烈烈燃燒。
他藏在席上貴賓處最深處,可是冷媚看著他卻覺得所有的人都忽然間消失了。只剩下他那一雙玄色眼眸中帶著戲謔和天生的狂妄在眼前不停地放大,放大……。
這男人是誰?!
冷媚猛然收回心神,暗自警惕。她還從沒有因為某個男人的緣故被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這個紅衣男人是第一個!
她連忙把注意力集中到台上。此時皇甫重的臉色已是複雜之極。他身邊的幾位族中長老們也紛紛交頭接耳。
冷媚淡粉的唇邊勾起冷笑。她要看看自己所謂的親爹要怎麼處置這件事。
「是你打傷了五個黃階二段以上的族人?」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皇甫重的問話。
冷媚一愣。說實話,如果這個紅衣男人坐在貴賓席中那他一定不是皇甫家的人,他這麼隨口就問似乎很不禮貌。
可是沒想到皇甫重面上卻沒有半分責怪,反而站起身朝著那紅衣男人的方向微微躬身,聲音帶著恭敬:「炎公子有什麼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