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璃怒容已經浮現,卻還是只能強力地壓制下來,目前,她只想知道,關於母親病情研究的最新進展。
想了想,臉上突然莞爾一笑,笑容像是春花倏忽綻放,令人只覺眼前一亮。
夜斯洛的目光瞬間直了一下。
「洛,」程琉璃開口甜蜜喚道,「既然我母親遭人下毒,我日夜跟她陪伴在一起,只怕也是倖免不了呢,阿洛你和我如此接近,就不怕也沾染上這種毒素麼?」
「……」
「喂,你就不怕……」程琉璃見夜斯洛目光呆呆地站在那裡也不吭聲,不禁焦急跺腳。
「……你放心,」夜斯洛突然老神在在地開口,「你母親被人下的那種毒,親親抱抱甚至ooxx,都是不會傳播的……」
「呸!」程琉璃紅著臉啐道。
心裡多少為自己卑劣地使用了「美人計」而覺得不堪,可是話題不是終於如願被自己拉了回來麼?這就足夠了。
「不過——」夜斯洛拉長音調,語氣裡透出了壓抑不住的陶醉與喜悅,「你既然已經開始懂得關心我,怕我被感染,這是不是說明,你開始喜歡我了呢?」
程琉璃打了個哆嗦,要我喜歡你,除非母豬會爬樹!
可是表面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只能露出更甜蜜的笑容,「那麼,這種毒素是通過什麼途徑進入我母親的體內的呢?」
可是,話題一轉到這個最關鍵的問題,夜斯洛的嘴臉立刻就變了。
「我們先去用餐——」
用餐!用餐!!豬投胎的啊!!!一頓不吃會死啊!!!!
她在心中腹誹,可是照樣,還是不敢表現出來。
她還指著夜斯洛去弄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在下毒事件沒有水落石出之前,眼前這位金主還是不能得罪的!
「——然後,回到床上慢慢再來討論這個事情!」夜斯洛邪惡地笑著,將先前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程琉璃再次打了個寒顫!
這一天終歸還是來了!
她跟隨夜斯洛來到冷玉宅已經超過一個禮拜,名義上是他的情婦,可夜斯洛在這棟宅子還沒有再次佔有過她的身子。
看來,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不論她怎樣的逃避,這一天還是要來了!
早餐照樣豪華得不像樣,程琉璃拿著刀和叉在面前的食盤裡撥來撥去,卻了無食慾,一輪黃澄澄似太陽的煎雞蛋被叉得支離破碎,只啃了一小塊金色的鑲邊。
夜斯洛食慾甚好的樣子,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份煎雞蛋、一份火腿土司,半盤水果沙拉,又拿著刀叉去優雅地去切割一枚意大利披薩……
吃完一切,他拿起餐巾,象徵性地擦擦口,然後整個人仰靠在座椅上,像一匹飽食饜足的豹子,目光慵懶地盯著程琉璃。
程琉璃被他盯得如坐針氈,只好趕緊將面前那只煎雞蛋迅速幹完,也擦擦口,回視著夜斯洛,「我們現在,是否可以談談我母親的病情?」
夜斯洛開口,只吐出讓程琉璃崩潰的三個字,「上床談。」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面帶微笑開口,「洛,我現在心裡焦急得很,實在對那方面提不起什麼興趣,我們可不可以談完再……上……床……」
「只要上了床,我保管你很快就會提起興趣!」夜斯洛的眸光變深,笑容邪惡,「再說,你只有先讓我爽了,我才會給你最全面的信息,不然……」
天!程琉璃愣住,心想對啊,如果他說一半藏一半,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的好,吊胃口神馬的,弄得不好是會吊死人的!
「……再說了,」夜斯洛更加曖昧的表情,「我會疼你的……這次只消一兩個小時,不會做很久的……做完之後,我一定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一兩個小時?!程琉璃大口喘氣,幾乎沒有吐出血來!
這麼久?他竟還敢美名其曰說不是很久!
中學生物課上不是有說男人一次一般就半個小時麼?
還是這男人天賦異稟?
不過再看看他的體魄——程琉璃在心中快速盤算,只怕一兩個小時還是保守計算!
不知從什麼時候,程琉璃又開始抖了起來,一邊抖一邊大口喘氣。
下一瞬,夜斯洛從對面繞行過來,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拽起來牽進懷中,然後,他用自己的雙唇緊緊封住了她的檀口!
程琉璃喘息不得,鼻翼翕動,使勁掙扎,可是夜斯洛依然緊緊吻住她,毫不放鬆!
那是一個標準的法式吻,攻勢兇猛,如蛟龍翻江,緊緊纏繞她的丁香小舌,在她口中如影隨形,掃蕩每一處角落,嘗盡她甘美的滋味,令她無暇再去思忖任何的人與事!
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然後空空的腦幕深處,開始綻放出無盡的煙花!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了,可是為什麼,他與她每一次的接吻,都會令她如墜雲霧,清明頓失,不知今夕何夕,最後只得全身酥軟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不知過了多久,夜斯洛終於放開了她。
程琉璃兩頰緋紅,粉唇半啟,雙眼亮如星子,卻閃著迷濛的光芒,夜斯洛伸手點了下她的絳唇,調侃道,「看你這副著迷的樣子,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啪!程琉璃揚起手掌朝他那張俊臉使勁摑去!
夜斯洛明明可以躲開的,卻是根本躲也不躲,生生挨下她這一掌,所幸她被他吻得全身發軟,根本使不出什麼力氣,她那一掌落下去,夜斯洛紋絲不動,連睫毛都不曾翕動一下。
一掌既落,程琉璃有些後怕地抬眼看了下他,夜斯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看不出他的喜怒,雖然心裡驚惶,嘴上卻依然不肯口軟,「看你還敢對我說那樣的話!」
邪氣的笑意緩緩從夜斯洛的唇邊綻開,笑意很淺,始終不曾達到眼底,那樣的笑容波光瀲灩,明明是又性感又迷人的,卻是讓程琉璃從內心裡生出深深的懼意。
「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夜斯洛緩緩開口,宣佈並告知,那聲音宛如地獄之門即將開啟的聲音。
「那,那又怎麼樣?」程琉璃竭力忍住牙齒的得得發抖,「你也是第一個敢對我說這種下流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