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這樣的她,落在他眼中,依然是他心中的最美!
這,難道就是人們經常所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她的身體慢慢鬆弛,感受他溫熱毛巾下的手緩慢而仔細地擦過她玲瓏鎖骨處的肌膚……
彷彿有種奇怪的錯覺,自己就像一隻波斯貓,因為他溫柔的撫觸而幾乎發出滿足的歎息。
「我可以自己來。」她的理智還在抗拒,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要因為他的手離開時,下意識地追隨依附而去。
夜斯洛黑眸深諳地搖了搖頭,語氣沙啞而惡劣,「不,為你服務,這是我身為未婚夫的責任,」
他倚在她耳邊,夢幻般低吟著,「同時,也是樂趣,我希望,你會喜歡上我的服務,更希望,能和我一起享受這種樂趣……」
程琉璃輕咬著唇,只覺得臉蛋滾燙得厲害,身上像是被播了一把火種般,隨著他手掌的撩撥而熾熱得讓她難以忍受。
那雙可惡的大掌,像是有著讓她全身酥軟般的魔力,她孕後的身體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敏感,他此刻一切的所作所為,簡直讓她從頭到腳酥顫不已。
粗糙的掌心捧握著她的渾圓,掌心緩慢地揉握著,力道雖不溫柔,但也絕對稱不上粗暴,像是用所有掌心的觸覺,感受那種美妙的彈性。
幾乎令人窒息的動作,無可抑制地引發了她的粗喘,她低頭注視著胸口的大掌,無法移開視線,一陣陣波濤般襲來的快感,令她只能咬緊嘴唇,才不會羞恥地逸出飄到唇邊的那些嬌吟。
不知過了多久,夜斯洛終於放開她的身體,伸手準備去拿放在浴缸旁邊的洗髮露。
程琉璃的小手按在他寬大的手背上,眼眸濕潤渴望,「洛,還沒完嗎,我想和你在床上……」
她不能洗髮,每次洗髮,都會掉下一小撮來,絕對瞞不過心細如髮的夜斯洛,沒辦法,她只能智取。
夜斯洛黑眸的色澤不由得變得更深,勾唇邪笑,「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輕輕將她抱出浴缸,取下吊環上掛著的鬆軟如雲的大毛巾,包裹住她的身體,一點一滴地,擦乾那些掛在肌膚上滴溜打轉的小水珠。
然後他起身去拿她的浴袍,這邊,她已經用雪白的毛巾將滿頭長髮全部包裹起來。
穿好睡袍,夜斯洛再次抱起她,走出浴室,反踢上房門,走到那張寬闊無比的大床前,才輕輕將她放下。
強壯的身軀壓覆上柔軟,剛剛穿好的浴袍被撕扯到一邊,程琉璃抬臂,一把按下房間大燈的開關,雪亮的燈光黯淡下來,被窗外如水的月色替代。
清俊的一輪弦月之下,小麥色的肌膚與瑩白交纏相疊,嬌弱的呻吟瀰漫滿室,粗重的喘息與起伏律動的身體曲線相諧成令人臉紅心跳的醉人旋律……
一夜纏綿之後,第二天早晨,當程琉璃從渾身酸痛中醒來,照例發現夜斯洛已經不見了蹤影。
起床用過早餐後,她在莊園內四處轉了轉。
夜斯洛的效率果然驚人,這麼短的時間內,這座受過重創的莊園已經完全修復一新,看不出任何曾遭炮火襲擊的痕跡。
整座莊園由於位於森林深處,空氣清新得似乎帶著甜潤的氣息,靜靜站在院子裡,落葉如橙中帶黃的蝴蝶四散飛舞,抬頭仰望,無論哪個方向,只能看到無窮無盡蔓延的高大參天的巨樹,而遠處,似乎有松子簌簌墜落的聲響。
意境之美,讓她想起一首古詩中的句子: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
唯一煞風景的是那些在莊園內來回逡巡的私人軍隊,身穿迷彩服,手上端著槍支,看數量,人數絕對在數百以上。
她的身後不再貼身跟著保鏢,但是無論她走到哪裡,幾乎都可以看到那些面容恭肅的私人部隊在莊園內徘徊、巡邏,目光如電,戒慎異常。
在經歷了上次的炮火襲擊後,她現在也不再認為夜斯洛的這些安排是毫無用處的。
但是,這些人在守衛了莊園安全的同時,也極其有效地阻止了她的逃離計劃……
一連數天,她沒有再見到夜斯洛的身影,但是他的電話每天都有,隨時隨地,短則幾十秒的晨安吻,長則半個鐘一個鐘的電話煲,她也總是配合得天衣無縫,語氣慵懶隨性,一副沒心沒肺,天塌下來自有他頂著的小鳥依人模樣。
可是事實上,她已經遣開所有人,獨自下到地下暗堡之中好幾次,那處地道的入口處似乎已經被重新裝潢,她基本確定了一個大致的方位,但是,卻沒有足夠的時間摸索到那個開關的所在地。
泰勒管家對她的態度足夠恭敬謙遜,言行舉止都當她是這座莊園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看來,夜斯洛走前留下的那番話還是起了一定作用。
但是,同在冷玉宅被禁錮的那段時間一樣,只要她稍微接近莊園的圍牆邊際或者是出口,就有保鏢或者是下人不知從哪個地方冒出來,恭謹地提醒她已經到達莊園和森林的邊界,為安全計,最好馬上離開。
她也不想同這些下人正面衝突,一則成功越牆逃離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二則如果真的被人察覺到她的企圖,通報了夜斯洛,那麼等她真正實施逃離計劃時,成功性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這天,她在餐廳用完午餐,正想再次遣散身邊跟隨的下人,獨自去地下城堡摸索一番,眼中餘光一掃,卻看到泰勒站在廚房正指揮一個傭婦將一些美食放進一隻竹籐編製的食籃中。
那些食物都是精緻烹製的小點心,而且量也不大,看起來並不像是帶給外面那些私人部隊的正餐,倒像是給女人準備的上午茶外的甜點,或者是哄小孩子的零嘴兒。
一種奇異的感覺竄上心頭,按說,她是時刻準備離開的人,不應該再去關注這些不該她去關注的事情,可是,她總覺得這件事透著一種詭譎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