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跟我走吧,好不好?」男人的聲音裡含著祈求的味道,菲微微握緊了雙拳,她咬著牙,剛要開口,突然聽到有人問:「誰?」
菲渾身發力,猛地推開青琉越,那方的人越來越多,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她深深地看了青琉越一眼,說道:「你走吧。」
然後她抬步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而去,青琉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咬碎了齦牙。
菲與那些軍人迎面撞上,那些人看見她皺了皺眉頭,其中一個領頭的問:「原來是菲,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菲冰刀一樣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面無表情地說:「睡不著,出來走走。」
那人又說:「這大半夜的,菲以後還是不要隨處走動的好,萬一哪個兄弟槍支著了火傷了你可就不好……」
他話音未落,菲突然出手,扣住他的肩膀狠狠一甩,那人順勢就躲,但是菲的速度太快,他根本躲不及,還未完全躲開腰間猛地就被踢了一腳,那一腳起碼有兩百公斤的力度,眾人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菲手臂一旋,巧妙地就從他手中奪過了武器,冰冷的槍支抵住了他的額頭。
與此同時,菲被數十把槍支指著,但她面色如常,毫無懼色,那人也是錚錚鐵漢,被菲那麼肅殺地用槍支指著也沒有求饒,更沒有驚呼地喊痛,他驚訝於菲那麼爆裂的格鬥。
菲冷笑了聲,說道:「你說我一槍崩了你,你的手下們敢不敢動我一分一毫?」
那人眼眸大睜,菲在這個地方是個特殊的存在,他們自然是不敢動她的,就算菲此時此刻殺了他,她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上級早就下達了命令,菲不能得罪。
他們自然沒想過要得罪她,但是也沒想過她會那麼容易就被得罪了,他們不過是說了寥寥數句,提醒中暗含警告,竟然這樣就把她得罪了!
「不敢!」那人咬著牙說。
「所以,以後看見我繞道走,知道嗎?我最討厭有人警告我什麼事不能做,什麼能做。本小姐脾氣不好,說不定哪天一不小心我的槍支也走了火,你們就全都沒命了。」菲將槍支往地上一甩,抬步就走向自己的休息的地方。
一干軍人看著地上那已經成了片片零件的槍支,心中真是五味陳雜,什麼滋味都有。
那被打的軍人臉憋得通紅,猛然一口鮮血噴出來,昏死過去。
菲回到自己套房的時候赫魯克斯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了,他帶著墨鏡,身後站了兩個保鏢,沒有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有些駭人,被派來看守她的兩個女特工站在一邊頭都不敢抬。
菲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坐到赫魯克斯對面的沙發上,赫魯克斯的面色這才鬆懈了一點,他問:「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
「兜風。」菲靠在被靠上,神色淡淡,一副不想在這裡見到你的樣子,「你沒事跑這裡來幹什麼?赫魯克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不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那些監視我的人你最好撤了,否則,小心我一一殺了他們。」
兩女特工聽到這句話身體一顫,菲出去的時候她們是不允許的,但是她們才剛剛說了一個「不」字,菲手刀沒有預兆地就劈下來,一刀就將她們給劈暈了,她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醒來後自然是不見菲的,菲失蹤,她們不敢隱瞞,立即就通知了赫魯克斯,剛剛監控拍到她踢斷了一個軍人肋骨,她們越發覺得,這個菲公主,真的是說一不二,想做就做的性子。
她不喜歡受人控制,也不喜歡受他人命令行事,她只喜歡下命令。
可惜,喜歡下命令的人太多了。
赫魯克斯凝眉打量菲,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的話從來不好違抗,她現在能這麼閒散地坐在他對面與他說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心裡還不確定自己的定位到底在哪裡,所以她不會隨便殺人,在沒有無線電波發出命令的時候她有自己的意識,能辨別真偽,這對他們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實驗的失敗。
可是他們又捨不得放棄她這麼好的苗子,所以,現在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赫魯克斯盡量心平氣和地與她說話:「以後晚上少出去,不安全。」
菲冷笑:「你口中的不安全因素對我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沒有其他話說,門在那兒,快走,不送。」
幾個屬下被菲嫌棄的語氣驚呆了,在這個地方,還沒見過誰敢這麼跟赫魯克斯說話,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他們都認為赫魯克斯下一刻就要一槍崩了菲,但是意外地,他坐在沙發上,似乎並沒有多動怒的樣子,反而緩緩地站了起來。
「你好好休息。」這是赫魯克斯跨出門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
菲哼一聲,懶懶地往沙發上躺去,她伸手一點一點地觸了觸自己的嘴唇,彷彿上面還留有那人的氣息,冷冽的,帶著隱隱的怒氣。
她微微地彎了唇角,心情大好。
菲心情大好,青琉越心情可不怎麼好,從工業園區出來後他的心情一直處於非常低沉的狀態,低沉的青琉越去賭場玩兒了一圈,贏了幾百萬覺得沒意思,走出賭場後被
幾個人攔著,高冷的青大少這次親自動手將那幾個人揍得他們媽都不認識才罷手,然後才瀟瀟灑灑地回了情報基地睡大覺。
他這一覺只睡到早上九點,被木風的電話吵醒,青琉越有氣無力地接起來,聽到木風說:「頭兒,首領昨晚有異動。」
青琉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怎麼回事?」
木風說:「我們這些天一直在追蹤首領的動靜,有人追蹤到昨晚凌晨4點的時候,首領在紅燈區殺了幾個賭徒。」