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青琉越叫了他一聲,然後他們兩人打開機關出去,他們剛出了鐵閘門外面就響起警報聲,接著有人大喊:「有人到了實驗室,有人到了實驗室……」
一樓有一群兵闖進來,青琉越和木風被逼著上了二樓,他們想通過遠原地返回,埋伏的狙擊手已經開槍殺了兩名士兵,二樓也很快有人湧上來,從二樓出去的計劃被打斷,兩人直接往頂樓奔。
槍聲不斷,四面八方都響起警犬的吠聲,這裡的士兵很多都是經過了嚴酷的訓練,非一般人可比,他們人少一個青琉越他們就多一分安全,所以水瑤是見一個殺一個,青琉越通過公共頻道下命令:「所有人往西南方撤退。」
西南方有接應的車輛,這是青琉越早就安排好的,青琉越和木風將遠程鐵索武器扎入地面,瞄準一百米外的大樹,鐵索扎進樹木裡,兩人沿著鐵索飛快地滑入樹林之中,身後警犬追來,不停地咆哮,夾雜著槍聲響起,四周還有流彈飛過,簡直稱得上是槍林彈雨。
幸好他們沒有把實驗室建立在軍事基地,而只是一片植被茂密的工業園區,否則,一旦四面八方都有人圍堵他們,再加上可利用軍事基地的戰機從高空轟炸他們,他們就是變成蒼蠅都飛不出去。
幾個人的速度非常快,就像幽靈似的穿梭在樹木叢中,子彈如水一樣地撲過來,不要錢似的,幾輛防彈車也迎上去,車門大大打開,青琉越和水瑤他們跳上車,飛快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身後無數輛車追上來,他們幾輛車分開駛入市區,駕駛的特工啟動車輛外觀變換模式,車子駛入鬧市,沒多久就甩開了追來的車輛。
青琉越打開公共頻道下命令:我先回c國,水瑤和木風你們稍後,盯住赫魯克斯,他稍有異動,立刻通知我。
「是。」
南歐。c國。
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菲病發兩次,其餘時間她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半夜的時候殿外傳來異動,菲雖然精神不濟,但是這點動靜還是將她驚醒,她以為是青琉越回來了,心下的歡喜還沒有蕩漾開來,她就感覺到不對勁。
她的臥室裡只有她一個人,連侍女都被她叫出去了,菲立刻按下手腕上的通訊器,顧肖和鳳賴此時還在二樓研究室,聽到聲音立刻趕下來查看狀況,見菲還好好地躺在床上不免鬆了一口氣。
鳳賴問:「小,怎麼了?」
「外面發生什麼事?」她問。
鳳賴聳肩:「有幾個小賊想打你的壞主意,被抓住了,守衛這座宮殿的人都是wp的頂尖特工,而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你按響了警鈴我還以為你出了事,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菲搖頭:「出了沒勁,其餘的還好。」說到這裡,菲望著顧肖說:「顧叔叔,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話問賴姐姐。」
顧肖看了眼鳳賴,比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走了出去。
鳳賴坐到她身邊去,原本妖嬈無雙的女子此時此刻看起來分外柔情。
鳳賴說:「小,你不必太擔心,琉越剛剛已經將有關你身體裡的病毒數據傳給了我們,治癒的希望還是有的,不要放棄。」
菲苦澀一笑:「我沒想過要放棄,我也抱著希望,但是有時候不是抱著希望就可以的,我更喜歡在結局來臨之前將所有可能即將發生的一切安排好。」
菲的話讓鳳賴有了不好的預感。
菲繼續說道:「我也不是真的喜歡權利,但是和琉越在一起,不變強是不行的,因為我不想成為他的負累,可是現在,我似乎還是變成了他的累贅。」
「你這話要是被琉越聽到,我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立刻辦了你。」鳳賴說:「小,兩個人相愛,只有你情我願,沒有負累一說,你已經算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女子,琉越能擁有你是他的福氣,你怎麼會是他的負累呢?而且女孩子有時候弱一點更惹男孩子心疼。」
「他已經很心疼了,賴姐姐,我能想像在我消失的那五年裡琉越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五年的撕心裂肺,我不想再讓他經歷一次。」
「所以你要活下來,你要你活下來,他一切都會好的。」
菲搖頭:「我很清楚我身體的狀況,我害怕到時候就算我的意志能撐下去,我的身體也撐不下去,那時候,說什麼都遲了。」
鳳賴心情一下子沉重下來:「所以,你想怎麼做?」
外面的聲音還有些鬧哄哄的,那些聲音穿破窗戶滲進來,更顯得整個房間異常靜謐,菲望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半晌後,她輕聲開口:「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和顧叔叔能答應我,洗掉阿越的記憶。」
鳳賴驚異地看著她,眼裡的不可置信像是她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孩子,在她的理解當中,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唯獨菲和青琉越不可能,因為他們真的太偏執了,在愛情的這條道路上,他們兩人的佔有慾已經達到了一種讓所有人都駭然的地步。
可是此時此刻菲突然這樣說,鳳賴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和悲愴。
「我辦不到。」她回答她:「小,我辦不到。」
「你們可以。」菲定定地說:「賴姐姐,你和顧叔叔也曾經為別人洗過記憶,而且非常成功,你們一定可以,如果我死了,讓他忘記我。」
「小,不是我們不答應你,而是,你所說的,我和你顧叔叔已經嘗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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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大驚失色:「你……什麼意思?」
「就在五年前,我們確認你去世的第二天,琉越給你報仇身負重傷,我們不想讓他毀在你死亡這件事情商,所以我與顧肖在給他醫治的過程中就洗過他的記憶,而且我們考慮到他的體質特殊,藥量下得比較重,顧肖手術也動得非常徹底,但是他醒來後的第一句竟然是問我們他的戒指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